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霍嚇了一跳,直接跳起來怒道:“臭小子,你走路沒聲音的嗎?”
藺禾對沈瀾芸點了點頭,沈瀾芸回禮之後就繞到了另外一邊,將這裡交給他們師徒。
沈瀾芸一走,藺霍就恨鐵不成鋼的指着藺禾說道:“你個小子,師父是在幫你的忙你懂不懂。”
藺禾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道:“師父,你明知我無心情愛,何必呢。”
“那是你沒碰到好的。”藺霍大叫,他就是知道纔會忙着張羅,就怕自己這個大徒弟會孤獨一生。
藺禾搖搖頭轉身就走,藺霍跟上,只聽藺禾淡淡道:“師父,若是我想成家,谷中那麼多師妹,我還會獨身一人到現在嗎?”
“那是……”藺霍剛說了兩個字就立刻收住了嘴,藺禾一臉玩味的看着他,問:“那是什麼?”
藺霍原本想說的是,那是因爲她們沒芸丫頭好,可是一想,自己若是真的這麼說了,回到谷裡,鐵定會被那幾個丫頭給拔掉一層皮啊。
知道自己又被大徒弟給套路了,藺霍只能氣呼呼的乾瞪眼,冷哼道:“臭小子,隨你的便吧,真是欠你的。”
看着藺霍離開,藺禾無奈失笑,家族覆滅,父母早亡,看透了世間冷暖的他早已經將情愛生死置之度外,一心只想鑽研醫術救治更多的人,師父的心思他又如何不懂,只可惜,自己註定是要辜負他老人家一番心意的。
“藺爺爺很怕你。”沈瀾芸不知何時來到藺禾身旁道。
藺禾微微一笑,說:“師父不是怕我,他是疼我。”藺禾知道,師父只是怕他百年歸老之後自己會孤苦無依,這才着急的想要幫自己選一門合適的親事。
自從藺禾來了以後,藺霍就不再在門口給人看病了,坐診的人變成了藺禾,人們對這個突然出現的年輕帥氣的大夫很是好奇,在知道他是藺霍的大徒弟之後,人們對他醫術的那點質疑都消失殆盡了。
不過,幾日坐診下來沈瀾芸等人就發現了一個奇怪的事情,他們家門口總是莫名其妙的出現各種荷包,香囊,腰帶等等,而且全都是年輕男子纔會用的款式。
村裡平時很少和沈瀾芸來往的年輕姑娘們,這段時間都破天荒的經常上門尋她,不是討論繡活,就是想跟沈瀾芸請教調香,就連沈家的姑娘都來了好幾個,堂姐堂姐的叫的親熱。
只看一眼這些人來了以後眼睛看的方向沈瀾芸就知道她們來的目的了,膽子大的還會趁着藺禾打理藥田的時候湊上去說上幾句話,膽子小的就只能拐彎抹角的請沈瀾芸轉交東西。
幾天下來,沈家每個人手裡都有了不少送給藺禾的東西,就連瀾生都沒能躲過。
一家人吃飯的時候湊在一起就拿這事打趣藺禾,三七驕傲的說道:“這算什麼,大公子這一路過來不知道讓多少小姑娘芳心暗許了呢。”
“三七。”藺禾呵斥了一聲,隨後笑道:“你們別聽他胡說,芸娘,以後再有人送東西來就不要收了,治病救人本就是我們大夫的天職,況且他們已經給過診金了。”
雖然知道藺禾的性子好,可是天天這麼被人糾纏也難免心中有惱意,從那以後沈家大門開始緊閉,送東西的一律不收,就連那些藉口來找沈瀾芸的都被她以身體不舒服不宜見客爲理由關到了門外,一時間倒是過了幾天清淨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