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湘雲提議到街上去逛逛,她已經好幾年沒有逛大晉的街了,不知她從前喜歡去的那些商鋪還在不在了?
采薇欣然同意了,吩咐人去備車,準備隱衛,此番出行不光是她和菊花,還有湘雲呢,湘雲的身是青羅國的皇后了,容不得有任何差池,否則,會給大晉國帶來很大的麻煩的!
菊花雖然不喜歡逛那些胭脂水粉、朱釵首飾的商鋪,但少數服從多數的道理她還是懂的,采薇和湘雲都要去逛商鋪,她也只好跟着去了…。
大街上
一輛外表普通,裡面卻如鐵桶般堅固的特製馬車裡,采薇、湘雲和菊花坐在一起,一邊兒吃着馬車裡常備的各色乾果,喝着熱乎乎的花茶,一邊兒看着外面的大街。
外面的街道都是新修建的,比從前漂亮多了,也比從前整潔多了。地震過後,京城裡一大半兒的商鋪都倒塌了,沒倒的也搖搖欲墜了,爲了避免以後發生坍塌砸死人,南宮逸下令,京城中所有的房舍,商鋪,都必須推倒重建,國家給予一定的補償。十兩銀子建起的屋子,國家給報銷五兩,商鋪也一樣,一百兩銀子蓋的商鋪,國家幫五十兩。
這些銀子都是從國庫裡拿出來的,本來今年很多地方的百姓中了采薇空間出產的種子獲得了大豐收,國庫也異常的充盈,但經過這次災難,國庫一下子空虛了,連採薇在空間裡攢下的金山銀海也花費一空,全都拿來賑濟災民了。
采薇雖然心疼,卻毫不後悔,能將空間的財富幫助百姓度過災難,也算是物盡其用了!
不過,街上的商鋪雖然建造得漂亮,但各家商鋪的買賣並不好,經歷了一場這麼大的災難,百姓們的經濟都受到了重創,從前賓客盈門的酒樓現在勉強都有從前一般的食客,珠寶店、銀樓前更是門可羅雀,無人問津,儘管商家已經把貨物的價格一降再降,但效果卻並不大,幾乎家家都是生意冷清,門庭慘淡的模樣。
“哎,這場地龍翻身給百姓帶來的損失太大了,還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恢復到原來的樣子呢!”采薇斜靠在車壁上,望着窗外冷冷清清的街道,輕輕的嘆息着。
湘雲勸慰說:“沒事兒的,只要有人在,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是呀,只要有人,就有希望!”采薇也跟着笑起來。
這時,菊花突然叫起來:“誒?你們快看,那不是寧姐姐嗎?”
她指着前面不遠處的一家門面,“采薇,寧姐姐進你的珍寶閣了。”
采薇聞言,趴着車窗看了過去,果然見到一道嫋娜的背影進入了自家的珍寶閣中。
珍寶閣的門口還停着一輛帶有寧國府標記的馬車,幾個家奴侍衛等在門口,兩各婆子和兩個丫鬟陪着她進去了。
湘雲道:“咱們也進去看看吧,你家最近新出了什麼時新的首飾沒有?有沒有合適我的?”
采薇說:“最近一直忙着賑濟災民的事兒了,還真沒大留意鋪子裡的貨物,既然你想看,咱們就進去看吧,你喜歡什麼儘管開口,我送給你!”
說着,敲了敲車壁,吩咐車伕把馬車趕到自家鋪子的門口。
下車後,後面車子裡的丫頭們也都下了車,跟在了各自主子的後面,浩浩蕩蕩的進了珍寶閣。
此時,珍寶閣裡並沒有幾個客人,只有幾個像是趕集的農婦,擠在賣絨花的櫃檯前,七嘴八舌的討論着那絨花好看,那種顏色的絨花能長時間不褪色等,看起來好不冷清。
湘雲見狀嘆道:“連京城最有名的首飾鋪子尚且如此,別家不定怎麼恓惶呢!”
