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蘭伽公主跑出了茶棚,白鴻軒愣了一下才驚覺自己說了什麼。
“表哥。”白鴻軒苦着臉看白琰,白琰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點了白鴻軒一個侍衛,吩咐道:“你跟上去,確保蘭伽公主安全回到驛館。”
“是——”
侍衛一走,白琰就看着白鴻軒冷聲道:“她到底是一國公主,你怎麼能這麼說話。”
白鴻軒這會也知道自己剛纔失去了理智,說了不該說的話,但是話已經說出去了,說這些也沒用了。
“我只是看不慣她這麼胡攪蠻纏,仗勢欺人的樣子,本來就是,堂堂一國公主,竟然一點禮數都不懂,不說別的,表哥,你看看這小姑娘,一點點大的孩子,勾引我?這話虧她說得出口啊。”白鴻軒爲自己叫屈。
沈瀾芸卻突然開口:“是你自己的行爲引起了蘭伽公主的誤會,你倒是說說看,你爲什麼早不走神,晚不走神,非要這個小姑娘過來賣花的時候走神?”
“我——”白鴻軒一噎,臉上露出了傷感的神色,他能說他只是看到了那小姑娘花籃裡的一支芙蓉花嗎。
沈瀾芸見他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便嘆了口氣,淡淡道:“小六,過去的終究是過去了,既然要決定放下,就什麼都不要去想了。”
沈瀾芸說的並不明確,但白鴻軒卻聽明白了,他臉上神色變了變,最後歸於平靜。
“表嫂,我知道了,是我的錯。”白鴻軒低頭認錯,然後從侍衛手上拿過錢袋,本想取一個,最後乾脆全部放進了錢袋裡,紮緊了來到小姑娘的身邊。
“這個給你,今天都是我的錯,若不是我連累,你也不會遭受無望之災,這些錢就當是我給你的一點補償。”白鴻軒把錢袋放到小姑娘的手裡說道。
小姑娘膽怯的擡頭看了他一眼,錢袋的重量是她從未感受過的,小姑娘顯得有些害怕。
“太多了,我不能要。”小姑娘長這麼大都沒見過這麼多錢,哪裡敢要。
白鴻軒求助沈瀾芸,沈瀾芸衝他揮了揮手,然後把錢袋按在了小姑娘的手裡,柔聲問道:“你住在這附近?”
“嗯。”小姑娘點點頭,手裡捧着錢袋都不敢動,手心都出汗了。
沈瀾芸看着被青墨放在桌上的花籃,裡面的花雖然被蘭伽公主給扔到地上,有些也被踩過了,但不難看出都長的很好。
沈瀾芸好奇的問道:“這些花你都是哪裡來的?”沈瀾芸在南臨城見慣了賣花的人,到了京城之後卻發現很少有人在街上賣這樣的鮮花,但也不是沒有,很少就是了。
沈瀾芸曾因爲好奇就讓人打聽了一下,原來是因爲京城的氣候並不適宜養花,而且各家各戶都有花園,很少會有人買鮮花的,也就只有逢年過節的時候有人會出來賣給路上游玩的公子小姐們拿在手上把玩。
或許是沈瀾芸的聲音很柔和也很好聽,小姑娘漸漸地顯得不那麼害怕了,回答道:“都是我自己種的,我家就在城隍廟後面,這些花都是我和爺爺奶奶自己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