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琰晚上從宮裡出來的時候,發現沈瀾芸的情緒有些不太對勁。
“發生什麼事了?”將人抱在懷裡,白琰輕聲問道。
沈瀾芸扭頭看他,神色糾結。
“嗯?”白琰挑了挑眉.
沈瀾芸無奈的嘆了口氣:“奶孃說宣國公這次的舊傷復發,怕是會癱。”
白琰一聽,眉頭輕輕挑了挑,淡淡道:“哦,這個事,我知道。”
“你知道?”沈瀾芸不自覺的提高了音量。
白琰笑着看她,問道:“你不是不原諒他嗎?還這麼關心他做什麼。”
沈瀾芸一愣,隨即明白這人是在故意拿自己開刷,乾脆背過身去不理他了。
白琰無奈,將人抱的緊緊地,說道:“是太醫院的人說的,皇上派了太醫去看過了,只是臉太醫院的人都沒辦法了。”
沈瀾芸一聽,眉心扭成了一團,連太醫都沒辦法,葉呈宣難道真的會癱嗎?
白琰見她半天不說話,把人給轉過來面對自己,這才發現沈瀾芸臉上的神色很是糾結和矛盾。
白琰一猜就猜到了她在想什麼
“太醫院的人沒辦法,不代表神醫沒有。”這話的意思就是,或許藺霍會有辦法能治好葉呈宣的傷,只是,沈瀾芸真的會爲了葉呈宣,去找藺霍幫忙嗎?
沈瀾芸喃喃了一句:“是啊,藺爺爺是神醫,有什麼病是他治不了的。”
白琰輕輕搖頭:“這個不一定,宣國公的傷是十幾年前在戰場上留下的,當時的醫療條件肯定沒有現在這麼好,而且還是在戰場上,所以隔了這麼多年,即使是藺神醫,也不一定能治得好,芸娘,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沈瀾芸睫毛輕輕一顫,卻還是強撐着道:“我做什麼心理準備,他癱不癱,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只是替葉夫人和飛兒擔心罷了。”葉家在京城本來就沒有根基,現在都已經不少人明裡暗裡的欺負葉飛了,若是葉呈宣真的癱瘓動不了了,那江氏和葉飛以後怎麼辦?豈不是真的就明擺着任人欺負了。
不過,十幾年前受的傷——
“你知道他這個傷是怎麼來的?”沈瀾芸好奇的問了一句。
白琰滿是心疼的抱了抱她,低聲道:“嗯,知道一些。”知道這人是自己未來老丈人之後,白琰就差不多將他的過去給翻了個底朝天了。
“當年宣國公還只是軍營裡的一個小兵,那時皇上剛剛登基不久,和西域國正是水深火熱之中,當時爲了去勘察敵情,需要身手敏捷,反應迅速的小兵,宣國公爲了立功,自告奮勇的就去了。”
聽到這裡,沈瀾芸的雙手不自覺的握緊,她能想象得到,那個時候,葉呈宣的心肯定只想着趕緊立功,掙一份功名回去給李婉婉提親,好與她長相廝守。
“後來呢,他去了?”沈瀾芸問。
“嗯。”白琰點了點頭:“去了,而且還是打頭陣。”
當時的情況嚴峻,去探路勘察敵情,可以說是九死一生,而葉呈宣就在這樣的九死一生當中,愣是憑藉自己的武藝,避過敵軍的防護,直接進到了敵營之中,偷回了對方的軍事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