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楓從白琰的院子出來,本來準備回自己的院子的,走到半路卻拐了一條道直接去了永寧王妃薛琴雪的院子。
薛琴雪剛剛看完手下送來的密信,聽見下人說二少爺來了,一擡頭就瞧見白楓氣呼呼的走了進來。
“這是誰惹我的楓兒生氣了?”薛琴雪笑問,已經三十好幾生了一個孩子的薛琴雪卻依然猶如雙十年華,舉手投足之間滿是風情,也不怪能將永寧王給迷的神魂顛倒。
白楓黑着一張臉直接坐到了薛琴雪旁邊的椅子上,委屈道:“母親。”
薛琴雪暫時將信放到了桌上,柔聲道:“這是誰欺負我的楓兒了?”
這一問,白楓更顯得委屈了,說道:“母親,我不過是瞧着大哥院子裡的花好看,就想着折一支回來送給母親,可是大哥卻突然朝我發了火,還將我給攆了出來,母親,我又不是故意的,而且那花不過是普通的月季,也不是什麼名貴品種,大哥也未免太小氣了。”
薛琴雪淺淺一笑,說道:“我還以爲是什麼事呢,你大哥這次回來本來就有些心情不好,你還去惹他生氣,真是該打,什麼樣的花母親這裡沒有,你非得去折你大哥的。”
白楓一聽,一下就更委屈了,喊道:“母親,連你都向着大哥。”
薛琴雪一臉的無奈,看着滿屋子的下人揮手道:“行了,你們都下去吧,我這裡不用伺候了。”
“是,王妃。”衆人應了一聲便退了下去。
等到屋裡沒有了人,薛琴雪臉上的溫婉的笑容也跟着消失不見,白楓收起了僞裝,一張臉陰沉的嚇人,薛琴雪低聲呵斥道:“你去惹他做什麼?”
白楓陰狠到:“哼,我就是看他那麼寶貝那花,我就非要把它掐了。”
薛琴雪也嘲諷一笑,說道:“堂堂永寧王世子,竟然喜歡這種豔俗的東西,真是丟我們永寧王府的臉。”
白楓一聽,一臉的氣憤,道:“娘,您上次不是說他不可能活着回來嘛,現在不但回來了,而且還一點事都沒有。”
提起這件事,薛琴雪也是一臉的陰霾,她的手下明明回來彙報說將白琰重傷打下了山崖,可是沒想到這個小賤種竟然這麼命大,不但沒死甚至連一點傷都沒有的回來了。
“我聽說神醫藺霍在南臨城。”薛琴雪咬牙切齒的說道,要不是因爲這個該死的神醫在南臨城,白琰那個小賤種肯定死了。
白楓一愣,問:“是神醫救了他?”
薛琴雪輕輕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只是有人看見他回京之前和藺神醫在一起。”
白楓一掌拍碎了身旁的茶杯,怒道:“多管閒事的老頭。”
茶水灑了一桌,薛琴雪將桌上的信拿了起來,白楓見了就問:“娘,這是什麼?”
薛琴雪將信遞給他,笑道:“你自己看吧。”
白楓將信快速的看了一遍,隨後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驚喜道:“娘,這是真的?”
薛琴雪也笑了笑,說:“消息不確切,他們不敢送來。”
這麼一說白楓就明白了,嘴角上揚嘲諷一笑,說:“呵呵,堂堂永寧王府世子竟然娶了一個鄉野村婦,這要是讓人知道了,不得笑掉大牙嗎?哈哈。”
薛琴雪將人一拉,說道:“小點聲,可別讓人聽見傳到你父王耳朵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