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她氣的臉紅的樣子,突然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道:“哎呀,瞧朕這個記性,朕是不是忘了跟公主說沈女官的事了?哎呀呀,都是朕的錯,朕的錯。”
皇帝一邊懊惱自責,一邊嘴角上揚偷笑,無奈只能掩嘴咳嗽了兩聲,這才解釋道:“蘭伽公主有所不知,早在一年前,沈女官就已經是司香坊的調香師了,只是皇后考慮道沈女官當時懷有身孕,又行動不便,所以就安排她一直住在宮外,無需進宮,也不用到司香坊上工。”
皇帝說完,皇后呵呵一笑,結果了話頭繼續道:“其實司香坊的調香師們,都很少會進宮來的,大多數時候大家都是待在自己家裡,一門心思的研究香料,所以這段時間,沈女官都是待在自己家裡,只有本宮需要的時候,纔會宣她進宮,或者派人去她府上取本宮想要的香料。”
蘭伽公主看着沈瀾芸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一張臉都要扭曲了。
沈瀾芸微微一笑,直接對蘭伽公主道:“公主,還比嗎?”
衆目睽睽之下,蘭伽公主一張臉扭曲的幾乎變形,漲得通紅,對沈瀾芸怒目而視:“你是故意的。”故意讓她在這麼多人面前出醜。
沈瀾芸挑了挑眉:“公主這話說的就不對了,要讓我調製癡醉的是你,要找我們司香坊比試的人也是你,想怎麼現在變成我故意的了?”
“你——”蘭伽公主一時語塞,坐在她身邊的西域使臣還有伽瑪大人臉色都很難看。
沈瀾芸看着她,嗤笑一聲,繼續問:“公主,還比嗎?”
蘭伽公主臉色鐵青,雙手緊緊地撰着,不知道該如何應,若是應了,沈瀾芸只需要調製出癡醉便能輕鬆取勝,可若是不應,讓他們西域國的臉面往哪裡擱?
蘭伽公主激動的雙眼通紅,不知道下面該怎麼辦。
“皇帝陛下。”
就在蘭伽公主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一直坐在她後面的伽瑪大人突然站了起來,對皇帝行了禮,對沈瀾芸也點了點頭。
對於對手,沈瀾芸還是很尊重的回了個禮,皇帝點了點頭,問道:“伽瑪大人有話要說?”
“是。”伽瑪大人點點頭,一頭白髮顯得異常突兀。
“沈女官的癡醉老朽遠在西域也有所耳聞,此次前來真的是慕名而來想要見識一番,蘭伽公主年幼,有時候用詞不當還請沈女官不要放在心上。”伽瑪大人行禮道。
“哼。”蘭伽公主隨即重重的哼了一聲,卻並沒有反駁他所說的話,只是一臉陰鬱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兩眼噴火的盯着沈瀾芸,似乎想要將她千刀萬剮。
沈瀾芸嘴角揚了揚,道:“伽瑪大人嚴重了,公主殿下千金之軀,我又豈敢跟她計較。”
在場衆人都能聽得出沈瀾芸話語中的嘲諷,伽瑪大人自然也聽出來了,只不過面色不動,沈瀾芸也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掃了一眼蘭伽公主吃癟閉嘴的樣子,皇帝看着伽瑪大人直接問道:“伽瑪大人,那這比試,還比嗎?”
加上沈瀾芸問的,這已經是第三次問他們到底比還是不比了,伽瑪大人知道,自己今天這場比試,是躲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