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琰泰然處之,面不改色,他早就知道永寧王派人查他了,所以對於永寧王會問這件事並不意外。
“去看母妃。”白琰淡淡道。
永寧王明顯不信:“看你母妃,你帶神醫做什麼?”
白琰這才擡頭看向永寧王,眉頭緊蹙,質問道:“父王這是派人跟蹤我嗎?”爲了不讓永寧王追問下去,他必須反客爲主。
心思被人戳穿,永寧王眼神閃躲了一下,“我,只是正好看到了。”
白琰嘲諷一笑:“兒子記得那天我們去皇陵的時候,天不亮就出發了,父王起的可真早。”
永寧王聽出白琰語氣中的嘲諷,臉色一沉,冷聲道:“就一定是本王嗎?難道不能別人看到了告訴本王?”
白琰神色淡然:“當然可以。”
“哼。”永寧王只覺得一股悶氣在胸口滋生,還沒等他發火就聽白琰繼續道:“藺神醫跟皇上說,有一種極爲難得的草藥,喜歡生長在歷代皇室陵區,所以就求了皇上,允許他進皇陵看一看,皇上讓我陪同,爲了不引人注意,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我們纔會半夜出發,父王若是不信的話,可以親自去問問皇上。”
永寧王明顯不信:“什麼樣的靈丹妙藥會長在皇陵這樣的地方。”
白琰嘴角上揚,輕聲笑道:“皇陵雖是陰寒之地,可哪裡靈氣彙集,又受歷代先祖庇佑,長出靈藥再正常不過了。”
白琰說的有憑有據,永寧王無言辯駁,他總不能真的去問皇帝。不過,就算白琰不說,總有一天他也能查到的,他就不信這件事真的就一個人都不知情。
父子倆再無人開口,就這樣一路沉寂回了王府。
半月後,六皇子白鴻軒大婚,賜封軒王,搬出皇宮,這還是幾個皇子當中,第一個被封王搬到宮外的人。
因爲這件事,不少人猜測,有了第一個就會有第二個,只怕是那個位置,就快要定下來了。
就在人們猜測下一個被封王的人會是誰的時候,京城裡突然傳出了一個和一品香有關的流言,有人說,一品香的東西都是妖魔之物,作爲老闆的沈瀾芸更是妖孽的化身。
尋常百姓歷來相信鬼神之說,再加上有心之人說的頭頭是道,以訛傳訛,這事在尋常百姓之間就像風吹一般,迅速傳開。
更有甚者,竟然跑到了一品香門口去潑黑狗血。
等到沈瀾芸知道這件事的時候,這個事幾乎是人口相傳了,一品香迫不得已,只能暫時關門,一品香裡的人都躲到了國公府。
“老爺,夫人,大小姐,門外來了好多人,他們吵着讓把大小姐交出去,說,說大小姐是妖怪,要把大小姐燒死。”門房連滾帶爬的跑進花廳裡喊道。
葉呈宣,江氏,沈瀾芸,白琰,還有被迫躲進國公府的阮毅,武石和香凝四人彙集在花廳裡,聽了門房的話幾人眉頭都皺成了一團。
砰——
葉呈宣重重的一掌拍到桌上,將桌上的茶杯都直接震翻了,怒道:“我出去看看,我今天倒要看看,誰敢把我女兒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