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的房間。”藺禾回答,他認真的看着葉青青,微弱的燈光下兩人的臉色都看起來那麼的柔和。
“你的房間?”葉青青環顧了一圈,發現是有點眼熟,“我爲什麼會在這?”
“你不記得了?”藺禾挑了挑眉,葉青青搖搖頭。
“你下午不知爲何,突然犯了病,我的銀針留在了房裡,只能將你帶到這裡來。”藺禾繼續說到。
這麼一說,葉青青就想起來了,下午藺禾要幫她診脈,她看到了那方手帕。
手帕?
葉青青苦笑一聲,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脆弱了,竟然爲了一方手帕犯病,同時葉青青更是苦惱,這具身體實在是太不經打了,這麼點小事就險些連小命都丟了。
“大師兄,我的病能治好嗎?我是不是隨時都會死?”什麼手帕不手帕的,她現在更關心這個問題,要不然那天突然又犯了病,在沒人發現,那她不就直接嗝屁了。
藺禾被她這個問題問的愣住了,心底某處更是因爲那個死字抽痛了一下。
葉青青大眼睛期盼的看着他,藺禾實在是不忍心騙她,只能儘量的將傷害降到最低。
他輕輕搖了搖頭:“目前爲止沒有根治的辦法,但是你放心,我和師父一直在找能夠治好你的方法,你別胡思亂想。”
葉青青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牽強的笑容:“謝謝。”
此時的葉青青卸下了白日裡的堅強,渾身散發着令人窒息的憂傷,藺禾有些不忍心,擡起手想要摸摸她的頭,可又怕自己這一鬆手就會讓自己萬劫不復。
兩人就這樣一言不發的坐着,一個在牀上,一個在牀邊。
燭臺上的蠟燭燈光忽明忽暗,照出葉青青的側臉,藺禾鬼使神差的開口:“你會沒事的。”無論如何,我一定會治好你。
“謝謝。”葉青青吸了吸鼻子,將剛纔的鬱氣驅散開來,整個人又恢復了往日的精神氣,她翻身就要下牀。
“你幹什麼。”藺禾連忙扶住。
葉青青擡頭看他,不解道:“這是你的房間,我現在醒了當然要回我自己的院子了,不然你睡哪?”
藺禾一愣,鬆開了扶她的手。
葉青青眼底閃過一抹失落,穿鞋下牀。
“好了,我走了。”葉青青大大方方的道別。
藺禾張了張嘴:“我送你吧。”
“不用。”葉青青頭也不回的往外走,笑道:“我又不是三歲小孩,這點路我自己能走,你休息吧,今天謝謝你啊大師兄,你又救了我一次。”
她背對藺禾揮了揮手,往院子外走去,一路上葉青青一直壓制着自己,不許回頭,不許回頭。
下午那溫暖的懷抱感覺太過強烈,讓她想再試一次,她怕自己一回頭會忍不住飛撲進那人的懷抱裡,會嚇走他,所以,她寧願自己忍着,也不想讓自己被他所討厭。
藺禾站在門口,看着葉青青逃跑似的離開,伸手扶上了心口,就是這裡,剛剛竟然疼了一下,爲什麼,是因爲她說她會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