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並沒有見過葉呈宣,所以也拿不準他到底是不是什麼國公,只是瞧着他帶着兩個女人守在村子門口,讓自己的人無法動手。
不過看他身邊的侍衛,一個個的氣勢洶洶,瞧着便不是普通人。
和葉呈宣等人站在對面的衙役一見縣令來了,立刻來了底氣。
“我們大人來了。”
葉呈宣和沈瀾芸幾人的視線立刻落到了從人羣后方款款而來,一身官服的縣令身上。
上下打量了一番,葉呈宣冷聲開口:“你就是當地縣令?”
“大膽,敢對縣太爺無禮。”衙役喊了一聲,縣令得意的揚了楊眉,嘴裡卻假意的呵斥道:“噯,不得無禮。”
說完,縣令笑着上前,微微作揖:“下官新洋縣縣令苟勳,敢問閣下是?”
噗嗤一聲,林妙妙聽見這個縣令的名字沒忍住笑了出來,所有人都看向了她,林妙妙尷尬一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沒忍住。”
說完便吐了吐舌頭低下了頭,可她那不停聳動的肩膀卻在向人們昭示,她笑的很開心。
苟勳的臉色很是難看,葉呈宣冷哼了一聲,立刻有侍衛上前拿出了國公府的令牌。
大大的令牌上,背面刻了國公兩個字,正面一個大大的宣字,正是代表宣國公府的身份令牌。
苟勳臉色一變,眼中的得意瞬間消失不見,噗通一聲跪到了地上:“下官不知宣國公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啊。”
葉呈宣目光冰冷的看着他,冷聲毫不客氣的問道:“苟大人,這是怎麼回事?”
苟勳眼神閃躲了一下,隨即回道:“國公爺有所不知啊,這村子裡的人都染上了瘟疫,下官也是逼不得已才讓人放火燒村的啊,不然這瘟疫傳開了,後果不堪設想啊。”
苟勳說的痛心疾首,葉呈宣卻越聽越惱。
“這有了病就得治,你這般貿然的放火燒村,那些沒有病的人該怎麼辦?還有那些無辜的幼小,就該無辜喪命嗎?”葉呈宣怒道。
苟勳跪着,眼珠不停的轉動,想着應對的辦法,痛哭流涕道:
“宣國公有所不知啊,這已經治了一個月了,可是毫無起色,下官這也是逼不得已啊。”
葉呈宣看着他裝模作樣的演戲,若不是之前從石頭哪裡得知了真相,真的要被他給騙了。
“哼,一個月了?本國公半月之前還在京城,爲何沒有聽說瘟疫的事?”葉呈宣怒道。
苟勳臉色一變,暗道一聲不好,急忙想着辦法辯解。
“這,這,下官最初也只是以爲是小範圍的,肯定能治好的就沒有上報朝廷,沒想到會越來越嚴重,是下官的失誤,是下官的失誤。”
苟勳慌慌張張的認錯求饒,就好像真的是他一時判斷失誤一般。
葉呈宣聽着他顛倒黑白鬍言亂語,恨不得直接一刀給他宰了。
深吸一口氣,葉呈宣冷聲道:“你先起來。”
苟勳如獲大赦,連忙爬了起來,還狗腿似的往前湊了兩步。
葉呈宣回頭看了一眼村子,問道:“這村子有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