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九這天是吉日,齊家一家人天剛亮便吃了早飯開始準備中午的酒席。
“小雯,你們準備了幾桌呀。”劉氏帶着白妞過來看到白靜雯和齊如意已經忙上了便問道。
“六桌,白家人,村裡的幾個長輩和天宇的幾個朋友,快進來吧楊嬸子應該馬上就到了。”白靜雯微笑着把她們請進廚房回道。
“我還以爲你們把全村都通知了呢。”白妞輕笑着說道。
“這大雪鬧的現在村裡家家戶戶日子不好過,又不是真正的親戚還讓人家來送禮這不是雪上加霜嗎。”白靜雯搖了搖頭回道。
中午除了白靜雯的新房幾個屋都擺滿了酒席,雖然人不多但是卻很熱鬧。
而席間李氏和李大夫一人換了一身深紅的新衣服在外面各桌敬了一杯酒便正式開席。
齊天翔走後第三天,午後白靜雯夫妻二人和李思正在忙着做香皂,突然聽到了緊急的鐘聲。
“這是什麼意思?”李思愣在原地皺着眉頭雙眼如炬的盯着外面問道。
“這是村長髮出的緊急集合,你們先忙着,我去看看。”齊天宇面色凝重的說完便脫下手套和工作服對二人交待了一句便往外走去。
白靜雯看着他出去接着忙自己的,可是怎麼也想不明白這個時候會是什麼事。
“小雯別走神,再燙到你了。”李思看着她走神忙喊道。
“放心,我肚子裡還有一個怎麼會……”說到這裡白靜雯大概也猜到了鐘聲的用意,頓時臉上的笑容收了起來。
“想到了什麼?”李思用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擔憂的問道。
“選秀的事你應該知道吧,是不是該開始了?”白靜雯回過神來問道。
“應該是,不然來不及了。”李思面色如常的回道,因爲她跟嚴金浩認識到是沒有多想。
果然一刻鐘後齊天宇唉聲嘆氣的走了進來,看到兩人期待的神色說道:“別想了緊急集合沒好事,這次是選秀,衙役是拿着戶籍過來的,沒有成親的十四歲到十七歲的女孩子全部帶走。我們村大概有十多個,也不知道最後結果什麼樣?”
“訂了親的呢?”白靜雯想到何麗芬忙上前焦急的問道。
“定了親沒有婚書的也不算,怎麼了?”齊天宇忙扶住她回道。這要是有個好歹他就別想有好日子過了,非得讓自家孃親給念暈了。
“你馬上去外公家跑一趟,如果衙役還沒有去的話把這個給小芬讓她抹到臉上。”白靜雯匆忙轉身從一個小抽屜裡拿出一個小藥瓶遞給他說道。
“這能達到什麼效果,輕的話怕是不管用,重的話用說不定會影響到她的健康的。”齊天定拿着藥瓶謹慎的問道。
“沒事,抹了這藥後臉上會起一層痘痘,就跟你那朋友白辰似的,不痛不癢的,就是看起來很難看,大概一個多月自己就能好,能不能躲過去就看她的運氣了。”白靜雯回道,如果真被帶走了,那外公一家可就麻煩了。
“好,我這就去,順便再拉些糧食過去。”齊天宇也知道事關重大點了點頭便往外跑去。
“我看這鍋倒出來就別做了,你心不在焉的再出點事就麻煩了,正好我也上山去鎮上看看。”李思等齊天宇走遠後說道。
“嗯,正好看看你家少爺有沒有來信。”白靜雯勉強的笑了笑說道。
齊天宇回來太陽已經下山了,白靜雯見到他回來便跑了過去,畢竟現在何家是離不開何麗芬的。
“別擔心,雖然被帶走了但是藥我確遞到了她的手裡,明天我會去鎮上打聽消息的。”齊天宇把雙手搭到她的雙肩上微微點頭眼帶笑意的回道。
“嗯,實在不行就花點錢,以她的條件真正被選中送進宮當秀女的可能不大,我就怕給你當了踮腳石。”白靜雯皺着眉頭的說道。
“我知道了,走吃飯去吧。”齊天宇說道便半推半抱的把她帶到了堂屋。
第二天一早齊天宇帶着白靜雯給他的一千兩銀票去了鎮上,一路打聽終於在一個大宅院裡找到了初次選秀的地方。
“你是什麼人?”沒想到剛走進便有一個衙役帶着刀走了過來。
“差大哥好,今天不是初選嗎,我來等結果的,要是我妹妹中不了的話我也好接回去。”齊天宇遞了一塊碎銀子給他一臉憨笑的說道。
“還是第一次聽說安排這麼周全的,怎麼你妹子長的很漂亮?”衙役掂了掂手裡的銀子笑着問道。
“鄉下丫頭再漂亮能漂亮到那裡去,我也是沒辦法,家裡事多人口少,想讓她多留兩年給家裡多幹些活唄。”
“聽你這意思還不想你妹子選中?要知道這可是登天的好機會呀,多少人送禮打點把自己的女兒送進宮呀。”衙役打量了他一圈詫異的回道。
“什麼人什麼命,我妹子也就長的周正點,那有那個福氣。要是”這時大門打開,由兩個婦人帶着一隊女孩子走了出來。
“王媽,這是?”衙役忙上前問道。
“這裡都是不過關的,你看着怎麼把他們送回去,裡面還有事我們就走了。”帶頭的婦人板着臉說完遞給了他一張名單轉身回了院裡。
大門再次關上,齊天宇馬上走過去尋找着何麗芬的身影沒想到確落空了,正在想着去找李思時,大門再次打開便看到她被一個婦人拿着一根棍子像驅逐什麼可怕之物似的趕了出來。
“妹子,你又吃辣子了,大夫說了多少次不讓你吃的,你怎麼不聽呀。”齊天宇看着情況不對忙上前說道。
“她這不是瘟疫?”婦人驚訝的說道。
“不是呀,她從小身體怕冷愛吃辣子,誰知道前兩年一吃就成這樣,大夫說這叫什麼內火大,讓她以後別再吃就辣椒了。”齊天宇想到白靜雯說白辰的話忙點頭堅定的回道。
“那就好,既然這樣帶回去吧,吃點東西都這麼嚇人,再把貴人嚇到了。”婦人說完鬆了口氣但是看着何麗芬臉上那恐怖的模樣擺了擺手不耐煩的回道。
“謝謝大姐,我們這就走。”齊天宇說完便拉着她往回跑。
直到拐到另一條街上兩人才停了下來,齊天宇看着她臉上的慘壯問道:“你是不是塗多了,怎麼這麼嚴重,如果不是我知道是怎麼回事我也會以爲是瘟疫的。”
“我只是薄薄的塗了一小層,誰知道一醒來會成爲這個樣子呀,快帶我去見表姐吧萬一我的臉真被毀了,後半輩子可怎麼辦呀。”何麗芬滿臉驚恐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