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9生命的孕育和開始種地
從阿羅約駛往中部城市普魯坎特的驛馬車上，齊延聖和黛兒擠在一同乘坐的人羣中坐着。兩個人乘坐驛馬車離開阿羅約已經好幾天了。
在阿羅約城，齊延聖和黛兒不僅僅得到了拍賣的金幣，還得到了兩份合約，術法合約。從此後，他們成爲了貝倫商會和曼珠沙華成衣店的股東。他們不需要爲那兩家做任何工作就能每年從兩家得到幾萬金幣的分紅。
不再爲錢財發愁的兩人卻起了嘗試老百姓生活的念頭，不過齊延聖知道這是自己在試着對抗那種對於現狀不滿的念頭的做法。而黛兒只是單純的附和自己而已。
季節已經向着春天轉變，冰原大陸的中部的氣候要比北部柔和的多了。兩個人已經不需要穿太過厚實的的衣服就能適應路上的溫度。
在到達普魯坎特城之前的一個小鎮，兩個人提前下了馬車，住進了一家小旅店。因爲黛兒的身體出了些問題。這幾天不知道是因爲馬車的搖晃還是什麼原因，黛兒總是感覺噁心還會幹嘔。齊延聖最開始認爲黛兒是過度勞累了，再加上路上的飲食不規律造成的消化道反應。可是當他們住進旅店，齊延聖藉機會仔細的查看黛兒的身體，然後他就呆住了。
“親愛的。我的身體怎麼了？”看到了齊延聖的神情，黛兒臉色煞白的問道。她以爲自己出了什麼嚴重到齊延聖都說不出來話的問題了。
“你的生理期這個月有正常來嗎？”齊延聖神情古怪的的笑了笑。然後聲音有點僵硬的問道。
黛兒聞言一愣，然後皺眉想了想說：“好像是遲了。怎麼了？”
“呵呵。”齊延聖笑了笑，不過這次他的笑容很平和甚至比平時還要溫柔。他雙手捧着黛兒的臉頰說道：“你懷孕了。你的身體裡有了我們的孩子。”
巨大的驚喜和刺激讓黛兒感覺一陣的眩暈，而好巧不巧的，這時候她又感覺到了噁心，於是在齊延聖的扶持下俯身在牀邊嘔吐，不過除了吐出了幾口酸水之外。並沒什麼東西被吐出來就是了，因爲噁心讓她已經一天沒有好好吃飯了。
“你休息吧。剩下的事情我來處理。”齊延聖露出堅定地神情說道，然後給黛兒準備好了嘔吐用的盆子和手巾之後安撫她先睡一覺後離開了這個旅館房間。
一直到傍晚時分。齊延聖才帶着一個盆子回到這個房間，黛兒雙眼有點發紅的半躺在牀上看到他回來竟然直接哭了起來。
“你總算回來了。我醒來沒見到你，還以爲你走了，不要我了哪。嗚嗚嗚嗚。”黛兒哭的很傷心。
“不要哭哦。這個時候你一定要保持心情愉快哦。否則會傷身體的。”欺壓生趕緊放下盆子過來安撫黛兒，然後在她不哭了之後。打開那個盆子，對她說道：“這是我做的粥。你趁熱吃一些。”
“可是我還會噁心和嘔吐的。”黛兒有點擔心的問道。
“沒關係的。過一段時間這種症狀就會減輕的。不過不管再怎麼噁心嘔吐，你也要吃東西知道嗎。因爲你現在不僅僅是爲了你自己哦，還有爲了我們的孩子吃。”齊延聖故意板着臉說道。
而黛兒聽了齊延聖的話後，原本的那點不情願也消失了，忍着還要嘔吐的感覺，坐了起來，然後自己拿起勺子，一口一口的吃着齊延聖爲她親手做的軟軟爛爛的粥。
