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琰眉頭一蹙,難道是芸娘出事了?
“皇上,臣去看一下。”白琰行禮。
面對白琰,皇帝的臉色緩和了許多:“去吧。”
永寧王將這一切看在眼裡,藏在袖中的手漸漸地握緊。
皇陵外,兩個侍衛見到白琰,立刻就上前行禮。
“世子。”
白琰見到他們,問:“是夫人出事了?”
兩個侍衛嘴角抽了抽,哪有這麼問的,白琰似乎也察覺到自己的措詞不對,尷尬的咳嗽了一聲,問道:“你們怎麼來了。”
“夫人命屬下給世子送東西來了。”
“送東西?”白琰一愣:“送什麼。”
兩個侍衛一左一右先開了馬車的車簾,當白琰看到車廂裡放着的六盆牡丹時,整個人就呆住了。
兩個侍衛繼續道:“世子,這是夫人命屬下送來的。”
“好。”白琰應了一聲,走上前輕輕仔細看了看,確認是牡丹沒錯。
心中滿是感動,她竟然記得,記得自己的母妃喜歡牡丹。
感動過後,白琰高興的命人將這些牡丹全部搬到永寧王妃的墳墓前去。
當墳墓前的幾人看見白琰帶着人擡進來的六盆牡丹時,都驚訝了一把。
“皇上,是牡丹花。”皇后激動的說道,眼眶紅紅,她本以爲今年會讓姐姐失望了。
皇帝也看着這一盆盆的牡丹,五顏六色,被白琰指揮着擺在了永寧王妃的墓碑兩旁。
“琰兒,這是?”
白琰目光柔和,行禮道:“是芸娘命人送來的,臣跟她說過一次母妃喜歡牡丹,沒想到她就記下了,臣的侍衛說,這些花是她半個月前就命人從南臨城尋來,一直仔細的伺候着,就等今日送來給母妃的。”
皇帝滿是高興:“做得好,朕一定要好好賞她,皇后,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臣妾遵旨。”皇后高興地應了一聲。
皇帝轉身看着墓碑,再看這開的豔麗的一排牡丹,感慨道:“本以爲今年只怕是要讓你失望了,沒想到,她倒是個有心的,你泉下有知,也可以安息了。”
永寧王站在另外一邊,聽了皇帝的話,臉色陰沉,藏在袖中的手順勢握成了拳,這裡躺着的人分明是他的妻子,是他明媒正娶的正妃,可憑什麼他要站在這個男人的後面來祭奠她,他才應該是站在那個位置跟她說話的人。
可那人是君,他是臣,他只能站在他的後面。
直到祭奠結束,永寧王的臉色都黑沉的可怕,出了皇陵,白琰直接就上了馬,永寧王見了,冷聲問道:“你又要幹什麼去?”
“我還有些事要處理,父王就先回家吧。”說完,白琰直接就打馬離開,留下永寧王氣得直髮抖。
回到王府,永寧王的臉色依然很難看,薛琴雪見狀,由人攙扶着走了過去,安慰道:“王爺這是怎麼了?”
永寧王氣呼呼的把今天的事說了,最後,怒道:“你說說,他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父王?”
薛琴雪聽完了永寧王的話,臉上露出擔心的神情,心裡卻高興瘋了,白琰越是惹王爺不高興,她就越高興。
“王爺消消氣,興許世子是真的有事呢,到底是個孩子,您跟他計較這麼多幹什麼呢?”薛琴雪道。
永寧王氣呼呼的瞪了她一眼,道:“孩子?他比楓兒大那麼多,楓兒都能這麼懂事,他怎麼就非要什麼事都跟我對着幹?”
薛琴雪一聽,也嘆了口氣:“哎,這世子的性子也不知道像誰,姐姐那麼溫柔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