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裡的時候,采薇見南宮逸餘怒未消,怕他殺心未泯,再對李氏不利,勸道:“不管怎麼說,在村民的眼中,她依舊是我的長輩,若真的把她弄死了,大家一定會說我不悌不孝、不仁不義的,所以,就算是爲了我,你也不要動殺她的心思,好嗎?”
南宮逸眸光一冷,說:“朕不會讓人察覺出她的死跟你有關的,所以,你不必有什麼心理負擔。”
采薇道:“憑她從前做過的那些事,若讓她死了還真是便宜她了,有時候,懲罰一個人最好的辦法不是讓她死,而是讓她生不如死,比如李氏現在,她的兩個兒子都廢了,女兒也死的很慘,老公也瘋癲了,對她而言,生活已經沒有任何希望了,過這種沒有希望的生活一定比殺了她還讓她痛苦,而這種痛苦還會一直延續下去,還有什麼是讓比你的仇人生不如死更好的懲罰呢?”
她說了這麼多,無非是希望南宮逸不要殺李氏,南宮逸焉能不懂?不過,她說的也有幾分道理,李氏曾經對采薇一家那麼過分,簡簡單單的就讓她死了確實是太便宜她了,所以,南宮逸釋懷說:“也好,朕就饒過這毒婦,讓她一直生不如死的苟延殘下去好了!”
“皇上英明!”聽聞他肯放過李氏,采薇討好的恭維了一句。
她懷中的明珠也鸚鵡學舌般,奶聲奶氣的迸出兩個字:“英……寧……”
歪歪斜斜的發音,惹得他們一愣,隨即都哈哈大笑起來,李氏帶來他們的怒火,很快在一家人溫馨的相處中消失殆盡。
已經快到中午了,采薇把空間裡的馬匹和馬車都弄到了外面,打算一家人乘馬車到青雲鎮去看看,算是故地重遊,順便在看看周嬸子一家人。
臨行前,她在空間裡拿出十幾袋玉米,又拿了些穀子,高粱等,全部都堆放在家裡,留着給村民們做明年的種子用。
安排好後,她坐進了被男人套好的馬車,剛要走時,卻見族長媳婦和村裡的幾個婦女來了,見采薇坐在車裡,吃驚道:“薇兒這是要走了嗎?”
采薇說:“是呀,還要去鎮上一趟呢,您有事嗎?”
族長媳婦說:“也沒什麼要緊的大事兒,只是,你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我們當家的說要請你們吃一頓飯,還望你們不要推辭纔好。”
采薇笑道:“族長盛情邀請,論理我們不該拒絕才是,但我們真的很忙,沒有時間留下來吃飯了,您回去跟族長說一聲,等我們下回來時,一定請大家吃飯。”
“難得來一趟,就留下來吃一頓吧,我們早點兒開飯,不會耽擱你們太多的時間的。”
“是呀,等下回回來,指不定得啥時候呢?”
“祠堂那邊兒雞鴨都殺好了,我家川子也被打發到鎮上去買魚了,就留下來吧…。”
幾個跟過來的婦女見采薇執意要走,七嘴八舌勸采薇,想把她和南宮逸留下來。
采薇私心裡覺得,南宮逸能出來散心的機會不多,所以她不想把男人寶貴的時間浪費在與村民們的交際上,他們之間本來就無話可說,坐在一起吃飯會恨尷尬的。所以,她歉疚的說:“真的不行,我們的時間很趕,到鎮上辦完事兒後,還得趕着去縣城呢!”
說着,爲了不讓大家繼續在吃飯的事兒上糾纏,采薇又說:“種子都被我就在家裡了,您待會兒把村裡的人叫來,按人頭分下去吧,這些種子都是極爲難得的好種子,千萬別作踐了,等到明年秋天,你們就知道我的話了。”
族長夫人和幾個婦人一聽種子在裡面,都急着去看看,讓了采薇兩句,見采薇真的不能留下來吃飯,便只好放她走了,她們也急忙趕着進屋去看種子了。
擺脫了衆人的盛情邀請,夫妻倆上了路,路上,采薇把包子們收進了空間,跑到外面跟南宮逸一起坐在車轅上,一邊賞着鄉間的景色,一邊說笑聊天。
此時以是初冬,田裡的莊稼已經收割完了,只留下一層茬子,樹上的樹葉也已經落盡,山間田野裡的百草也都枯黃了,沒什麼景緻可看,然而就是這樣,但卻獨有一種天高地廣的蒼涼的美,讓人置身於其中,便情不自禁的產生一種浩瀚撥打的博大情懷!
南宮逸觸景生情,一手執鞭,一手握着采薇的手說:“娘子,等將來咱們瑾兒長大了,爲夫便把這江山讓給他,咱們兩個遊遍天下的名山大川,做一對神仙夫妻!”