因爲這個變故。齊延聖決定暫時停止遊歷的生活，在這個名叫惠特的小鎮暫住下來。選中這裡是因爲這個小鎮看上去比較平和，距離中部大城普魯坎特也很近。最主要的是在當天下午的時候。齊延聖從旅店老闆那裡得知這個小鎮正好有一戶人家搬走了，空下來一套不大的小莊院，還有隸屬於這家的十幾畝地。當然想要得到這些東西是不可能免費的。不過齊延聖現在不缺錢，真的一點都不缺錢。之所以一天沒有在旅館裡陪着黛兒，就是因爲他用了這一半天的時間，把兩人在這裡暫時定居的事情都給解決了。
“這就是我們未來一段時間要住的房子。瞧。有前後的大院子。房子也只需要簡單地修繕和內部裝修就能住人了。房間也足夠多，還能再招些僕人照顧你。”齊延聖帶狀態好了不少的黛兒去看他們的家的時候這樣說道。
“我又不是不能動了。不需要人照顧。”黛兒嬌羞的說道。
“現在是不需要，但是等你的肚子再打起來一些的時候，就需要了。最少要有人看着你。因爲我同時買下來的還有這莊園的主人的土地。我要忙着去做地裡的活計哪。”齊延聖假正經的說道。
“爲什麼你不開一家醫院，非要自己種地不可啊？你好奇怪啊？”黛兒笑呵呵摸着齊延聖的臉頰問道。
“我可以兼職啊。嘿嘿。實在是因爲現在的場景太符合我曾經聽過的那句話了。”齊延聖傻笑着說道。
“什麼話啊？”黛兒一邊拉着齊延聖向着房子那裡走，一邊問道。
“幾畝地，兩間房。老婆孩子熱炕頭。在有一個地方，這樣的生活曾經是那裡很多人最想要的生活。”齊延聖看着黛兒和莊園說道。
莊院的房子外觀的確很破舊，但是裡面還好。石頭的主體沒有任何問題，只不過是地板門窗什麼的木質部分有了些破損，需要維修。而這些事情對於齊延聖來說根本就再簡單不過了。在他還是個孩子的時候，他就曾自己一個人用簡單的工具打造出一棟現在還能使用的結實小木屋來着。
因爲房子要維修。所以當天黛兒並沒有在這裡居住，不過她堅持要每天陪着齊延聖一起過來修繕房屋。然後小鎮居民就看到，每天早晨。一對小夫妻，丈夫還是黑頭髮的東方人，一起結伴去那個聽說有了新主人的莊院。然後莊院裡就能聽到叮叮噹噹的敲打聲音。
有附近的鄰居上門去查看情況，在得知了齊延聖和黛兒就是即將搬進來的小兩口後，鄰居們都很熱情的過來串門。男子主動的幫助齊延聖修房子，女子們則圍着黛兒這個漂亮的小妻子說話和給男人們準備午飯。
就在這幾天的時間裡，齊延聖和黛兒有意的向鄰居們和小鎮的其他居民透漏了自己兩人的一些訊息。他們兩人都是術法師還是藥劑師。他們住在這裡是因爲黛兒懷孕了。做丈夫的齊延聖不希望自己的妻子在顛沛流離中生產，正好在到了惠特小鎮的時候落腳暫住。打算在孩子平安出生並長大一些後再繼續之前的遊歷。
鎮民特別是鄰居們都很驚訝與於兩人的身份。不過也只是驚訝，沒有太過懷疑。因爲黛兒有意無意的展示過自己的術法能力，就已經讓這些普通農戶明白眼前這兩人真的不是一般農民。
人多力量大。只用了短短三天，房子的修繕就結束了。齊延聖和黛兒告別旅館老闆一家住進了自己的莊院。當然酬謝幫忙的鄰居是少不了的。齊延聖和黛兒共同製作了一些精美的食物招待了幫過忙的鄰居。以及小鎮的頭面人物。倒不是害怕這些小官，而是不想讓他們因爲自己的禮數不周這樣的緣故而在以後的日子裡找自己家的麻煩。
