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琰和沈瀾芸臉色一變,“什麼意思?你是說這些人是來殺你的?”
可蘭春剛纔寫下最後一個的時候似乎已經用盡了全部的力氣,她身體抽搐,瞳孔漸漸放大。
“大夫,大夫。”沈瀾芸抱着她大叫。
聽見喊聲的大夫飛奔而來,可是沈瀾芸懷中的人已經漸漸不動了,大夫查看了脈搏,又看了眼睛,最後對沈瀾芸搖了搖頭。
沈瀾芸顫抖着手,將蘭春放平到了地上,怒意幾乎將她淹沒,看着蘭春的屍體,還有那一排排蜷縮在一起的小屍體們,沈瀾芸內心甭發了對薛琴雪從未有過的恨意。
雪還在下,慢慢重新堆積起來的積雪,照亮了這個夜晚。
青墨是第二天天亮的時候回來的,他對白琰輕輕的搖了搖頭,一直等在一旁的幾人立刻明白了這是什麼意思。
葉呈宣臉色發白,神色傷感疲憊。
“厚葬,善待他們的家人。”
葉呈宣吩咐完,青墨纔將手裡的一個小布包放到了桌子上,道:“世子,這是在死了的侍衛身上發現的。”
白琰連忙打開,只見裡面躺着一枚小小的暗器。
青墨解釋道:“屬下找到他們屍體的時候,幾人身上大小的傷痕好幾個,但是現場沒有留下任何痕跡,這個暗器是屬下帶人搬動屍體的時候,從一個侍衛衣服裡掉出來的,想來是他中了暗器,知道自己今天肯定是回不去了,所以將暗器藏了起來,那些人沒找到。”
白琰的手緊緊的握着桌角,幾乎將身旁的小桌捏碎。
“將證據交給趙大人。”
青墨將暗器收起來,跑出去找趙全坤了,白琰起身,面色陰冷:“我去早朝。”
葉呈宣也跟着站了起來,道:“我也去,芸娘,這裡就交給你了。”
沈瀾芸沉默不語,只是點了點頭。
葉呈宣十分心疼,但是也沒辦法,今天這件事情必須要鬧到皇上那裡去。
沈瀾芸到底還是沒有勇氣再踏出去看那些小小的屍體,她一直坐在屋裡,聽着門外來來往往的人聲。
薛琴雪,她一定要讓她血債血償。
白琰和葉呈宣一路飛奔回城,甚至連衣服都沒換,直接就進了皇城,守在門口的禁衛還想攔兩人的,可是看白琰那陰沉的臉色,禁衛又默默地退到了旁邊。
當兩人出現在朝堂之上時,所有人都驚呆了,二人渾身髒污,衣服上還有血跡,唯一干淨的地方,只怕就是那張臉了。
“怎麼回事?”永寧王瞪着白琰低聲道:“你怎麼這樣就來早朝了,成何體統。”
白琰臉色變都沒變,語氣清冷的回道:“學院被人放火,死了很多孩子。”
“什麼?”永寧王直接傻眼了,“什麼時候的事。”
“昨天晚上。”白琰回答。
就在永寧王準備細問的時候,蘇公公宣佈早朝開始了,幾人不得不跪下來迎接皇帝。
皇帝還未坐穩,就發現了白琰和葉呈宣的異樣。
“這是怎麼回事?你們兩人怎麼這幅樣子就來早朝了。”皇帝眉頭緊蹙,對二人的着裝十分不滿,早朝這樣的場合,簡直就是在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