采薇無奈的說:“這番地龍翻身讓百姓們元氣大傷,大家能吃飽肚子已經不錯了,哪還有閒錢買這些花兒啊首飾啊的戴呢?”
店裡沒什麼生意,櫃檯的正和打首飾的工匠聊天,忽然發現采薇進來了,急忙從櫃檯裡面走出來,向采薇請安問好。
“東家,最近咱們生意很不好,這個月就賣了五百多兩的貨,連往年這個時候的十分之一都不到呢。”
掌櫃的拿過來一本賬冊,上面清晰地記載最近的生意,他愁眉苦臉的說,“馬上到年關了,往年的這個時候正該是旺季,可今年就是沒人,就算有人也多半是進來看看的,買貨的很少。”
采薇笑道:“無妨,眼下經濟不景氣,生意不好做也是大勢所趨,不怪你們的,你們做好自己分內的事兒就好,工錢什麼的不會因爲生意不好就減少,年底的福利也不會比去年少一分一毫,只是盈利分成沒有了罷!”
“多謝東家!”
掌櫃的和就近的首飾將人聽了采薇的話,高興的差點兒歡呼起來,夥計們也眉開眼笑,高興的什麼似的。
本來,因爲生意不好,大家還擔心會被炒了魷魚或者年底沒有福利了,沒成想東家竟這麼仗義,不賺錢也一文不少給大家發工錢,雖然沒有盈利分成,但工錢不少給,加上分給大夥兒的福利,就足夠他們好好的過個年了!
說起福利,每年的年節,采薇都會給鋪子裡的掌櫃夥計們發不少東西作爲福利的,如魚、蝦,青菜等,京城附近沒有海,京城裡賣的魚都是從很遠的地方運來的,金貴的很,所以,魚不是誰家都能買得起的,偏偏又有年年有魚之說,因此魚是百姓家裡年夜飯飯桌上不可缺少的一道菜,多數百姓家就用麪粉做一個放上,應應景,條件殷實點的人家,花上二百文,只有一條寸把長的小魚,已經是很奢侈了。
采薇手下的掌櫃和夥計們,每年快過年的時候,都能領到一條將近一尺長的大魚回去,他們帶着這條魚穿街走巷回家的時候,看到大家豔羨的眼神,都攥足了面子,大家都覺得,能在皇后的手下里工作,定是他們上輩子積德修行來的!
采薇在大家千恩萬謝的感激聲中,帶着菊花和湘雲上了二樓。
珍寶閣的二樓是賣高檔首飾的地方,一般官宦富豪人家的婦人小姐們買貨都上二樓挑選的,鮮少有在一樓買的,因爲一樓是針對平民百姓的對方,賣的東西都屬於中等偏下的大戶人家的夫人小姐是不屑於在一樓買東西的。
一上二樓,見寧淮秀正在一個女夥計陪同下,背對着她們看一串兒珍珠項鍊,她把那串珍珠項鍊舉的高高的,透過玻璃窗上的陽光,看那珍珠的色澤和圓潤度。
菊花見到寧淮秀,開心叫了聲:“寧姐姐!”
寧淮秀聞聲回過頭,見到采薇和湘雲以及菊花,驚喜的說:“哎呀,怎麼會是你們?真是太巧了!”
剛說完,立刻意識到自己失禮了,急忙深深的福下去。
湘雲和采薇一樣,都是高貴的皇后娘娘,容不得她用‘你’來稱呼的,而且儘管她心裡有一千個一萬個不服氣,但因身份的差別,她也只好給他們行禮了。
好在才爲何湘雲皇都是微服出來,顯然是不想讓人知道她的身份,所以她免了對她們的叩拜大禮,只畢恭畢敬的福下了身去。
這會兒,她的心亂極了,一種不甘又不忿的情緒澎湃這,前世,武湘雲根本就沒有跟莫子離和離,雖然在他們的婚姻中傳過莫子離出軌安國公府小姐的傳聞,但後來莫子離又迴歸家庭了,這個武湘雲只是個理國公府的少夫人,見了她還得給她磕頭,叫一聲:“貴妃娘娘”呢。而且,直到她死時,青羅國還沒找到青羅國的太子呢,因此更沒有武湘雲這個青羅國的皇后了,只是這一世,什麼都變了,變得面目全非,凡是跟穆皇后有關的人,命運都發生了巨大的轉變,而那些與她沒關係的人和事,還照着前世的軌跡發展。
或許,只要她消失了,一切就都會再變回來了吧……
寧淮秀低着頭,陰暗的想着。
前幾次都被她僥倖逃脫了,這一次,她一定要成功,無論如何也得讓她去死……
“寧姐姐,你是要買首飾嗎?哇,這串珍珠項鍊好漂亮啊!”
