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呈宣腳步一頓,看向聽審席上緩緩起身的永寧王,只見他收藏袖中交握身前,一臉慵懶的從聽審席上走了下來,淡淡道:“來,本王親自來試試看,這東西到底有沒有你說的這麼神。”
金七看了一眼白琰,行禮道:“王爺確定?”
“啊。”永寧王點點頭,看了一眼白琰,道:“他不是纔剛被你扎過一針?再扎一次就是了,男子漢大丈夫,難不成還怕多扎這一針?”
白琰雖然不知道這個時候永寧王爲什麼要跑出來湊這個熱鬧,但還是十分配合的伸出了手,“勞煩金公子了。”
金七點點頭,直到盒子裡的蠱蟲又重新恢復晶瑩剔透的模樣,纔在白琰的手上紮了一針,擠了一滴血下去,又對永寧王伸出了手:“王爺,請吧。”
永寧王猶豫了那麼一瞬,還是伸出了自己的手。
針尖刺過指尖,一絲疼痛傳來,讓永寧王眉頭輕輕蹙了蹙。
隨着二人血液滴入盒子裡,蠱蟲懶懶的將血喝掉,這才一動不動的趴在盒子裡,開始變色,頭,身子,直到整個變得粉嫩,而後加深,加深,再加深。
直到蠱蟲的顏色變得猶如鮮血一般豔紅,才停下來。
永寧王兩隻眼睛緊緊地盯着盒子,突然覺得頭暈,腳步也踉蹌了一下。
“王爺。”身後響起隨從的一聲驚呼,另外幾個也嚇了一跳,金七本能的低頭看自己手上的銀針,可別一針就把人給刺出問題來了,這可是中原的王爺啊。
“本王沒事。”永寧王被隨從扶住,連連擺了擺手,只是再次擡頭,永寧王看向白琰的眼神就變得複雜起來。
只一眼便挪開了視線,看向被嚇了一跳的金七道:“老了,身子不中用了,見了點血就頭暈,讓金七公子見笑了。”
金七鬆了口氣,只要不是他的問題就行,不然的話回到寨子裡,阿爹肯定要揍他的。
“王爺保重身體纔是。”金七行了個禮,永寧王點點頭,目光在白琰身上落了一瞬,轉身回了聽審席。
白琰眉頭緊蹙,覺得他父王那個眼神有些怪怪的,沒等他多想,金七的話就將他的思緒拉回了現實。
“李大人,這下你信了吧。”
李宏毅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事已至此,已經由不得他不信了,若他再說有假,豈不是在打三皇子和永寧王父子倆的臉嗎?甚至還可能會落下個造謠皇家的下場,造皇室的謠,那可是要誅九族的。
李宏毅的臉色猶如吃了蒼蠅一般難看,金七冷笑一聲,待蠱蟲重新恢復正常,才笑了笑對李宏毅伸出了手:“李大人,請吧。”
那邊的沈瀾芸見金七已經對李宏毅開了口,自己便主動站到了另外一邊。
李宏毅被衆人看着,只能硬着頭皮將手伸了出去。
金七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他特意換了一根粗一些的銀針,狠狠地紮了一下,十指連心,疼痛讓李宏毅差點就叫出了聲。
“哎,李大人,你可別動啊,我這還沒開始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