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瀾芸回了一趟孃家,跟葉呈宣和江氏說了這事,本想問問他們要不要一起去,誰承想葉呈宣竟搖頭拒絕了。
“我和你娘就不去了,夫子說瀾生現在可以試試下場考試了,我和你娘準備帶他回花香村。”
沈瀾芸一驚,怎麼從前沒聽他們說過。
葉呈宣微微一笑,道:“你現在嫁人了,總不好什麼事情都麻煩你,所以我們就沒跟你說。”
沈瀾芸有些難過:“什麼時候走?”
“再過一個月吧,那時候京城正好開始冷了,我們就帶着瀾生去花香村過冬。”江氏笑了笑接過了話頭,說道:“今年過年飛兒能回來了,花香村離他哪裡也進,來回也方便。”
沈瀾芸突然就有一種她被家人拋下了的感覺,從國公府回來都還有些恍恍惚惚的。
好在這股情緒來得快去的也快,澄一大師當初也勸過她該放手,這麼一想,沈瀾芸也就釋懷了。
白琰進宮辭了官,永寧王也跟皇帝告了價,要帶孫子出去玩,一品香裡,香凝將所有的事都分給了香玉三人,京城裡的生意阮毅也都安排好了,交給了幾個大掌櫃,要是遇上他們實在是做不了主的事,在讓人送信到江安城。
莊子和花圃丟給了武石,月香留下照看國公府,小石頭和白若辰捨不得分開,乾脆就把小石頭給帶走了。
一行人十月出發,和葉家三人一起上路,到榕城分開,一隊往南臨城的方向去,一隊繼續南下往江安城去。
行至半路,兩個讓人意想不到的人就追了過來。
林妙妙爬上馬車,一臉的控訴。
“沈姐姐,你們要走也不讓人通知我們一聲,要不是我們回京,太子皇兄跟我們說你們要去江安城,我們都不知道,你太不夠意思了。”
沈瀾芸沒想到這倆人竟然千里迢迢追到了這裡,嘴角抽了抽,道:“我們走的時候你們也不在京城。”所以不能怪我們沒說。
林妙妙撇撇嘴,哼了一聲,算是放過她了,調整了一下坐姿,林妙妙問:“你們怎麼好好的要去江安城了?”
沈瀾芸沒說自己想去,只道:“白若辰天天纏着阮毅,心思早就已經跟着他一道去了江安城,這些日子瞧着他茶飯不思的,我和白琰就想帶他出去散散心,正好去江安城看看,那邊的生意怎麼樣了。”
林妙妙哦了一聲,這次換沈瀾芸反過來問她了:“你和小六不在京城帶着,跟來做什麼?”
“我們在京城也呆膩了,換個地方也挺好的。”林妙妙回答,他們倆都不是安安穩穩的性子,更不喜歡循規蹈矩的生活,與其待在京城天天帶着面具過日子,不如躲得遠遠的活的舒心。
沈瀾芸也沒說什麼,既然都已經追來了,那就一起去吧。
就這樣,一行人又走了七八天,察覺到氣候越來越暖,就知道江安城要到了。
前幾天就得了消息的阮毅一大早就把青蓮給叫了起來,讓她收拾打扮說要帶她去見一個人呢。
青蓮呆頭呆腦的任憑他折騰,收拾完畢了夫妻倆才駕着馬車往城外去,青蓮一路上都在琢磨這到城外能見什麼人,直到看見那熟悉的馬車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