菊花湊到寧淮秀的身邊,注意到了她手中那串色澤豔麗,圓潤均勻的紫珍珠項鍊,口裡“嘖嘖”有聲的說:“我雖然對首飾不在行,但也看得出這串兒東西是極好的,姐姐真是好眼光啊!”
寧淮秀笑道:“確實是好東西,只是今年出了這場天災,大家手頭都沒錢,誰還買得起這麼貴重的東西呢!”
說完,將那串兒紫珍珠項鍊交還到女夥計的手中,歉意的笑了笑,說:“麻煩您了,我再看看別的吧!”
女夥計見生意要黃,急忙說:“寧小姐,這套紫珍珠我們珍寶閣裡只有一套,我敢保證整個大晉也就只有這一套而已,紫珍珠難得,一萬隻河蚌裡大約就能有一隻產紫珍珠的,而湊着這麼一整套大小、色澤、形狀均勻的紫珍珠頭面,便是舉傾國之力,也不是可以輕易做得到的,咱們珍寶閣也是從開業起攢了幾十年,才僥倖湊成這麼一套的,您若錯過了,萬一被別人買了去,這輩子怕是也遇不到第二套這樣的首飾了……
寧淮秀笑道:”確實是好東西,但一萬三千多兩的首飾,我真的買不起,別說一萬三千多兩,就是三千多兩,我也拿不出啊,所以,謝謝你的好意,還是把東西收起來,留着賣給與它有緣的人吧!“
武湘雲也留意到了那串項鍊,心中喜歡的很,但是她雖然喜歡,也買得起,可寧淮秀剛說完買不起這件兒東西,她就急着買下來,難免會讓人感覺她在炫富或嘚瑟,所以便忍了下來,打算等到明天再過來買,反正這麼貴重的東西別人也買不起!
女夥計見生意黃了,她的提成也飛了,心裡頓時灰了不少,臉上的笑容都不那麼殷勤了。寧淮秀也不以爲意,笑盈盈的對采薇等人說:”你們幾位也是來挑首飾的嗎?不如一起吧!“
采薇看向了湘雲,意思請她拿主意。湘雲在出嫁前跟寧淮秀打過幾回交道,雖不是十分熟悉,但好歹算是認識,因此,見對方邀請,也沒有拒絕,便道:”好啊,那就一起吧!“
她們在珍寶閣裡轉了一圈,因爲菊花不喜歡,一直鬧着要走,便很快就出來了。
出來後,湘雲想去覓芳齋挑幾樣胭脂,菊花卻不喜歡那些花花粉粉的,想去戲園子裡聽戲,兩人的意見發生了分歧,采薇正不知該如何處理,寧淮秀道:”不如您二位去覓芳齋,我陪着沈妹妹去聽戲吧,正好我也想去聽戲呢!“”好呀好呀,就這麼定吧!“
菊花纔不想浪費時間去看那些沒用的東西呢,因此,一聽到寧淮秀的提議,當即大聲表示贊同。
於是,幾個人互相告了別,在衆多丫鬟婆子的簇擁下,采薇和湘雲坐回了原來的馬車,菊花坐上了寧府的車子,車子向相反的方向駛去……
采薇聽寧淮秀居然想跟菊花去聽戲,簡直不敢相信直接耳朵,寧淮秀在自己的手底下做過一斷時間,她的性子采薇還是瞭解的,她是個清高自傲的女子,喜歡吟詩作賦,擅寫梅花纂字的,跟菊花的性格天差地隔,可是怎麼突然間跟菊花走的這麼近呢?