答謝的宴會結束之後，鄰居們拿着黛兒專門準備的謝禮食物回家了。而鎮長，稅務官和警備隊的隊長的禮物卻是每人一瓶術法藥劑和一小瓶的冰魔油。這些禮物不僅僅讓三個小官吏明白了齊延聖他們的身家，也明白了自己以後該怎麼做。
轉眼間春天正式到來了。惠特鎮也由原本的灰白兩色慢慢的變成了多姿多彩的顏色。鄉間的草兒已經萌芽，甚至有野花已經提前開放，給這周邊全是田野的小鎮裝點了一些明亮的色彩。
齊延聖和黛兒兩人已經在小鎮上居住了一個多月的時間。這天一大早，齊延聖打開大門，把幾個年齡不一的男女孩子放進了自家的院子。黛兒正等在莊院房子的門口處。
“齊延聖大人您早。”孩子們禮貌的對就要出門的齊延聖行禮之後才跑到了黛兒身邊。
他們是這個小鎮居民的孩子，小鎮上沒有學校，而像他們這樣的小鎮的孩子想要去普魯坎特上寄宿學校。他們的家裡又有點負擔不起那太過高昂的食宿費用。所以這些孩子以前都是在家裡幫忙或者在田野間撒野玩耍。直到齊延聖和黛兒兩人住進來，並宴請了鎮長等小鎮官吏，那個還算憨厚的鎮長老頭就打上了他們的主意。當然不是壞主意，而是請他們兩人當老師教鎮上的幾個孩子文化。
齊延聖沒有當老師的耐心，只好把這個任務交給孕吐減輕了一些開始覺得一個人在家無聊的黛兒。
笑着看到孩子們向這黛兒行了禮的齊延聖離開了院子，他這是要去屬於自己的那十幾畝地看看。因爲春天到了，要開始種地了。提前一天打聽了自己的土地的所在。齊延聖在路上和幾個鄰居家的人一同走着。
老老實實在一旁邊走邊聽，齊延聖先要知道這裡的農民種地都種什麼。還有這裡的耕種有什麼自己不清楚的地方。可是等到了地頭上他卻明白了，這些農民的耕種經驗竟然是那麼的落後。難怪這一路上他沒看到哪怕一家農戶牽着耕地的牲口或者拉着犁一類的農具。齊延聖自己固然是空着手，可是其他的小鎮居民也不過是拿了把類似鋤頭一類的簡單工具而已。
“鮑勃大叔。今天下地要做什麼啊？”齊延聖向身邊的一個鄰居大叔問道，他家的地就在自己那些土地的旁邊。
“種地啊？哦，您是術法師大人，可能不知道，種地其實很簡單，把種子種下就好了。哈哈哈。”鮑勃大叔豪邁的笑着說道。
齊延聖心裡卻沒法平靜了。猶如一羣羊駝從腦海中疾馳而過一樣。於是他試探的又問道：“播種之前不用先整飭土地嗎？”
“整飭？那是什麼？”鮑勃大叔一臉奇怪的反問道。
齊延聖無語了。然後他站在地頭上看着已經開始分散的鎮民們，心裡想着是不是幫幫他們。最後他決定先自己試試做出些成果再說，反正自己又不會在孩子出生之後就立刻離開這裡。於是他又轉身返回了小鎮。那些已經開始播種的鎮民都很古怪的看着離開的齊延聖。不知道這位術法師大人怎麼了？
“也許可以和這位大人商量一下，把他的土地租來自己種。”這樣的想法在周邊的鎮民心中都出現了。於是當天傍晚，種了一天地的鄰居們紛紛來到齊延聖的家裡，想要和他商量租種他家的那十幾畝地的事情。
黛兒不管這些事情，她在檢查今天一天孩子們的學業。齊延聖則還沒有回來。一直等到了晚飯時間，齊延聖才牽着一隻角獸拉着一個平板車回到莊院。
大概猜到了衆人的來意，齊延聖大聲對他們說道：“租地。沒什麼問題。我家那十幾畝地可以平均的租給大傢伙。我收的租稅也只要地裡的產出的三成就夠了。”
