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宏毅被葉呈宣咄咄逼問,雙手顫抖,臉頰都因爲強壓氣憤而微微顫抖。
“哼,你還有臉說,是你,一個江湖草莽,勾引本官的女兒,讓她犯下如此不知廉恥的大錯,簡直就是家門不幸,丟人現眼,呵,你還有臉逼問本官,你禍害本官女兒,本官還未找你呢。”
李宏毅氣憤的說完,噗通一聲直接跪到了地上,對着皇帝哭喊道:“皇上,求皇上替微臣,替小女主持公道啊。”
葉呈宣見他跪下了,也跟着跪了下來,磕頭道:“皇上,臣也請求皇上爲臣做主,當年李大人明明承諾過臣,給臣一年期限,可臣在戰場之上用命拼來功績,回京卻聽到如此讓人痛徹心扉的消息,皇上,臣這些年無時無刻不在想念婉婉,可就因爲李大人的瞞而不說,讓臣生生和她們母女錯過這麼多年,臣這心裡也苦啊,臣苦啊——”
李宏毅沒想到,這葉呈宣竟然說哭就哭,而且還是跪在朝堂之上嚎啕大哭,這般的厚顏無恥,簡直讓他無法應對,大庭廣衆之下撒潑哭喊,他堂堂翰林院學士幹不出來這麼丟人的事。
可葉呈宣卻越哭越來勁,哭的皇帝和衆位大臣的心都揪了起來,一個個的眉頭皺成了一團。
葉呈宣大哭聲夾雜着不停的咳嗽聲,再加上那越來越蒼白的臉,整個人搖搖欲墜,皇帝總算是看出了端倪。
“宣國公,你這是怎麼了?”
皇帝一聲問話,人們這才注意到葉呈宣的不同。
葉呈宣此時兩眼已經開始迷離,身子東倒西歪,卻依然堅持跪在地上行禮,祈求皇帝:“皇上,臣求皇上替臣做主,還她們母女一個公道,還他們母女一個名分,臣,臣——”
咚——
葉呈宣一句話沒說完,兩眼一翻倒在了大殿之中。
這不光嚇到了皇帝,就連一衆看熱鬧的人都嚇壞了,這葉呈宣歷來身體好得很,怎麼突然說倒就倒了。
“太醫,太醫呢——”
很久以前,朝堂之上曾出現過官員體力不支而倒下的事,自那以後,每次早朝都會有太醫院的太醫守在偏殿,生怕出什麼意外。
太醫很快就來,就在大殿之上開始替葉呈宣診治,趁着這個空檔,白琰出列恭敬行禮:“啓稟皇上,宣國公昨日聽說李大人將李小姐逐出李家,上門找李大人理論無果,最終氣急攻心暈倒,知曉今日李大人必定會在朝堂之上提起此事,宣國公不顧自己身體虛弱,堅持進宮,便是爲了這事,還請皇上明察。”
皇帝意外:“還有這樣的事,太醫,宣國公如何了?”
太醫收回把脈的手,又查看了一番葉呈宣的眼睛等,才起身恭敬回道:“回皇上,宣國公此時虛弱不堪,若非有極品藥物吊着性命,只怕是——”
“只怕是什麼?”
太醫微微彎腰,回道:“只怕是連今日都熬不過去了。”
皇帝皺眉,衆人唏噓,竟然這麼嚴重?
李宏毅眉頭卻是一皺,昨天離開的時候,葉呈宣明明還好好的,怎麼一夜過去,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