采薇笑道:“古往今來,有多少人爲了登上皇帝的寶座,不惜冒殺頭滅族之險,不惜讓天下百姓血流成河、流離失所,偏你們父子,把這龍椅看得累贅負擔一般,一旦有了繼承人,便迫不及待的想甩出去,我是該說你豁達呢,還是該說你胸無大志呢?”
南宮逸爽朗的笑起來,道:“隨便你怎麼看,反正朕是不會因爲別人的看法改變自己的決定的,朕能繼承這個皇位,能兢兢業業的在這把椅子上等到瑜兒長大,也算是對得起父皇,對得起南宮家的列祖列宗,也對得起天下百姓了,等瑜兒長大了,朕一定把這勞什子的江山交給他,然後跟你過屬於咱們自己的生活,就咱們倆,想去哪就去哪,想怎樣過就怎樣過,一點兒都不爲別的事兒勞心,做一對無憂無慮的神仙夫妻,如何?”
男人所說的這種生活,聽起來確實挺值得憧憬的,如果采薇真的只是個十六歲的少女,一定會被男人的設想感動的直冒粉紅泡泡的,但事實上,她是一個具有三十多歲老女人心理的女人,在她的眼中,男人的設想固然美麗,但卻不切實際的很,爲人父母的,如何做得到放下孩子們不管,去過自己的生活呢?
兒女們的生活、婚姻,甚至是他們下一代,都會時時刻刻的牽扯到他們的思緒,就算走出去了,也不會走的安心的。在她的眼中,只要跟他、跟孩子們在一起,無論在哪,生活都是最美好,最幸福的,至於用不用出去遊歷名山大川,名勝古蹟什麼的,對她來說都是無所謂的。
采薇對男人的設想並不感興趣,但卻沒有說出自己心裡的實際想法,免得掃他的興,只說:“你怎就知道瑾兒會願意接受你的安排,沒準兒人家也不想當這個皇帝,不想做你的龍椅寶座呢!”
南宮逸不以爲然的說:“怕什麼,就算他不願意,朕還有瑜兒呢,兩個兒子,總會有一個願意做皇帝的吧,就算他們都不願意也無妨,朕便學太上皇,硬是把皇位傳給他們,看他們能如何!”
采薇揉了揉眉心,真心爲自己的兩個奶包子長大後的前景擔憂了,這廝一向說到做到,萬一等孩子們長大了,都不願意做皇帝,還真的會被他捆在龍椅上的。
不過,那應該是二十年後的事兒了,她可沒那麼愚蠢,會爲二十年後的事兒勞心神,所以,便整理了情緒,道:“以後的事,就以後再說吧,誰知道將來會發生什麼事兒呢?沒準兒再過幾年,你做皇帝做上了癮,不願意退位也未可知呢!”
南宮逸輕笑一聲,“呵!朕這一輩子,做上癮的事兒只有一件,是什麼你應該比朕清楚,至於別的事兒,朕還真沒上癮過,就連當初跟南宮适奪這個皇位時,也是爲了能活下去,而絕不是爲了過當皇帝的癮的。”
他所說的上癮,采薇自然明白是什麼,不覺輕咳了一聲,把眼睛轉到了一邊兒,臉上有點兒熱的。
男人是對那事兒上癮了,除了她每月大姨媽來的那幾天,差不多每天都要做,地點大都是在空間裡,有幾次,他們在小樹林裡、田地裡做的時候,被鸚哥兒那壞蛋給窺視到了,惹得它笑話她許久呢…。
看到采薇的臉紅了,南宮逸開心的笑起來,壞壞的說:“娘子在想什麼,怎麼臉都紅了?”
采薇回過頭,瞪了他一眼,說:“冷風吹紅的,不行嗎?”說完一轉身,鑽進車廂裡去了。
道不同不相爲謀,這男人思想太污,她不想跟她說話了。
哪知,她剛進來,男人便勒住了馬,隨即也跟着鑽了進來,很有興致的看着她說:“娘子,說起來,咱們已經好幾天沒有做了,不如趁着現在無事,體驗一下在車裡做的感受,如何?”
車震?
采薇被他超前幾百年的想法嚇到了,表情一陣皴裂,她裹了裹自己的披風,沒好氣的說:“這個色胚,想都別想,青天白日的做這事兒,你要不要臉啊?再說,天兒這麼冷,饒是穿着這麼多還凍得難受呢,要是再脫了,還得脫那麼久的時間,不得凍死個人麼?”
南宮逸厚顏無恥的說:“朕要是要臉的話,你早被霍淵那小子給騙去了,能得到你,全靠朕的不要臉了,再說,你也不用怕自己被凍着了,只要……”
說着,湊在采薇的耳邊低語了幾句,聽得采薇臉紅得像充了血似的,連耳朵和脖子都紅了。
“不行,你這混蛋,色胚,我纔不會在自己的褲子上撕個洞呢!”