鎮民都很高興，但是還沒等他們說什麼。卻聽到齊延聖又接着說道：“不過我有個要求，那就是我家的地要用我說的方法來種。否則我就不租了。”
鎮民們愣住了，心說你一個術法師大老爺，懂什麼種地啊。要是被你這樣的外行指揮。那我們要是顆粒無收該怎麼辦啊？
看到了這些人的神情變化，齊延聖想了想說道：“當然我會和你們事先約定。要是我的土地按照我的方法耕種後產量不高的話，那麼我就不收你們的租稅了。這樣應該免除了你們的後顧之憂了吧？”
這下沒人反對了。能有更多的土地種糧食他們就很高興了，至於有點小麻煩還是能夠克服的。於是鎮民們高高興興的回家去了。而當天晚上齊延聖還交代給黛兒一個任務，就是讓她帶着學生以及周圍不下地的鄰居婦女把自家的前後院利用起來。可以隨意的種菜或者養殖一些肉用禽畜。
“你是下定了決心要把咱們兩個變成農民了是嗎？呵呵。也好。孩子們不喜歡枯坐着學習，也許我可以把知識夾雜在勞動中傳授給他們。”黛兒也開始有點喜歡這樣的簡單而又有意義的生活方式了。
第二天齊延聖家的土地正式開始耕種。小鎮的農戶們第一次看到了角獸拉着一個奇怪的東西開始在已經徹底解凍的土地上劃出一道道深深地溝壑，把不是很黑的表層泥土翻到了下面，露出了土地深層的有着更高肥力的黑色土壤。
先用兩三畝地做示範，耕地、齊壟、等一套下來後再播種。這幾畝地裡種的都是一種類似麥子的作物。齊延聖悠又讓農戶在一些靠邊的不規則的地方種了些豆類。然後他就告訴農戶們。其他的屬於他家的地都按照這種方式來耕種。
講完了耕種，然後是積肥。齊延聖昨天ijing和鎮長商量好了，在田地和小鎮的一些地方修建了人用的茅廁。然後專門安排了適合的人手定時清理糞便，運到距離田地很近的大坑裡。他還用術法把大坑用巨大的石板蓋住，以解決空氣污染和滋生蚊蟲的問題。當然產生的沼氣就只能簡單地引到河邊點燃燒掉了。因爲這個地方可沒有安全可靠的金屬管路用來把沼氣更好的利用起來。
惠特鎮周邊的水系還算充足，所以灌溉並沒有什麼問題，但是出於未雨綢繆的打算，齊延聖又花錢請鎮長出面在幾處曾經出現過洪水的窪地開挖泄洪和儲水的池塘。當然這些池塘還可以養殖水產。並且齊延聖還給池塘附近幾家鎮民一些啓動資金。讓他們試着種植橡樹，養殖橡樹青蟲。還教授他們如何收集蠶繭。後來乾脆聯繫了普魯坎特的收購商來這裡看了養殖場的情況，並直接簽訂了蠶繭的收購合約。
“池塘已經挖好了嗎？”又一天晚飯的時候，稍微有點顯懷的黛兒對這段時間一直在外面忙忙碌碌的齊延聖問道。
“已經挖好了兩處。堤壩都建好了。橡樹也已經從外地引進並種植在了池塘邊上。剩下的就是等着蠶種了。這件事普魯坎特的商人已經在幫忙收集了。所以說。我一開始投入的那些錢，其實已經收了回來。”齊延聖笑着邊吃飯便說道。
“那就好。”黛兒幸福的笑着，然後也開始吃飯。
“孩子們還聽話嗎？你可不要把自己累着。”齊延聖發覺黛兒好像有點疲勞的樣子。就叮囑道。
“還好。就是覺得身體越來越沉重了，特別容易疲勞。”黛兒吃完了自己的飯菜後，看着齊延聖說道，臉色的確不是很好。
