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二海說前面的事情時，薛琴雪和李宏毅臉色都沒有什麼變化，可是當他說到沈瀾芸性情大變之後，兩人臉上的神色才漸漸變得高深莫測起來。
“等等，你是說，沈瀾芸在山石滑落那件事後，開始性情大變的？”李宏毅抓住了重點。
沈二海現在已經算是明白了，眼前的這個人雖然是李婉婉的親生父親，可是他的樣子根本就不是當沈瀾芸是親人，更像是仇人。
仇人的仇人就是朋友，沈二海此時已經完全不怕李宏毅和薛琴雪了，他此時只想更多的在這兩人面前抹黑沈瀾芸，將沈瀾芸的老底通通翻出來，讓他們替他報仇。
“是，以前的芸娘性子懦弱，從來不會違背長輩說的話，可是自從那件事之後，她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不敬長輩，甚至還敢跟我動手。”
沈二海越說越起勁。
“還有還有，她還突然變得很會賺錢，賺了好多錢，又是賣配方又是自己調香的，還跟人家說這是弟妹教她的，可是你們想想，三弟把三弟妹帶回來這麼多年了，他們家的日子一度揭不開鍋，要是三弟妹真的會調香，那三弟幹嘛還要去當兵？還要爲了那補償去冒生命危險呢。”
薛琴雪聽到這裡，看向了李宏毅，飽含深意的開口說了一句：“李大人，原來李大小姐還這般多才多藝呢。”
“胡說，簡直一派胡言，婉婉是我看着長大的，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可偏偏不會調香，她說是婉婉教的？這怎麼可能。”李宏毅怒道。
“對，我也覺得不可能，我也懷疑過她不是芸娘，可是認識我看着長大的，不可能有錯。”說到這裡，沈二海突然愣住了。
李宏毅和薛琴雪看着他臉上的神情變化，對視了一眼，問道：“你怎麼了？”
“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沈二海的大叫一聲，臉上的神情突然變得興奮而又驚恐起來。
“我想起來了，還有一件事情，她，她還會憑空拿東西出來。”
沈二海話音剛落，薛琴雪和李宏毅就傻眼了，二人神情變得嚴肅起來，盯着沈二海冷聲問道：“你說什麼？”
“是真的，是我親眼看見的，她的手就這麼一翻，手裡就多了一樣東西。”沈二海一邊回憶一邊繼續道：“我當時以爲她有什麼寶貝，所以逼她交出來，她說那是變戲法，還當着全村人的面變了一次，村長護着她，沒人相信我，可是我說的是真的，她真的就這麼一翻。”
沈二海學了一個沈瀾芸的動作，擡頭看向薛琴雪和李宏毅，道：“真的就是這麼一翻，手裡就有了東西了。”
沈二海說的太過玄幻，讓薛琴雪和李宏毅一時有些難以接受。
“你說的都是真的？”李宏毅問。
“真的真的，千真萬確，大人，小人要是敢有半句謊話，就讓小人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沈二海立下重誓，只求二人相信自己。
沈二海越說越興奮：“她肯定不是人，肯定是什麼妖魔鬼怪上了芸孃的身，一定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