“娘子,就試試吧,爲夫都做了好幾天的和尚了,你不是陪爲夫出來散心的嗎?這會兒爲夫都如箭在弦了,你要是不幫爲夫,爲夫會憋壞的,到時候心情會更不好的……”
南宮逸死皮賴臉的央求着,一點兒人前那種高高在上,優雅矜持的貴氣都沒有了,完全是一副色慾攻心的急色模樣,這才一會兒的功夫,眼睛都快要紅了,恨不得要將她吞吃下腹的似的。
將他這副摸樣,采薇自知逃不過,只好無奈的答應了,不過,她可做不出在光天化日之下在大路上車震的事兒,在男人急不可耐的扒她褲子的時候,她便在心裡請喝一聲:“收!”
於是,連車帶人的,都進入到空間裡去了。
一樣在車裡,卻沒有外面的寒冷了,男人更加有恃無恐,飛快的把她的衣衫剝去,自己也在眨眼之時脫得不着一縷,抱住她,迫不及待的進入到了正題。
馬車顫抖着,裡面傳出了陣陣曖昧的聲音,經久不息……
一個時辰後,車子終於平靜下來,采薇被累得像散了架似的,癱在車裡一動都不想動了,特別是她的腰,就跟要折了似的,鑽心的疼。
南宮逸卻若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起了身,抱着她出去溫泉洗澡了。采薇暗自鬱悶,同樣是人,爲啥男人和女人的體力相差這麼大呢?
一番劇烈的翻雲覆雨後,再泡一個熱乎乎的溫泉澡,而且還有人服侍她洗,這種感覺真是太舒服了……
采薇坐在溫泉裡,閉着眼睛,舒服的直哼哼,只是哼着哼着,卻又忽然覺出不對勁兒來。
她倏地睜開眼,低頭看着她下面的那隻不安分的大手,怒道:“南宮逸,你幹嘛呢?”
南宮逸面不改色的說:“幫你洗澡啊!”
采薇咬牙:“拿開你的爪子,你分明是在假公濟私!”
南宮逸板起臉來:“爲夫好心幫你洗澡,你卻這般冤枉與我,既然好人難做,我便不做這好人了。”
說着,抱起她,“嘩啦”一聲,從溫泉中走出來,直奔溫泉邊兒上那張休息的小榻,將她放在榻上,不由分說的覆了上去……
“南宮逸,你這混蛋…。”
采薇根叫罵着,可她一點兒力氣都沒有了,那軟綿綿的聲音根本不像是在指責,倒像是在跟他撒嬌似的,惹得男人更加興奮了,動作的幅度也更大了,把采薇弄得紅翻被浪,求饒不迭,直到她徹底昏過去,才放過她……
不知過了多久,她終於醒來了,是被餓醒的,她爬起身,撐着老腰,到外面去找吃的,而此時,男人已經跟孩子們吃過飯,正精神抖擻的帶着孩子們在空間裡玩耍呢。
見采薇醒來了,南宮逸露出一副人畜無害的笑意,道:“娘子,你醒了?飯菜都做好了,我們也都吃完了,你自己去吃吧!”
采薇瞪了他一眼,扶着腰,往廚房去了…。
原本,采薇是打算到鎮上去看看周嬸子一家的,不成想中途出了這件尷尬的事兒,雖然時間還來得及,但是她卻不能去了,不然,就她這走路的姿勢,一下子就能被人看出她剛剛做什麼了!
哎,丟不起這人啊!
於是,原定的計劃不得不進行改動,將去青雲鎮的計劃撤銷了。
整整一下午,采薇都是和那父子四人在空間裡渡過的,一家人在一起的時光是快樂的,采薇躺在大牀上,給他們講故事聽,講的是小壁虎借尾巴的故事。
讓采薇沒想到的是,南宮逸居然沒見過壁虎,也不知道壁虎是什麼,聽到壁虎的尾巴居然可以再生,不禁十分感興趣,嘀咕着等回了京城,定要人幫他捉一隻壁虎來看看不可。
采薇見他好奇,便起身給他畫了一隻壁虎看,還說:“壁虎雖然只是自然界中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動物,但是,它確是一種有情有義的動物,甚至在某種程度上來講,比人更有人情味兒。”
記得她從前看過一篇報道,說一隻壁虎被一戶人家裝修時誤釘在了牆壁的一側,而另一隻壁虎爲了照顧它,多年來一直給它找吃的、喝的,以讓它能繼續活下去,她不記得另一隻壁虎是被釘壁虎的愛人還是它的父母,亦或是它的孩子了,但是這種不離不棄的精神,着實的感動了她,也讓她對這種小動物產生了深深地好感。
所以,在給南宮逸畫畫的時候,就把這件事兒講了出來。
南宮逸聽了,認真的說:“若你是那隻被釘在牆上的壁虎,我也會像另一隻壁虎一樣,好好的照顧你,對你不離不棄的,直到我的生命消失爲止……”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采薇已經畫完了,聽到男人的話,采薇的心中雖然感動,但是還是想捉弄一下他,便舉起手中的畫,惡趣味十足的說:“要是我長成了這副樣子,你還會對我不離不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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