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之農女的錦繡莊園
北風呼嘯,大雪紛飛。屋子的角落裡,四個火盆燃的正旺,不算太大的房間暖烘烘的沒有一絲寒氣。
莫顏軟軟的靠在榻上,下身蓋着一條厚厚的毛毯,此時正捧着一本醫術,看着窗外的鵝毛大雪愣愣出神。
這時,厚厚的門簾掀開了一條縫,一道高俊的身影悄無聲息的走了進來,身上攜帶着幾絲沁人的寒意。
看着窗前靜靜觀雪的妻子,蕭睿淵沒有立即走過去,他來到就近的火盆邊站了一會兒,待身上的寒意消失乾淨,才跺着步子來到了妻子身邊,握住了她的手。
莫顏擡頭,臉上流露出一抹驚喜:“你回來了?事情處理好了嗎?”
之前京城發生了一些事情,惠安帝急召蕭睿淵入宮,這一去就是十多天,莫顏一方面思念着,一方面又擔心他去做危險的事情,這些日子都沒能睡個安穩覺。
“嗯。”蕭睿淵淡淡的應了聲,把毛毯往妻子的身上提了提:“年內應該不會再有事了,我們能待到臘月初七。”
臘月初七過了就是臘月初八,必須得回去了,府裡的第一個臘八節不能沒有男主人和女主人。
莫顏聽了,有些悵然:“這裡的日子太悠閒了,冬天裡還有溫泉泡,我都不想回去了。”
蕭睿淵聽着她孩子氣的話,忍不住捏了捏她微微鼓起的臉頰:“你要是喜歡這裡,過完年我們再過來,就是住到你把孩子生下來也沒有問題。”
莫顏聽完,頗爲意動,正要點頭答應,突然想起同樣身懷六甲的孃親,搖了搖頭說道:“還是算了吧,我跟娘會前後生孩子,要是我真住到孩子出生,這兩個孩子的洗三禮、滿月禮麼就不好辦了,總不能讓我爹他們大老遠的往這裡跑。”
眼下夫妻倆所處的地方,是蕭睿淵的母親留給他的一個溫泉莊子,莊子位於城東六十里處,地方較爲偏僻,卻是個風景秀麗,還有天然溫泉可泡的好地方。
這裡只剩下夫妻倆,崔晴柔和柳汀蘭早在半個月前就被各自的丈夫接回去了,馨兒和笙兒也擔心鹹蛋會脫銷,也一起回京了。
現在兩人的鹹蛋生意好的不得了,除去成本每天的進賬達到了十兩之多,一個月下來就是三百兩銀子,比馨兒辛辛苦苦做一年的繡活兒還強。
不過,馨兒更喜歡繡那些繁複華美的屏風,做漂亮的衣裳,每天只抽出半天時間做鹹蛋,剩下的時間依然放在繡活兒上。
兩廂一加,攢起來的銀子夠買小半個繡莊了。馨兒打算再做兩年的鹹蛋,攢夠了銀子就立即買鋪子開繡莊,堅決不肯要莫顏和家裡給她贊助的銀子。
蕭睿淵想了想也覺得不妥,於是說道:“那就等孩子滿月了再來,到時後也把岳母和小舅子接來,聽岳父說,岳母這一胎是男孩兒。”
莫顏猛地坐起了身子,急急地問道:“確定嗎?娘懷的真是弟弟?”
蕭睿淵看着妻子大幅度的動作,驚的心快要跳出胸口了,連忙伸手把人按住:“小心些,別把腰扭到了。”
莫顏擺了擺手,扭着依舊靈活的腰肢說道:“不怕,我又沒有長成個大胖子,哪兒那麼容易扭到腰,你還是快說說我娘懷的到底是男孩還是女孩吧。”
蕭睿淵不放心,直接把妻子抱了起來,然後自己靠在了軟榻上,把人緊緊地摟在懷裡不讓她亂動:“崔家找了太醫院有名的太醫和京中有名的產婆看了,兩人都說岳母這一胎是男孩兒。”
莫顏點了點頭,欣慰道:“娘這一胎要真是弟弟就好了,家裡就臻兒一個男孩兒,到底單薄了。”
雖然雲昭是莫家的義子,莫家誰也沒有把他當外人看,但是雲昭畢竟姓雲,以後就是改姓也是改回穆姓,着實算不得莫家的孩子。
蕭睿淵微微一笑,握着妻子的手緊了緊:換作旁人家,恐怕更希望後母生出個妹妹罷!