若是她們的身份掉個各,或許還說得通,偏寧淮秀是一品大員家的嫡千金,而菊花又是六品小吏家的小門小戶的女子,寧淮秀沒有理由故意跟她接近啊,要說她們之間志趣相投,那更不可能了,菊花的言談舉止放在寧淮秀的眼裡,應該是粗鄙不堪的,可她居然不嫌棄菊花,甚至還在故意迎合她,還走的這麼近,看菊花剛剛跟她那親熱的樣子,就知道她們之前早就有過交集了,怎麼會這樣呢?這…。沒道理啊…。
采薇坐在車上,擰着眉頭苦苦的想着,卻始終沒想出頭緒來……
另一輛車裡,菊花對寧淮秀說:”寧姐姐,你真好,我知道你其實是想跟她們買胭脂的,只是爲了陪我,纔跟我來聽戲的吧!“
寧淮秀從小几下拿出一個九九果盒,正在開盒蓋兒,聽到菊花的話,笑道:”你個機靈鬼,真真是個水晶心肝玻璃人兒,這都被你給看出來了!說着,從裡面拿出了些乾果,用帕子拖着,遞到了菊花的手裡,道:“姐姐也不全是爲了你,你想想看,那兩位皇后娘娘好幾年不見了,一定有不少的體己話要說,咱們跟皇后娘娘說話的日子還多着呢,所以不如避開她們,讓她們說他們的,咱們逛咱們的!”
菊花“哦”了一聲,恍然大悟說:“還是姐姐思慮周全,要是姐姐不在的話,我一定跟青羅國的皇后爭執起來了,哎,我真是太蠢了,往後有什麼事,一定得先問問寧姐姐您才行。”
寧淮秀道:“既然你這麼信得過姐姐,姐姐問你,再有幾天就是理國公府二夫人四十大壽了,你可打算去拜壽嗎?”
菊花說:“聽說理國公府的大少夫人在地龍翻身時被砸死了,莫子離也被砸殘疾了,他們怎麼還有心思辦壽宴呢?”
寧淮秀說:“據說是老夫人打算借二夫人的壽宴給府裡沖沖喜,去去晦氣;再者,四十歲是整壽,人這一輩子一共才能過幾個整壽啊,所以,理國公府打算大操大辦一次。”
二夫人就是莫青山之妻,莫子離的母親白氏,菊花已經拒絕了莫子離,自己也成了親,自然不想在跟理國公府有什麼瓜葛,因此想都不想的搖頭道:“不去!”
寧淮秀聽了,款款道:“你看,菊花,這就是你的不是了,人家莫公子救過你的性命,爲你自己差點兒死去,二老爺和二夫人也因此跑到汴州呆了大半年之久,我聽說二老爺的身子不好,因受不了北方的天氣,在汴州着實的大病了一場,要不是姚院判快馬加鞭的趕到,也差點兒病死了呢,這一切還不都是因爲你的緣故,所以,你欠了人家的,二夫人過大壽這麼大的事兒你豈能其置之不理?至少也該去拜個壽,證明你沒有忘記人家的恩情啊!”
“理國公府乃是鐘鳴鼎食之家,什麼都不缺,你若想回報人家的恩情,用金銀財帛是報答不了的,不如趁着二夫人四十大壽之際親自去給她拜壽,當着別人的面,一來讓京城的人看到你坦坦蕩蕩,並無外面謠傳的跟離公子關係如何如何;二來也讓二夫人和離公子覺得你是個有心的人,他們的恩情你都記得呢,也好讓人家的心裡有幾分安慰,覺得沒白救了你……。”
她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菊花也聽了進去,低着頭,一邊兒吃着果子,一邊道:“照你這麼說來,我確實該去的,但只怕我爹孃不許,而且,理國公府也沒有給我請柬,我想去也沒法子去啊!”
