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爺爺,葉伯伯的傷很嚴重嗎?”瀾生開口打破了沉寂。
藺霍低頭看他,目光變得柔和,回道:“嗯,他應該是年輕的時候受過很重的傷,若不是因爲習武體質特殊,早就掛了。”
這個事,沈瀾芸是知道的,只是她並不知道傷的究竟有多重。
“能治好嗎?”沈瀾芸問。
藺霍瞪了她一眼,無奈的說道:“能治是能治,不過需要時間。”
不知爲何,沈瀾芸竟然鬆了一口氣。
“若是治不好呢?”葉呈宣突然嗆了一句。
話一說完,屋裡的幾人目光齊刷刷的投向了他,藺霍直接哼哼道:“不治,行啊,那你就等着癱瘓吧,你可要想好了,你要是癱了,是從脖子往下都不能動了,到時候你就只能憑着一張嘴,你就是想死你都死不了。”
葉呈宣臉上的神情變了,不知爲何,一想到自己將來會變成那個樣子,葉呈宣的心就變得複雜起來,從前都快死了他也從未怕過,現在竟然會怕癱瘓。
“神醫,求您救救我家老爺吧。”江氏福身行禮,葉飛一見,也跟着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江氏行福禮,葉飛卻是直接跪在了地上,給藺霍磕了個頭。
“神醫爺爺,您就救救我爹吧。”
藺霍沒搭理他,而是看沈瀾芸,沈瀾芸對他微微點了點頭,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哼。”藺霍哼了一聲,讓葉飛起來,自己卻來到葉呈宣的面前,冷聲道:“脫衣服,把上衣脫了。”
“在這?”葉呈宣一愣,這治病怎麼也得找個屋裡吧,這大廳裡隨便就開始了?
藺霍眼睛一瞪:“你脫不脫。”
葉呈宣想說不脫,但被江氏和沈瀾芸同時盯着,也只能尷尬的點頭,應道:“脫。”
藺霍這才從腰間解下一個小包在桌子上攤開,裡面並排躺着一排的銀針。
“要不是看在你是芸丫頭的爹,我纔不救你,給我轉過身來坐好了。”藺霍手裡拿着一根銀針呵斥道。
葉呈宣乖乖轉身,江氏也連忙上前幫葉呈宣將衣物拿到旁邊放着,沈瀾芸和瀾生的眼睛則盯着藺霍手上的銀針,只有一個人,因爲藺霍的這句話愣在了當場,眼中滿是驚詫,不敢置信的看看沈瀾芸,又看看葉呈宣。
不過一會的功夫,葉呈宣的身上已經被藺霍扎滿了銀針,就連頭頂都沒落下。
“好了,兩刻鐘後拔針,餓死了,一路過來連口水都還沒得喝。”藺霍嘟嘟囔囔的說道。
江氏最先反應過來,立刻叫來門口伺候的丫鬟讓廚房準備飯菜,一面親自替藺霍倒了杯茶。
藺霍大大方方接過,就在旁邊椅子坐下來喝了起來。
江氏見葉呈宣光着的上半身,就叫丫鬟去準備炭盆,畢竟現在的天氣還是有些涼了,誰知纔剛開口,藺霍就攔住了。
“放什麼炭盆,沒看他身上扎着針嗎?出汗怎麼辦。”
江氏一噎,倒是葉呈宣開了口:“行了,就這樣吧。”這天雖涼,但他還受得住。
藺霍見他這樣,哼哼了一聲和瀾生說話去了。
沈瀾芸無奈嘆氣,她知道藺霍是故意的,就是想折騰葉呈宣一下,反正看樣子對葉呈宣的傷也不影響,就隨他去了。
就在這時,一直沒有再說過話的葉飛卻突然看着沈瀾芸問了一句:“你,你是我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