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永生難忘的洞房花燭夜
龍鳳喜燭,並頭高燒,溫暖的燭光照亮了紅彤彤的新房,顯得更加喜慶。
看着蓋着紅蓋頭端坐於牀的女子,蕭睿淵神情恍惚有些懷疑這只是一場他不願意醒來的旖旎的夢。他在夢裡他娶到了心愛的姑娘,從此攜手白頭,再無孤獨。
“侯爺,別愣着了,新娘子等着您掀蓋頭吶!”見新郎久久未動,跟進來張羅的媒婆連忙出聲提醒。
蕭睿淵眸光一定,恍惚的神情被一抹溫柔的笑容所取代。他有些緊張的拿起托盤裡繫着紅綢花的喜秤,用秤鉤輕輕地挑起了蓋頭的一角,清楚的看到了掩藏在蓋頭底下清豔絕倫的容顏。
被突如其來的強光刺激,莫顏下意識的閉緊了眼睛,下一刻眼前一暗,被刺激出來的溼意有退了回去。她慢慢的睜開眼,就看到擋在眼前的大手。
今天,就是這一雙大手溫柔的牽起她的手,將她從熟悉的孃家帶出來,來到了這個陌生的將軍府,溫暖了她的手掌,免去了她的彷徨。
現在又是這一雙大手,給了她最體貼的呵護,讓她的眼睛免於強光的刺激。這樣的男人,她如何不愛?
確定莫顏適應了屋子裡的光線,蕭睿淵方拿開手,從丫鬟端着的托盤裡取出兩隻掌心大小、裝有美酒的瓢,並將其中一隻遞到了莫顏面前。
瓢,就是巹,是把一個匏瓜剖成兩個瓢,在裡面盛滿酒,新郎新娘就各拿一半飲下,即是合巹酒。合巹,就是成婚的意思,在新婚夜喝合巹酒新婚夫婦必須進行的一項重要的儀式。
“夫人,該喝合巹酒了!”
在媒婆的提醒聲中,神遊中的莫顏清醒過來,愣愣的接過跟她想象中造型不一樣的“酒杯”,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不由得擡頭看向了站在面前的男人。
在現代,她倒是在電視劇中見過新婚夫妻喝交杯酒的畫面,但是大楚的很多習俗跟現代不一樣,她貿然的照着葫蘆畫瓢,要是不對可就丟臉了。
面對妻子詢問的目光,蕭睿淵也沒有經驗,回頭看向身後的媒婆。他鮮少參加別人的婚禮,更沒有進過人家的新房,只知道要喝交杯酒,卻不知道這酒要怎麼喝。
媒婆顯然不是第一次面臨這樣的問題,她淡定的上前一步,先對夫妻倆福了福,然後手把手的教他們怎麼喝合巹酒:“……喝完後,請侯爺和夫人把瓢扔到牀底下,若能一仰一覆,侯爺和夫人則能琴瑟和諧,恩愛白頭。”
事實上一仰一覆,即爲房事上男俯女仰、陰陽調和。媒婆知道剛成親的小夫妻臉皮薄,很聰明的沒有把話挑明白。
“原來喝完合巹酒還有這麼有趣的事!”莫顏對待會兒扔瓢充滿了興趣。她有兩世記憶卻是第一次嫁人,完全沒有任何經驗就沒有聽出媒婆的言外之意,只當這麼做圖個吉利罷了。
然而蕭睿淵這兩天卻是在一衆屬下的慫恿下,暗中惡補了不少醬醬涼涼不可描述的知識。一聽媒婆的話,腦海中不自覺的浮現出某些帶顏色的東西,身子漸漸有發熱了。
幸好屋子裡紅通一片,襯着蕭睿淵漸漸變紅的俊顏,沒有任何人察覺到他的異樣。
確定這合巹酒不會喝出差錯,蕭睿淵坐在大紅的喜牀上,與莫顏保持半條手臂的距離,方便完成這一神聖的儀式。
只是當兩人的手腕交纏在一起時,莫顏明顯感覺到丈夫的體溫不太正常。她仔細的觀察了一下他的臉色,發現了些許蛛絲馬跡,以爲他這些天忙於婚事,導致身子不舒服,不禁擔心起來。
兩人手腕挽手腕,上半身幾乎貼在了一起。蕭睿淵輕易的嗅到了來自妻子身上絲絲縷縷的芳香,呼吸交纏,原本就有些意動的他更加燥熱難耐,恨不得立即撲倒嬌柔可口的小妻子,將她深深地揉進骨血裡,徹底與自己融爲一體,再不分離。
莫顏被蕭睿淵灼熱的目光看的臉皮發麻,臉上像是被火烤似的,心如擂鼓彷彿要跳出來一般。她連忙垂下眉眼,不敢去看。
喝完合巹酒,媒婆將兩人的衣襬合在一起打了個結,又用剪子從他們的頭上各剪了一縷頭髮,用紅繩緊緊地綁在了一起,放在了一個狹長的木盒子裡,意爲結髮。
做完這些,媒婆就帶着丫鬟離開了,把空間留給了夫妻倆。
見蕭睿淵坐着沒動,莫顏疑惑的問道:“你不出去嗎?”好像這個時候,新郎應該在外面酬謝賓客,然後被人灌酒進不來新房吧?
屋子裡沒有外人,蕭睿淵看着妻子的眸光愈發露骨。他忍了又忍纔沒有撲上去,臉上正經無比的說道:“此番前來道賀的多是武將,爲夫不出去也沒什麼,其他人有顏君煜頂着,再不齊還有表哥。”
莫顏無語,讓客人爲你酬客,讓一國太子幫你鎮場子,這樣真的好嗎?
蕭睿淵卻是忍不住了,伸手去卸莫顏頭上的釵環,聲音帶着不同尋常的嘶啞:“娘子,夜深了,我們安置吧!”
莫顏心裡緊張的厲害,她還沒有做好萬全的準備,不由得看向角落裡的滴壺,發現纔剛到酉時,這就叫夜深了?就算這個時候天黑的早,這距離深夜還有兩個時辰吧?
眼看身上的喜服就要被扒下來了,身側之人的呼吸越來越粗重,有些害怕的莫顏靈光一閃,噌的一下跳起來,衝向了擺着酒菜的飯桌,對動作僵住的蕭睿淵說道:“我餓了,要先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