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君煜懶洋洋的靠在椅背上,時不時的附和兩句,似乎聽得很認真,可是感官靈敏的莫顏卻察覺到他的心不在焉,那若有
被莫永喜等人一耽擱,又跟顏君煜耍了一陣嘴皮子,莫顏回到家時,菜已經做上了,米飯也快蒸好了,她只好招待顏君煜,同他說了酒莊和水稻的事。
……
顏君煜頓時噎住,他期待什麼了?明明什麼也沒說啊!
莫顏一副沒有聽懂的樣子,鄭重其事的朝着顏君煜福了福身,說道:“多謝小公爺的誇獎,我會繼續努力,不辜負小公爺的期待!”
在莫顏的瞪視中,顏君煜識相的改口,只是‘女中豪傑’這四個字,任誰都能聽出裡面的調侃之意。
顏君煜見她又變成了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無趣的搖了搖頭:“你這丫頭,平時看着斯斯文文的,沒想到這麼兇……額,厲害,簡直是‘女中豪傑’啊!”
莫顏被他這麼一嘲笑,反倒沒了先前的不自在,淡淡的說道:“好戲算不上,能博的小公爺一笑,也是我的榮幸。”
顏君煜搖着玉骨扇,饒有興趣的盯着眼前假笑的女子,挑了挑眉揶揄道:“爺若是沒有親自過來,豈不是錯過了這一出好戲?”
待看清楚來人是誰,莫顏的眼角狠狠地抽了抽,再一看某人似笑非笑的神情,只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顏小公爺,您什麼時候來的?怎不派人來叫我?”
揍了老早就想揍的人,終於出了口噁心,莫顏像是喝了靈泉水,簡直是通體舒暢。她邁着輕快的步子,正要回家,前面茂密的草叢裡,又閃出幾個人來。
方大少不傻,一下子就明白了莫顏的意思,點頭哈腰的連連稱是。最後在莫顏不耐煩的目光中,他讓僕從動手,抓着莫永喜一道離開了。
莫顏點點頭,漫不經心的說道:“你妻子最受你岳父岳母疼愛,她這麼回去,你岳父岳母大概會對你有意見,不過身爲妻子,她敢這麼對你這個丈夫大呼小叫,甚至出言侮辱,你教訓她天經地義!想來,只要你解釋清楚了,你岳父岳母又通情達理,應該不會怪你。”
見她似乎老實下來,方大少得意的哼了哼,又衝莫顏諂媚道:“姑奶奶,小的已經教訓過她了,等小的回去了,一定把這事告訴岳父岳母,讓他們再好好管教管教這賤人,您看行嗎?”
莫永喜吐出幾口血沫,看向方大少的目光又怒又懼,不敢用手去捂疼的已經沒了知覺的臉,只是在心裡將莫顏恨了個透。
這一巴掌可不像莫顏打的有技巧,方大少把受挫的怒意全部發累及到這一巴掌上,用蠻力直接將莫永喜牙齒打落了兩顆,她那張臉腫脹的越沒法兒看了,紅色的皮肉似是要滲出血來。
方大少一聽,大怒,蹭的一下從地上爬起來,對着莫永喜的豬頭臉就是一巴掌:“老子是不是男人不是你這個賤人有資格置喙的,你只要知道,老子是你夫君,是你的天,你敢對老子不敬,老子就是打死你這個賤人,也沒人敢說什麼!”
話音剛落,莫永喜不敢置信的尖叫聲就插了進來:“什麼?夫君,你咋能這樣?是這個賤人打了你,你就該狠狠地打回去纔是,你打不過,大可以花銀錢找你那些朋友教訓這個賤人,替你報仇,你倒好,直接就求饒了,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方大少聞言,如臨大赦,十分狗腿的說道:“是是是,小的謹遵姑奶奶的話,回去後一定好好教訓這個不懂事的賤人,讓她老老實實的再也不敢出現在姑奶奶面前,對姑奶奶不敬!”
她拿開腳,居高臨下的說道:“方大少,這可是你親口說的,若是做不到,今天你就別想從柳楊村站着出去。”
莫顏看着痛哭流涕的方大少,壓根兒沒想到這個高大魁梧的傢伙這麼沒用,要是他繼續保持先前的囂張,說不定還會高看他一眼,揍一頓就讓他哪兒來的滾哪兒去,只是現在,她連動手的興致都沒有。
“姑奶奶,是本少……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求姑奶奶大人有大量,放小的一馬!等小的回去,一定好好教訓莫永喜這個賤人,替姑奶奶出氣。”
她跟方大少亦無冤無仇,只不過見他多管閒事想嚇唬嚇唬他,讓他別亂出頭。只是她還沒有真正的下重手呢,害怕被揍成第二個豬頭的方大少很識“時務”的主動求饒了:
“哼,這麼不老實,看來真是皮癢了想捱揍!”莫顏冷笑着,再次加重了腳上的力道,卻不會對他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至於一旁的莫永喜,她被狠狠地甩了幾耳光,更是嚇破了膽,除了衝着莫顏惡毒的謾罵和詛咒,也不敢湊上來找打。
“少……少爺……”看着慘叫不止的主子,原本想上來幫忙的僕從投鼠忌器,不敢輕易地出手了。
“打”字還沒說出口,瞬間變成了一聲慘叫,卻是莫顏加重了力氣,踩的方大少疼痛不已。
此時,方大少被莫顏踩在腳底下,無論他如何掙扎,身子就像被巨石壓着一般,始終掙脫不得。他惡狠狠地瞪着莫顏,衝着傻愣愣的僕從吼道:“你這個沒用的東西,還不快把這個臭丫頭給本少爺往死裡……哦啊——”
莫顏的身體被靈泉水淬鍊了幾年,每晚又在空間裡勞作,力氣和靈活性遠遠的超過了尋常的男子,哪怕沒有武藝傍身,對付一兩個壯漢不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