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邊肯定是沈姐姐的。”葉飛十分篤定的說了一句，引起了江氏和葉呈宣的附和。
沈瀾芸看着他們三人言之鑿鑿的樣子，挑眉笑了笑：“你們就這麼肯定？”
江氏笑了，嗔了父子二人一眼，說道：“他們倆是怎麼猜的，我不知道，但是我卻是十分肯定，左邊的，肯定是芸孃的。”
“哦？”不光是沈瀾芸，就連葉飛和葉呈宣都有些意外。
“夫人是如何知道的？”葉呈宣問。
江氏靦腆一笑：“你們二人急匆匆的就上去投選了，怎的就忘了聞聞芸娘身上的味道？”
江氏話落，就是沈瀾芸都楞了一下，隨即恍然大悟，是了，她調製完就直接下臺來了，身上和手上肯定會沾了一些的，沒想到江氏竟然觀察的這麼仔細。
可是，任何一個女子身上都會用上一些香粉，所以並未引起衆人的懷疑，倒是江氏竟然記下了。
江氏將沈瀾芸的神情看在眼裡，笑了笑道：“你早上出門的時候，身上可沒用香粉。”
沈瀾芸雖然調香，可她很少會用在自己身上，因爲總是要抱着白若辰，怕香味薰到他，所以就養成了她平時出門不愛抹香的習慣，難怪江氏一下就能分辨出來，早上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沈瀾芸身上可什麼味道都沒有的。
“哎呀，我怎麼就沒想到呢。”葉呈宣一拍腦門。
江氏嗔了一眼，笑道：“想沒想到的，老爺不也投給了左邊嗎？”所以，過程不重要，結果纔是最重要的。
葉飛聽完了父母的話，高興的差點跳了起來，激動道：“我就知道，沈姐姐肯定會贏的。”
“先別高興的太早。”就在幾人高興的時候，沈瀾芸冒出了這麼一句話。
“爲什麼？左邊的不就是你的嗎？”幾人不明所以。
沈瀾芸淡定的說道：“葉夫人雖然說的有道理，可不到最後謎底揭曉的時候，都不能妄下言論。”
沈瀾芸的話一出，幾人的臉色立刻又變得凝重了起來。
當最後一個人將竹片投完之後，退下高臺，皇帝和皇后纔在蘇公公等人的攙扶下從看臺之上緩緩而下。
“朕和皇后也來見識見識兩位大師手下的香，究竟有何不同。”皇帝說笑了一句，領着皇后上了高臺之上。
先是聞了聞票數最多的左邊，兩人點了點頭，又到右邊去，聞過之後，皇帝倒是沒什麼反應，皇后眉頭卻是輕輕的皺了一下，她不喜歡濃香，轉身直接將竹片丟進左邊的竹筒裡去了。
“皇后選好了？”皇帝挑眉問，速度這麼快。
皇后笑着點了點頭：“皇上爲何還拿不定主意？”
皇帝爽朗一笑，說道：“這二者，朕難以取捨啊。”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兩人都很優秀，他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誰好誰不好了。
“呵呵，皇上，您可得抓緊了，這大家都還等着看這箱子裡，究竟都是誰調製的香呢。”皇后笑道。
皇帝又猶豫了一會，終於在衆人驚詫的目光當中，將手中的竹片直接給掰斷了，兩邊各一半。
“朕實在取捨不了，就這樣吧，算朕各投半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