“去休息吧。白天的時候運動也要適量。但是不要不動，否則生產的時候會有麻煩。我還是不太想給你做剖腹產。”齊延聖停下吃飯，過來扶着黛兒起身，一直把她送回了樓上的臥室牀上。
“我做的抽水馬桶座便。用着還習慣嗎？沒有再忘記放下座便圈吧？”齊延聖揶揄的笑着對黛兒問道。
“討厭。老提這件事。人家不過是一開始不適應纔會忘記而已。”黛兒躺下後，神色好了一些。聽到了齊延聖又提起那件事立刻羞怒的拍打着齊延聖說道。
“好好。不提。”齊延聖說着又給黛兒身上蓋了條毯子，雖然快到夏天了，中部地區的氣候已經漸漸變熱，但是早晚十分還是會有些寒冷。所以黛兒休息的房間裡的壁爐，有時候晚上還要生火。
齊延聖趁着黛兒小睡一下的時候下樓把晚飯吃完，並在收拾了餐廳和廚房後又檢查了房子的門窗後，纔回去臥室陪伴自己的妻子。
兩人的日子就這麼悠然的過着。沒有人打擾，也沒有什麼波瀾，總知就是簡簡單單風平浪靜的。轉眼間黛兒懷孕已經了六個月。短暫的夏天已經過去，秋天也過去了一少半了，即將到了糧食收穫的季節。
齊延聖這一年體驗了收割小麥的勞作，雖然不會幹一天活後渾身疼痛。可也明白了這種工作真的很辛苦。不過辛苦也有辛苦的好處，起碼他家糧倉裡的這一次收穫的麥子夠他們吃幾年的了。齊延聖的田地的麥子不僅僅豐收，而且比別家田地裡的還多收了不少。
爲了這件事情。鎮長還被鎮民委託來向齊延聖詢問緣由。而齊延聖在巾幗深思熟慮之後決定不藏私，直白的告訴鎮長和同來的不瞭解情況的鎮民，自己到底是如何耕種土地的。甚至把那些邊角地種了豆類的原因也告訴了他們。
鎮長和鎮民們聽了齊延聖的話後都沉默了，心裡的想法不敢說出來。最後還是鎮長出頭，對齊延聖問道：“大人。其實您也知道，我們這樣的農戶最希望的就是田地裡能夠有個好收成。所以我代表惠特鎮的鎮民請求您。讓我們明年也學習您的耕種方法可以嗎？”
“這兒沒問題。你們可以直接去詢問租種了我家田地的那幾戶。而且在收完今年的小麥的時候，我就已經讓他們幾家有把土地翻了。買了能過冬的麥種，試試看在這裡種冬小麥。要是成功了，那麼咱們這裡的田地就能兩年種出三熟了。”齊延聖笑着說道。
鎮長被齊延聖的話驚呆了，鎮民們大多數心裡也在犯嘀咕：要不要跟着試一試。
而就在這個時候，鮑勃大叔揹着一個半滿的麻布袋子走進齊延聖家的院子，見到院子裡的一大羣人先是一愣，然後看到了鎮長和齊延聖正在向他招手。
“晚上好，鎮長大人，齊延聖大人。”鮑勃對着鎮長和齊延聖行禮問好，然後把肩膀上的袋子放在了一邊後，看了看沒吱聲的其他人後，就直接又對齊延聖說道：“齊延聖大人。您讓試着播下的種子，我們已經按照您的要求播種完了。種子剩了一些，我給您送了回來。”
聽到這話，齊延聖只是點了點頭，可是下面的鎮民們卻有有了想法。最後幾個鎮民小聲的和鎮長嘀咕了幾句後，站長又不得不站出來吱聲了。
“這個……”鎮長吱吱嗚嗚的半天也不好意思把鎮民的要求說出來。
“是種子的事情嗎？”齊延聖又笑了，然後看了一圈來自家的鎮民後繼續對鎮長說道：“您看到了，這些種子不足以播種惠特鎮的剩餘田地。而且我也不可能免費把種子提供給在場的各位。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我也無法保證冬小麥能夠種植成功。所以本來我想等到明年春天見了實驗結果在向鎮裡及周邊推廣的。”
