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服婦人出了一品香,直接就命人趕了馬車回府,一刻不敢耽誤的去了後院。
花園裡,一個老婦正坐在魚塘旁邊的涼亭裡,投喂荷花池裡的魚。
華服婦人見到她,快步走了過去,喊道:“母親。”
老婦停下了餵魚的手,看向華服婦人:“急急忙忙的,是出什麼事了?”
華服婦人擡手屏退了周圍的下人,這才低聲道:“母親,我今兒個似乎瞧見婉婉了。”
老婦手中的魚食刷的一下直接全掉到了地上,驚的直接站了起來;“你,你說什麼?誰?”
被華服婦人稱爲母親的人,正是李婉婉的生母,李宏毅的髮妻李鄭氏,而急急忙忙跑來的華服婦人,正是她的兒媳,李婉婉的嫂子李王氏。
“婉婉。”李王氏回答了鄭氏的問題,之後又皺眉道:“母親,可是瞧着年齡又對不上。”
鄭氏一雙眉毛已經扭成了一團,嚴厲道:“到底怎麼回事,說清楚。”
李王氏便把今天下午出去一品香給老太君八十大壽定賀禮,還有賓客回禮時,在一品香碰到沈瀾芸的事說了,鄭氏聽完之後,眉頭皺的更深。
“你是說,那個小婦人,還是一品香的老闆?”
李王氏點頭:“是啊,母親,鋪子裡的夥計說,她祖籍是南臨城。”
鄭氏的眉頭略微鬆了鬆:“南臨城?離了這麼遠,怎麼可能會是婉婉,這世上長得相似的人何其之多,更何況年齡也對不上,當年我可是親自看着婉婉跳進河裡的,當時河水那麼湍急,她一個不識水性的女人,還懷着身子,怎麼可能會活得下來,你別在這裡杞人憂天了。”
李王氏還想說,見鄭氏一臉的不耐煩了,想想就閉上了嘴,或許真的就只是她看錯了,可是,那個小婦人和當初的李婉婉,真的是太像了,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李王氏走了之後,鄭氏一個人坐在涼亭之中,回想她今天說的話,鄭氏越想越覺得心慌。
“來人。”鄭氏喊了一聲,守在涼亭外的貼身嬤嬤立刻走了上前,鄭氏猶豫了一會,便低聲在嬤嬤耳邊交代了幾句。
嬤嬤點頭應下,鄭氏沉了臉色,冷聲道:“這件事別讓任何人知道,悄悄派人去。”
“是,夫人,奴婢這就去安排。”嬤嬤退了下去。
鄭氏眼睛眯了眯,看向荷花池裡正在爭相爭奪魚餌的小魚們陷入了沉思,若當年婉婉真的沒死,那她現在在哪?
一想到李婉婉,鄭氏就覺得頭皮發麻,渾身冰涼,她當年也是被逼的,若是婉婉真的還活着,只希望她不要怪自己纔好。
——
沈瀾芸好一會才消化了香凝說的事,想到剛纔在樓下見到的兩個婦人,那個年長一些的,年紀看樣子和她娘差不多,沈瀾芸不由得猜想,她是李家的什麼人,和她娘又是什麼關係?
懷着這些疑問,沈瀾芸等到白琰一回來就直接問他了。
白琰先一驚:“你見到李家人了?他們有沒有認出你來?”
沈瀾芸點點頭:“見到了,認沒認出來我不知道,可那個婦人跟香凝打聽了我的事。”說完,沈瀾芸看着白琰問道:“那個看起來和我娘差不多大的夫人,是李家的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