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沈瀾芸突如其來的脾氣,隊伍沒辦法再繼續前行,只能就地停了下來,白琰被沈瀾芸直接趕下了馬車,連見都不肯再見他。
“世子,奴才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武石見白琰可憐,就湊了過去。
白琰臉色不好,看了他一眼。
武石縮了縮脖子,鼓起勇氣道:“這懷孕的女人,真的不能惹,你這還好,夫人只是把你攆下馬車了,我那時候直接被月香攆到集體宿舍去呆了一個月。”
“一個月?”白琰呆了,就連一旁的青墨都傻眼了。
“看不出來啊,月香姐脾氣那麼好。”青墨咋舌。
武石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是啊,所以我說懷孕的女人不能惹,得哄着,得捧着,讓她們每天心情都要好。”
白琰若有所思,就在青墨等人的目瞪口呆當中,把武石給帶走了。
馬車裡,青蓮看着白琰吧武石帶走,就坐了回來。
“夫人,世子也不是有意的,他只是看你現在這樣心疼罷了。”青蓮安慰。
沈瀾芸淚眼婆娑,哽咽道:“我知道他是心疼我,可是我聽他那話我心裡就難受,這也是他的孩子,他怎麼忍心?”
越想沈瀾芸這心裡越委屈,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啊啊……”或許是有所感性,一點點大的小石頭伸着手就想去給沈瀾芸擦眼淚,生生將沈瀾芸給逗笑了,伸手就要抱。
月香讓了一下,沒給她。
“小石頭身子沉,您現在還是別抱他了,回頭傷着自己和小世子。”月香笑道,就讓小石頭坐在自己腿上陪沈瀾芸玩。
“哎,我知道他是爲我好,可是這心裡就是不舒服。”沈瀾芸嘆了口氣,擦了擦眼淚,一邊逗弄小石頭一邊問:“你那時候懷小石頭也是這樣嗎?”
“差不多吧。”月香微微一笑:“不過,我反應沒夫人這麼大,小石頭這孩子也算乖的,在肚子裡從不惹事,後來鏢局出事,他那一陣兒可老實了,給我和武石都嚇壞了,還以爲——不過現在好了,看着他健健康康的,我這心裡就踏實了。”
沈瀾芸一手牽着小石頭的小手,一手輕撫上自己的肚子,喃喃道:“孩子,你不能再折騰娘了,不然你爹就真的不要你了。”
也不知是不是真的這麼說了就管用了,當天下午沈瀾芸的反應比起其他時候小了許多,也有胃口吃東西了。
“世子,記住奴才的話,服軟,一定要服軟,別的時候咱逞大男子主義都行,就是這個時候,千萬把脾氣收起來,她們就是天,讓着,一定要讓着啊。”武石將月香切好的一盤水果放到白琰手裡,千叮呤萬囑咐。
白琰眉頭皺成了一團,他是真不知道怎麼哄女人。
在幾人的目送和鼓勵下,白琰去了沈瀾芸的馬車。
“芸娘。”小心翼翼的試着喊了一聲,車裡沒動靜。
白琰舔了舔有些乾涸的脣,鼓起勇氣掀開了車簾,沈瀾芸背對他坐着,一聲不吭。
“芸娘,我給你送了些水果來,多多少少吃一點吧。”白琰小心的爬上馬車,將水果放到了沈瀾芸的面前,這時候才發現,沈瀾芸的眼睛紅紅的,白琰這心,一下就軟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