寧淮秀說:“妹妹若有這份心思,不如等二夫人壽宴的那天姐姐去接你,到時候妹妹就只對令尊令堂說咱們逛街去,料想令尊令堂也不知道,豈不是好?”
菊花是個簡單的女子,聽寧淮秀說得合情合理,便答應了下來:“嗯,就聽姐姐的安排吧!”接着便開始盤算着給白氏帶點兒什麼做賀禮了……
珍寶閣的角落裡,喚雲望着樓下,悄聲對輪椅上的人說:“公子,她們都已經走了,馬車也不見蹤影了,咱們可以出去了嗎?”
莫子離黯然的說:“走吧!”
喚雲道:“那,夫人的生辰禮物……。”
“以後再說吧!”
莫子離頹然的坐在輪椅上,面色蒼白如紙,心還在“砰砰砰”的亂跳這,沒想到竟會在這裡再次遇見她,老天爺真是跟他開了個大玩笑,幸好他先看見了她,及時躲了起來,不然,被她看到他現在這副狼狽的樣子,他會更難堪的。
“是!”
喚雲推着他,向外面走去。
“等一下!”
他忽然想起了她剛上來時看到那串紫珍珠項鍊兒是的樣子,她一定是喜歡那套東西,礙於某種原因纔沒有買的,她一直喜歡紫色的飾物,這是她離開他之後他纔回味出來的。
他欠她一套首飾,這一直是他心中的痛,幸好,上天給了他一次補償的機會,他終於可以彌補自己這個人生的遺憾了……
……
三天後,湘雲和完顏景宸結束了此次的大晉質之旅,啓程回自己的青羅國去了。
臨行前,采薇從空間拿出了十壇酒,又挖了十棵百年老參送給了他們,並約好明年他們夫妻會帶着爲孩子去青羅國一趟,跟他們一家子聚會。
大晉到青羅國數千裡,白毛虎跑到那兒,大約需要三天的時間,相對於湘雲夫妻在路上走三個月,已經很短了,而且,孩子們漸漸大了,采薇也想帶他們出去見見世面,所以便跟湘雲做了約定!
有了這個約定,離別也顯得不那麼悲傷了。
武夫人卻悲傷的不得了,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她通共就這麼一個閨女,從前她光顧着兒子和建安侯,都沒好好的照看女兒,疼女兒,只把她扔給了奶孃,害得她跟奶孃比跟她都親,如今她想好好的疼愛她,卻沒有機會了……
“娘,您別哭了,要不,我不走了,留下來陪您算了!”
湘雲見母親哭成那副樣子,心疼極了,抹着眼淚兒掀起車簾兒就要下車,慌得完顏景宸一把拉住她,說:“你是青羅國的皇后,豈能隨便在外面住,既然岳母不放心你,不如請岳母跟咱們到青羅國住一陣吧,等什麼時候想家了再回來也是一樣的!”
武夫人聽了,立刻把眼睛看向了兒子,都說女子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出遠門兒這麼大的事兒,她一個女人家可不敢拿主意。
兒子見母親沒有拒絕,而是把目光對準了他,便知是她想去,這麼大的事兒自己又不敢做主,便道:“母親既然掛念妹妹和兩個小外甥,去看看也使得的,過幾個月兒子去接您,順便也去看看兩個小外甥,說起來,我這做舅舅的還沒見過他們呢!”