莫顏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扭頭問男人:“也不知道我肚裡這個是兒子還是閨女,你說回城後要不要也請人來看看?”
這裡沒有現代那些發達的醫療儀器,孩子沒出生就能知道是男是女,經驗豐富的大夫和產婆卻可以根據孕婦的懷相判斷出一二。雖然不是那麼準確,但是七八成的把握還是有的。
蕭睿淵的手輕輕地撫摸着妻子半弧形的肚子,眼裡閃過一抹期待:“爲夫希望這一胎是女兒,一個像你的女兒。”
“女兒?”莫顏還是第一次聽男人如此明確的表達出對女兒的期盼,驚訝的同時,有些壞心的問道:“爹孃說蕭家子嗣單薄,都盼着我這一胎是兒子呢,要是這一胎真被你念出個女兒,我又不想生了怎麼辦?”
蕭睿淵皺了皺眉,選擇實話實話:“單單一個女兒未免孤單了些,爲夫更希望娘子能夠生下一兒一女,不過娘子不願意生,爲夫也不會勉強你。”
見男人不像是在說假話,莫顏心裡一樂,湊過去親他的嘴角算是獎勵。
男人眼疾手快,在女子輕輕一吻即將撤離時,突然伸手按住了女子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原本不含任何**的吻變了味道,房間裡的氣溫漸漸攀升,響起了女子的呻吟聲和男人粗重的呼吸聲。
自從莫顏懷孕後,蕭睿淵又過起了和尚一般的日子,哪怕身心想的厲害,也始終剋制着沒有更進一步,就怕衝動之下傷到了大人和孩子。
莫顏見他憋得厲害,心裡很是不忍,還暗示他懷孕三個月後就能行房,只要小心些就不會有事。結果不知道是暗示的太隱晦還是其它,蕭睿淵寧可忍着也沒有碰她,最多隻是纏綿的親吻一番。
這一次,兩人分離了十多天,彼此很是想念。加之氣氛大好,不知不覺間就有了想法。
“去、去牀上——嗯——”
夾雜着呻吟聲的話語從莫顏的口中溢出,懷孕後的她身子更爲敏感,能忍幾個月沒有說出來,全靠一股意志力撐着,今天她突然不想撐了,只想着能跟喜歡的男人來一場妖精打架。
下一刻,莫顏的身子猛地脫離了軟榻,兩人一路纏吻一路來到了牀上,相接的嘴脣始終沒有分離過。
牀帷落下,搖搖曳曳遮住了滿室的春光……
大雪斷斷續續的下了小半個月,待天晴後四五天,遍地的積雪才徹底融化,道路上的雪水纔在陽光的照射下蒸發的乾乾淨淨。
莫顏不想回京,在磨磨蹭蹭的停留了好幾天,直到臘月初七挨不過了,不得不收拾東西回到了將軍府。
此時,莫顏的肚子已經七個月大了,肚子圓溜溜的像是塞了個大西瓜,若無意外,來年三月初孩子就會出生。
一回到將軍府,莫顏就派人往莫家和沈家遞了消息,然後安排明日的臘八節。臘八節過後,還有小年和大年,各家的年禮也得準備起來,缺什麼就得立即去買,耽擱了這年禮就送不出去了。
蕭睿淵不想妻子爲一個年節勞心勞力,於是就把這些事情接過來自己安排,也不管這些瑣事是不是他一個男人該插手的。
如此莫顏倒是閒了下來,沒事就看看醫術,或是讓廚子做好吃的犒勞一下辛苦的丈夫。她倒是想親手做,可是蕭睿淵根本不讓她踏入廚房半步。
在不會做飯的人眼裡,廚房裡危險重重,一個不慎就有燒傷、燙傷、甚至是滑到的危險,這種地方一般人也就罷了,孕婦卻是半步都不能進。
忙忙碌碌了十多天,年節的一應事宜終於在小年夜前安排好了。夫妻倆輕鬆了幾日,就迎來了大年夜。
這是兩人成親後的第一個年,對這個年莫顏和蕭睿淵皆十分看重。雖然兩個人的年(孩子還沒出生,不算)看起來有些冷清,但是蕭睿淵很細心,不僅讓管家買了大量的爆竹,還讓人在院子裡的草木上繫上了紅色、紫色、黃色的假花,就連綠葉也沒忘了裝飾。
旦夕之間,略顯蕭瑟的將軍府徹底大變樣兒,處處生機勃勃,綠意盎然。要不是天氣依然寒冷,莫顏只以爲一夜入春,進入了陽春三月。
這樣的裝扮美歸美,假花和綠葉卻是用綢布做成的,莫顏一方面心疼這麼多的布料就這麼被用了,着實有些鋪張浪費,另一方面感懷男人的一片心意,歡喜的受了。
倒是這件事情被府裡的下人無意中傳了出去,原本是感嘆莫顏和蕭睿淵夫妻情深,蕭睿淵溺寵嬌妻,可是傳到有心人眼裡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
於是年節還沒過,就有人忍不住跳了出來,攛掇了御史上摺子,狠狠地奏了蕭睿淵一本。不僅指責蕭睿淵鋪張浪費,私德不修,還諷刺他英雄氣短,不配“戰神”這個封號,更不配坐在大將軍的位置上。
蕭睿淵性情耿直,看起來冷漠不近人情,做起事來又通常對事不對人,如此難免得罪一些人。平日裡這些人看起來和和氣氣,心裡指不定怎麼忌恨着,以往抓不到蕭睿淵的把柄,他們不好做什麼,眼下難得有落井下石的機會,他們又豈會白白放過?
