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虎一熊斗的旗鼓相當,各自身上也有不
相比老虎的靈敏,熊的動作無疑遲鈍了些,可是它的力氣比老虎大了不少,一掌揮到老虎的身上,也會把老虎打出內傷來。
很快,半個時辰之後,一行人就走到了猛獸林深處,看到了已經打在了一起的一虎一獸。
周圍的花草林木上,混雜的雨露將落未落,看不出有人涉入的痕跡,樹上的鳥兒悠然的鳴叫,哪怕一行人經過,也沒有驚擾了它們,除了山林深處的野獸依然在嘶吼,整個林子都徜徉在一片寧靜祥和的氛圍中,蕭睿淵的心神卻越繃越緊。
不過,一路上除了冷不丁的躥出幾隻小動物嚇了衆人一跳外,倒也沒有發生別的事。
連最小的十三皇子也躍躍欲試的湊熱鬧,蕭睿淵又哪裡能不去,他墜在一行人的後面,留意着周圍的環境,不放過一絲異常。
恆王、祺王要比試,其他人自然不願意錯過,不等二人開口,就紛紛說着要去觀兩位王爺的風姿。反正這裡還有幾十個侍衛,等會兒還有兩百個侍衛過來保護,就算進入猛獸林深處,他們的安危也不成問題。
衆人想象着五大三粗的祺王被野獸叼着的情形,一個個忍俊不禁,對恆王的印象卻是更好了,畢竟能有幾個人真的會對同父異母的兄弟掏心掏肺的好呢?更何況還是爭鬥最激烈的皇室,沒有出手算計就很不錯了!
恆王狀似不忍心拒絕弟弟的一片孝心,無奈道:“那就去吧,總歸有我這個皇兄在,不會教你真被野獸叼了去。”
祺王當然知道自己的斤兩,可是生性好強的他,哪裡願意在如此多的人面前示弱,便梗着脖子爭辯道:“弟弟武藝雖不如皇兄的好,對付一頭老虎或熊卻也不是沒有勝算,總歸這次出來就是爲了獵猛獸,弟弟還想獵一頭老虎,做成毛毯送給母妃呢!”
恆王看着他,含笑着搖了搖頭:“你呀,射藝雖說不錯,武藝卻差了些,聽那兩頭猛獸的叫聲,一頭是虎,一頭是熊,沒有一個是好惹的,皇兄可不能讓你去冒險!”
見最欽佩的皇兄也在蕭睿淵手上吃癟,祺王比自己吃癟還要生氣,嘲諷道:“三皇兄,你太看得起他了!任外面把他吹破天,也不過是個不敢跟人比試的縮頭烏龜,你要是想比,弟弟來跟你比一場。”
蕭睿淵沒有說話,遲早要撕破臉皮,跟這種人,他懶得再虛以委蛇。
恆王的臉微微一僵,隨即笑意越發濃豔了幾分:“蕭將軍的性子還是一如既往的直爽,恐怕也只有面對二皇兄的時候,纔會軟和幾分!”
此言一出,那些對蕭睿淵並不太熟悉的人,對他的高冷和膽量又有了新的認識。
蕭睿淵留意着周圍的環境,聞言頭也沒擡,冷冷地吐出三個字:“不如何!”既然知道被人算計身處險境,無論怎麼避開,都不如留在算計之人身邊安全。
恆王玩味的聽了一會兒,扭頭對蕭睿淵笑道:“蕭將軍,不如我們來比一比,看誰先獵到那兩頭野獸其中的一頭,如何?”
一行人來到猛獸林的外圍,就隱隱約約聽到靠近山林忠心的地方,有兩隻野獸發出了兇狠的嘶吼聲,不過不像是在真正的打鬥,倒像是在相互示威。一山不容二虎,這些野獸被逼到猛獸林這麼一小塊地方,免不了爭奪地盤。
蕭睿淵心神緊繃,暗暗算計着恆王可能製造的“意外”,對於祺王的語言攻擊,只當有隻母蚊子在叫,連個眼神都沒有甩給他。
蕭睿淵的妥協,不止讓恆王身心愉悅,也讓祺王出了口惡氣,又言語刻薄的攻擊起他來。
恆王絕對不敢明目張膽的對他下死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製造意外。而這個意外,甚至不會特意繞過其他人,就看那些人運氣的好壞了。兩百個侍衛不能阻止“意外”的發生,關鍵的時候,也能派上大用場,至少能多救幾個人。
最終,蕭睿淵命侍衛回行宮向惠安帝稟明實情,另外再增派兩百個侍衛過來,保護一行人的安全。
蕭睿淵已經確定恆王不懷好意,在殿前讓他指點幾個小皇子射藝也好,十三皇子故意走失來到猛獸林也罷,俱是恆王一步一步精心算計的,至於目的……徹底剷除自己這個障礙罷了!
恆王那番**裸的威脅,讓蕭睿淵異常憤怒,卻不得不妥協,踏入他設下的圈套,只因恆王並非像他表現出來的那樣悌愛手足,心慈手軟。
或許這十多個王爺皇子中,就有惠安帝心目中的繼太子人選,一旦出了意外,惠安帝必將震怒。天子之怒,伏屍百萬,蕭睿淵這個負責圍場安危的統領,首當其衝。
那些貴公子倒也罷了,就算真在猛獸林裡出了意外,也沒人敢把責任推到蕭睿淵身上。可是那些王爺皇子就不一樣了,就算他們不如太子在惠安帝心目中的地位,那也是惠安帝的親骨肉。太子又是那樣一副朝不保夕的身子,惠安帝心裡未嘗沒有別的打算。
然而,眼下的情形,卻是讓蕭睿淵無法置身事外。
雖說這一次秋獵,由蕭睿淵暫代護衛統領一職,負責圍場所有人的安全,但是他只需安排好人手,守住各個交通要道,防止刺客或別有用心之人混入圍場圖謀不軌即可。像惠安帝、楚衡,身邊有皇家暗衛暗中保護着,根本不需要他隨時守着,其他人就更沒有資格讓他貼身保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