溫寧無奈地反問張天德:“我爲什麼一定要給你回信呢?”
是啊,她爲什麼一定要回信呢?
難道,她明明沒有要答應張天德的意思,卻還要好好地寫一封信,小心翼翼的措辭,將張天德的情緒、反應和感覺都照顧到極致,然後,再讓他產生不必要的誤會嗎?
這種事情,溫寧可做不出來。
在她的認知裡,沒有曖昧不清這回事,尤其是感情,更加不能態度曖昧。
喜歡就是喜歡,愛就是愛,同樣的,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不愛就是不愛。
當然,張天德信中並沒有提到什麼很直白的有關感情的話,但是,溫寧自問自己還沒蠢到這種地步,會看不明白張天德真正的意思。
無論是做筆友還是曖昧對象,她都完全沒有興趣!
既然如此,她又爲什麼要給張天德回信?
如果她回了這封信,那跟迴應了張天德所求的那些事,有什麼根本性的區別嗎?
也許有些人覺得溫寧這樣做很傷人,但其實並不是的。
感情這回事,曖昧不清永遠比痛快一刀來的傷人多了。
若是讓溫寧選擇,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後者。
搞曖昧這種事情,並不適合她。
大概是沒想到溫寧會這樣反問,張天德一時間也愣住了。
溫寧卻沒管他愣不愣,驚不驚,直接就道:“如果我有什麼地方做的讓你誤會了,那我向你道歉,但是,我覺得咱們就是普通同學,遠遠沒到能互相通信的地步,你信上寫了什麼我並不感興趣,對不起,我覺得我們倆沒什麼好說的了,再次感謝你今天幫我送東西,謝謝,再見。”
說完這話,溫寧便立即轉身,然後,毫不留戀地走了。
她堅決的態度,和決絕的話語,讓張天德好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哦不,看他的樣子,可能說好半天都沒緩過來,更爲恰當一點兒。
不過,這些都跟溫寧沒什麼關係,該說的她也說了,至於張天德自己怎麼想,她並不關心,也不想知道。
希望這次之後,他能將全部心思都放到學習中去,努力考上他自己心儀的學府。
但是,這跟她沒有一點兒關係。
從溫寧走後,許念就一直掐這點兒呢,見溫寧前後沒用上五分鐘就回來了,就知道,肯定沒說什麼。
不過,猜想歸猜想,八卦的心卻不能停。
許念做了個賊兮兮的小表情,輕輕地撞了下溫寧的肩膀,小聲問道:“怎麼樣,他跟你說什麼,是不是,嗯......”
最後這個嗯字,實在能代表太多含義了。
不過,溫寧即便是聽出來了,卻也不想滿足許唸的八卦之心。
所以,她特平淡地回了一句,“什麼也沒說,都是我自己說的,該說的都說完了,我就回來了。”
說來,張天德也確實沒說什麼,唯一的一句疑問句,還被她給徹底否定了。
這之後,她也沒再給他說下去的機會。
所以說,張天德確實可以說,基本上沒說什麼話。
溫寧這樣回答,倒也不算是騙許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