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口周圍的山坡站滿了人,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哪水面上悠遠而近的船隻身上,卻沒有人敢靠近港口,只因爲此時的港口已經被知府衙門的官差和水師的士兵們圍了起來,閒雜人等不得靠近。
永寧王的馬蹄聲在這熱鬧非凡的圍觀之中顯得尤爲突兀,他是唯一一個直接騎馬進了港口的人。
永寧王翻身下馬,以林有志爲首的府衙衆人,水師那邊以一個永寧王叫不出名字的副將帶着人跪下行禮。
“都起來吧。”永寧王隨意的揮了揮手,一雙眼睛卻直愣愣的盯着遠處的船,他伸出手,隨從立刻奉上千裡眼。
三艘船並行,永寧王看向中間爲首的那隻船,船頭之上身着戎裝的人不是他那個寶貝兒子是誰。
只有真正的見到人了,永寧王纔是完全的放下心來。
“準備迎接世子和諸位將士。”永寧王一聲令下,立刻所有人散開,等着戰船靠岸。
人們這時才發現,在港口的位置還停放了好幾輛的囚車,正當大家疑惑這些囚車是幹什麼用的時候,只見水師的士兵們從船上押了好些倭人下來,男男女女悉數塞進了囚車。
永寧王站在臺階上居高臨下的看着這些被關進囚車還憤怒叫囂的倭人,恨不得當場處死。
“來人,將這些人給我押着巡街,讓百姓們好好看看。”永寧王冷聲下令。
白琰站在一邊一聲不吭,就連林有志都不敢吱聲,只是在囚車發動的時候,白琰幽幽的開口叮囑了一句:“別讓人死了。”
“是。”士兵領命,押着囚車開始遊街去了。
遠遠的一行人還能聽見後面漸漸傳來的怒罵聲嘶吼聲和咆哮的聲音,永寧王明白了白琰那句不要讓人死了的意思。
就這樣的怨氣,這些民衆真的會一個鬧起來將人給弄死了也不是不可能。
囚車一走,周衝山就興奮的對永寧王行禮道:“王爺,我們這趟出去可以說是大獲而歸啊,你看這艘戰船,雖然有些舊了,但是翻檢一下還是能用,最主要的是,上面有幾臺現成的大炮,可以省了好多事。”
不光是省事,最重要的還是省錢啊,可週衝山現在卻反而不愁錢的事了。
白琰知道他在興奮什麼,開口澆滅了周衝山的興奮勁。
“這些船我可以做主直接給你水師,可是船上的東西,是要交給國庫的。”白琰指的,是那些搜回來的金銀財寶。
周衝山明顯有些失望,可是白琰說了,這些船和大炮都歸他水師,他也知足了。
白琰看着他,知道自己總不能不給點甜頭,便道:“我讓人在船艙留了十箱。”
一句話周衝山就明白了,頓時喜上眉梢,對白琰抱了抱拳:“多謝世子爺。”
周衝山高高興興的讓水師的人幫忙搬東西去了,這些搜剿回來的金銀珠寶暫時先存放在府衙倉庫,等上報了朝廷之後命人押送回京。
船一靠岸,白琰最想做的事情便是回家,交代了林有志安頓船上那些女人之後,白琰丟下衆人直接翻身上了永寧王的馬就會這麼頭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