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兩個看門的家丁嫌棄謝氏的大吵大鬧,可謝氏喊的多了,兩人也有些開始擔心了,萬一這事是真的呢?到時候追究起來,他們這樣的小蝦米隨時都能被主人給捏死的。
謝氏安靜了之後,兩人對視了一眼,由其中一個跑去給史安民報信。
玉煙的肚子開始顯懷,這也是史安民的第一個孩子,爲了安撫住玉煙,讓她安心養胎,史安民幾乎每天都會在她院子裡陪她。
自從謝氏被關之後,玉煙在史家的地位直線上升,不少下人私底下都改口叫她夫人了,這讓玉煙這段日子都有些飄飄然了。
家丁來彙報的時候,史安民正在玉煙的院子裡,這些日子他被那些商人纏的焦頭爛額,難得有個時間放鬆一下。
“大少爺,奴才有事稟報。”
史安民正和玉煙調笑,一聽臉色就沉了下來,淡淡道:“進來吧。”
家丁進了門,一直低垂着頭,連看都不敢亂看。
“說吧,什麼事。”史安民擺正了身子。
家丁躬身道:“大少爺,少夫人在院子不停的吵鬧要見您,說是什麼配方有問題,千萬不能拿去參加調香大賽。”
史安民臉色就是一沉:“她真這麼說?”
“是的,大少爺,奴才不敢有所隱瞞。”家丁道。
史安民陷入了沉思,目光陰沉,謝氏給他的那張配方,拿到手之後他就直接交給府上參加調香大賽的調香師了,當時調配出來的時候,師傅說了,這樣的奇香足以讓他們奪下頭籌,拿到香王。
可謝氏爲什麼說那張配方有問題?難道真的有問題?
經過純露的事之後,史安民已經開始變得有些疑神疑鬼了,可現在比起謝氏,史安民寧願相信自己府上的調香師。
倒是一旁的玉煙,將兩人的對話聽在耳裡,想到之前史安民無意之間在她面前提過一次,說是他得了一款十分了得的香,一定能夠一舉奪下香王的。
難道謝氏說的那張配方,莫非就是史安民之前說的那個?
玉煙眼珠轉了轉,突然覺得這真的是老天給她的一個好機會。
“相公,姐姐也真是的,這調香大賽的事豈能兒戲啊,之前妾身也聽你說了,連府上的師傅都說那香是奇香,一定能夠一舉拿下香王的,現在姐姐卻說配方有問題,這,姐姐該不會是因爲這幾天相公冷落了她記恨上相公了吧。”
玉煙絮絮叨叨的說完,然後臉上露出了愧疚的神情,拉着史安民委屈道:“相公,不如你去陪陪姐姐吧,妾身這裡一個人就可以了。”
玉煙的話讓史安民的臉色瞬間變的陰沉,突然想到謝氏這個人爲了爭風吃醋什麼都乾的出來,這個香就連他們家最好的調香師都說是奇香,難道他們家的調香師還會看錯嗎?
史安民越想越生氣,冷聲道:“帶我去看看。”
“相公。”玉煙嬌聲喊道,臉上寫滿了委屈。
史安民神色柔和了一些,拍拍玉煙的手道:“你在這等我,我倒要去看看那個賤人到底要幹什麼。”
“那好吧,相公別忘了要回來陪我和孩兒吃飯。”玉煙撒嬌道。
史安民應了一聲,捏了捏玉煙的臉,帶着家丁離開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