而且蕭睿淵自請半年假,除了楚衡、顏君煜等知情人之外,朝中沒有一個人相信他會真的請假陪伴妻子,在大多數人眼裡,妻子如衣服哪裡有自己的前程重要?
如此一想,就只當蕭睿淵犯了惠安帝的忌諱,被惠安帝不喜。惠安帝明面上放了他半年的假,實際上是冷着他,故意將他隔離在政權的中心之外。
若說最初落井下石的人跟蕭睿淵有齟齬,那麼後面附和的大部分人,則是自以爲猜準了惠安帝的心思,想狠狠地才蕭睿淵一把,討好惠安帝一便獲得升官發財的機會。
豈知,雪片似的摺子送到御書房,惠安帝沒有絲毫的動靜。那些官員一開始還忍得住,結果年都要過完了,宮裡依然沒有任何動靜,別說懲罰了就是連申斥也一句也沒有。
這讓讓所有參與此事的官員失望不已,又惴惴的擔心猜錯了惠安帝的心思,被惠安帝不喜,還害怕被蕭睿淵事後報復,他們一直知道,被封爲戰神的蕭睿淵從來不是好惹的。
“你呀,還是跟以前一樣,什麼事情都喜歡忍着,得虧父皇明察秋毫,不然一頓申斥免不了。”
太子府裡,楚衡看着神色淡淡,絲毫沒有被這件糟心事影響到的表弟,不禁搖了搖頭。
明明扎的那些花花葉葉,用的是布莊裡買來的邊角料,不過一句話的事,這表弟偏偏沒有一句解釋一句,就任由旁人潑髒水,真不知道他是心大相信父皇不會冤枉他,還是無所謂根本沒有把那些人放在眼裡。
蕭睿淵看了楚衡一眼,淡聲道:“若是聖上不信我,不是還有表哥你?”
“你呀……日後還是注意些罷!”楚衡的臉上露出無奈之色,嘴角的笑容卻泄露了他真實的情緒,“對了,和嘉快生了吧?”
楚衡見表弟不願意多談,又想起另一件事,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堯兒已經兩歲了,你家若是生個閨女,給給表哥做兒媳婦正好,你真不考慮一下?”
“不考慮!”蕭睿淵冷着臉,毫不猶豫的拒絕:“這胎若是閨女,待她長大,我會爲她擇個上門女婿。”
“上門女婿?”楚衡先是驚奇,隨後理解的點點頭,開完笑似的說道:“也是,你把和嘉寶貝成那樣,等閨女生出來,還不知道要被你寵成什麼樣子,一般人家可娶不起,倒不如便宜表哥算了。”
蕭睿淵睨了楚衡一眼,淡淡的說道:“我只是不想她嫁到別人家受委屈,更不希望未來的女婿打不得,罵不得!”
楚衡:“……”
這樣的親家好可怕,他還是不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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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的夏芷出身於鄉野農戶,一家子天天爲了雞毛蒜皮的小事爭吵不休,日子過得雞飛狗跳。
就因爲一個舉人看中了她,小姑就將其敲暈扔進大山。
就爲了給弟弟娶媳婦,家人就要將她嫁人換彩禮錢。
當她變成了她,夏芷只有一個回答: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