於是,武夫人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樂呵呵跟着女兒女婿往青羅國去了…。
湘雲走後,采薇的日子又恢復了從前的樣子,每天大半兒的時間呆在空間裡,除了練習吐納內功,更主要的是空間的時間長,她可以在空間裡教寶寶們許多有用的知識和生活常識。
因爲寶寶們長期呆在空間裡,所以比同齡的寶寶懂事的多,而且各個都非常健康,從出生到現在,竟一次病都沒有生過。
采薇不僅教會了他們在靈溪裡游泳,教會了他們辨別各種植物,還教會了他們簡單的耕種和收割。
這次地震,讓她明白了糧食的重要性,也及時的把糧食的重要性灌輸給了孩子們,使他們從小就養成注重民生的好習慣。
孩子們都很懂事,長眉在空間裡播種時,他們經常邁着小短腿幫忙刨坑、撒種、培土等,雖然幹得不多,但采薇很樂意讓他們這麼做,他們這麼做不僅能幫到長眉減輕負擔,還能鍛鍊到他們的體能,更能讓他們修身養性,佛家和道家就把耕種當做修行的必修課之一呢!
空間裡存下來的留着明年給百姓們耕種的種子都給拿去給災民充飢了,所以,采薇刻意消減了青菜的種植面積,專種糧食,留着打下種子明年給百姓們耕種。
今年南方的許多地方,就是用采薇提供的種子種的地,都獲得了巨大的豐收,糧食的產量居然比往年高出兩三倍,不知明年用這些種出來的種子播種,會不會有空間直接拿出去的種子產量高?不管怎樣,總得試一試才行,不然,光靠她空間裡的種子種地,她的空間就不用做別的事兒了!
如今的空間,放眼望去,到處都是綠油油,除了她常種的水稻和小麥,還種了稻子、高粱、玉米、糜子等農作物,專門出產粗糧的。另外,扛餓的紅薯、白薯和南瓜也種了許多,留着趕上饑荒年時吃。
樹林裡,那頭野牛正在吃長眉給它割下來的收割完畢的玉米稈和高粱杆,旁邊放置一個乾淨的木桶,裡面是剛擠的牛奶,這牛奶可是純天然的,一點化學制劑沒加,采薇每天把牛奶熱給孩子們和男人喝,她自己也喝,最是滋養的。
地震過後,爲了幫百姓們重建家園,采薇把空間裡多年積攢下來的錢財都給花光了,短時間內很難在聚起那麼一大筆錢了,若是再遇上什麼天災人禍的,她也難保百姓們的周全了。
所以,眼下最重要的,是儘快賺一大筆錢回來,貯存在空間裡,以備不時之需。
不過,京城的經濟這麼蕭條,連帶着周邊的城市也跟着不景氣,想賺到一大筆錢是根本不可能的!
采薇前思後想,想到了一條迅速發財的好主意,那就是把生意做到國外去。
像青羅國、鮮卑國和遼丹國,這幾個國家的皇后都是她的人,料想她在那幾個國家做生意不會被欺生的,至於南方的苗疆,可以先派人去探探路子,若生意好做便做,不好做的話,其餘三國的生意也足夠她賺的了!
晚上,南宮逸下朝的時候,采薇跟他提及了此事。
南宮逸聽後,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腦袋,說:“薇兒,你已經幫了朕朕很大的忙了,朕真不忍心再讓你爲天下萬民操心了,朕娶了你,本來是想給你幸福的,可沒成想卻處處拖累你,先是全國的乞丐、老幼病殘靠你一個人養活,讓朕穩坐天下,高枕無憂;接着又是一場地龍翻身,讓你拿出了全部積蓄和儲備的糧食,安置無家可歸的災民,若是沒有你的那些錢糧,災後重建工作也無法這麼順利的完成,天下也不可能這麼安定,早有心懷不軌之徒藉機作亂起事了。朕的天下能這麼天平,多虧有你這個賢內助在幫朕打理,朕已經很滿意了,真的不用你再爲百姓們操心了!”
采薇說:“咱們夫妻一體,不要說什麼幫不幫的話,你是國父,對大晉的子民有責任,而我是國母,和你一樣應該對大晉的百姓負責,大晉的百姓們就是咱們兩個人的孩子,理應由咱們負責!再說,我是扶幽島的傳人,救天下百姓於苦難之中也是我義不容辭的義務,所以,你不用有任何的負擔,只幫我想想辦法,找到合適出去做生意的人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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