“要是我們也想要種的話，您能先賒些種子給我們嘛？”一個急不可耐的鎮民直接出聲問道。
“賒賣倒是可以。說實在的，我並不缺這點金幣。但是你們可是要承擔種下去沒有任何收成的危險啊。我已經說了我也是實驗着種了幾畝地而已。”齊延聖看着那人說道。
場面再次陷入了沉默。鮑勃大叔不想在待在這裡，就和齊延聖告辭離開了。他走了好一會之後，鎮長才咬了咬牙，然後對齊延聖說道：“齊延聖大人。您的種子怎麼賣。我買下來分給幾戶人家播種看看。成了我們以後也算增加了收入，不成的話我們也認了。也不能總是佔你的便宜不是。”
“好吧。”齊延聖也不再堅持，把那袋子種子交給了鎮長，然後只向鎮長要了一個成本價格。至於以後的種植的問題，他讓鎮長去詢問鮑勃大叔那幾家了。
“爲什麼不幫助他們而要收取報酬哪？”半躺在齊延聖打造的躺椅裡的黛兒，手裡一邊在縫製小衣服一邊問道。
“太多的恩惠不僅不能給我們帶來善意的回報，甚至會招致仇恨。等價的交換反倒讓雙方都能接受。不管怎麼說我們不過是外來者。給予些許的幫過我們的人恩惠還可以，要是做得太多就有可能出反效果了，弄不好我們很有可能在這裡都住不下去了。”齊延聖苦笑着走過來坐到了黛兒身邊，然後俯身把耳朵貼在黛兒已經明顯突起的肚子上聽着裡面那速度很快的心跳聲，然後滿意的說道：“小傢伙很健康。”
黛兒聞言也幸福的笑了起來，然後放下手裡的活計，一手撫摸着自己的肚子，一手摸着齊延聖的臉頰說道：“不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哪？你希望是什麼？”
“當然是女兒啊。臭小子很淘氣的。”齊延聖很直白的說道，不過轉而又笑着說：“其實男孩女孩都好，因爲都是我們的孩子嗎。”
黛兒感動的抱住了齊延聖的脖子，然後幸福的笑着親吻了齊延聖。當然這還是某種暗示，因爲雖然自己懷孕了，可是某些需求還是要解決的。好在黛兒現在的月份比較安全，而且兩個人也比較小心沒有弄什麼太過激烈的舉動。
就這樣，時間又過去了兩個月，冬天來臨了。惠特鎮已經下了兩場雪。田地和道路都被積雪覆蓋了。鎮民們開始了一年一度的類似貓冬的生活方式。
齊延聖卻沒有閒着，在下雪之前，他就跑了幾趟普羅坎特，買了一些明瓦和建材，並僱傭鎮民在他家的前後院搭建了兩座傾斜頂棚的明瓦棚，並聘請了鮑勃大叔一家幫助他在棚子裡種菜。這樣黛兒不僅有新鮮蔬菜可吃，餘富的還遠送到普魯坎特去賣個高價。因爲普魯坎特可沒有地熱資源，他們又不願意用柴火給明瓦棚供暖。
天氣越來越冷，再加上黛兒的身體也越來越不方便，齊延聖乾脆把自己房子的一樓做了重新規劃裝修。他自己弄了些土坯磚，盤了個炕。然後把兩人的臥室搬到了樓下，黛兒只住了一天就喜歡上了熱炕頭，也總算實際體驗了當初齊延聖的那番有關於這個東西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