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麼回事,說吧。”
白琰坐到了凳子上,冷冷的看着白鴻軒。
白鴻軒低着頭悄悄打量了他一眼,嘀咕道:“還不都是因爲你。”
白琰眉頭一蹙,瞪了他一眼,沈瀾芸卻在他之前問道:“因爲他?小六,你倒是說說看,怎麼是因爲他。”
白琰皺眉:“芸娘,小六胡說的。”
白鴻軒眼珠子轉了轉,蹭到沈瀾芸跟前說道:“表嫂,我可沒胡說。”
“白鴻軒!”白琰音量大了些。
沈瀾芸挑了挑眉,看了他一眼,然後給白鴻軒鼓勵:“小六別怕,跟我說說。”
白鴻軒對白琰吐了吐舌頭,直接坐到了沈瀾芸旁邊的凳子上,就在他準備細說的時候,蘭伽公主也到了。
“你們竟然不等本公主。”蘭伽公主十分不高興的站在茶棚門口說道,然後打量了一番這個茶棚,十分不悅的嫌棄道:“就這麼個破地方,也是本公主能待的嗎?”
“若是公主嫌棄這裡不好,那就回驛館去吧,本世子可以派人護送你回去。”白琰冷聲開口。
蘭伽公主只是抱怨一下,怎麼可能真的回去,她纔到京城幾天,還沒好好玩過呢,聽說這個城隍廟會好玩,才纏着皇帝讓白鴻軒帶她出來玩的,卻沒想到,還沒玩盡興呢就碰到這麼糟心的事情。
既然不回去,那就只能進去。
茶棚不大,只有兩張桌子,凳子倒是有好幾個,蘭伽公主看着被白琰和沈瀾芸,白鴻軒各自佔了一張的桌子。
權衡了一番之後,決定將氣撒到沈瀾芸和她旁邊的小姑娘身上。
“你,見到本公主竟然不行禮。”蘭伽公主一手叉腰,指着沈瀾芸道。
白琰眉頭一蹙,剛要開口,沈瀾芸就微微一笑,站起來福了福身:“民婦見過公主殿下。”
“哼。”蘭伽公主哼了一聲,傲然道;“免禮吧。”
她以爲沈瀾芸知道她的身份之後,行了禮就會讓開了,這樣一來她就能直接坐到白鴻軒旁邊了,只是沒想到沈瀾芸一笑謝禮,然後又坐了下去。
蘭伽公主眼一瞪:“你怎麼又坐下了。”
沈瀾芸看了她一眼,不解道:“公主不是已經讓我免禮了嗎?那我自然就坐下了。”
“你——你起來,讓本公主坐。”蘭伽公主直接道。
沈瀾芸身旁的小姑娘嚇的要起身,被沈瀾芸給按了回去,自己也是一動不動,淡淡道:“凡事都要講個先來後到,這裡空位還很多,公主難道不能找個別的座位嗎?”
蘭伽公主一噎,掃視了一圈,看上了白琰旁邊的位置,面上一喜就要過去。
“給蘭伽公主搬個凳子和桌子。”白琰冷聲開口,白鴻軒的侍衛立刻將老闆備用的桌子凳子給搬到了蘭伽公主的旁邊,迅速擺好。
蘭伽公主邁出去的腳硬生生的又收了回來,看着身旁的桌椅,只能氣呼呼的坐下了。
茶棚不大,這用來遮陽的頂也不大,剛纔站着還沒覺得,這一坐下來蘭伽公主就發現,自己除了肩膀以上被擋住了太陽,其他地方完全就暴露在日光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