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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捕頭一閃念間,迅速地分清了形勢,馬上做出了一個老公差應有的反應,一把就把周老鵰給攔了下來。吃桃子撿着軟的捏,如今的周老鵰顯然是比較軟的一方。
周老鵰沒少跟這個捕頭打交道,見他如此作爲,完全不似他以往的風格,心裡一突,便停下了腳,任他把自己拉到手下的屍體邊去站着。
“爺,我的祖宗,我跟你說不清楚,不過我是不會害你的,讓你的人別打了,行不?”
“憑什麼?”
“憑我還想活下去,憑我以爲你是不想現在就尋死的!”
“你屁股坐在誰家椅子上?”
“我的屁股現在一點也不重要,你老人家要再亂動一下,我們兩個的屁股肯定在閻王爺的椅子上!”
“你……”周老鵰指着他,卻說不出話來,
“聽老弟一句成不!慢慢再說成不!”杜捕頭眼瞅着這四人又砍翻四五個在地上,顧不得再解釋了,忙衝了過去:
“停手,當街鬥毆,還有沒有王法了!左右,把這李小全等人拿下!”
莫名其妙的左右,只好過去,把這幾個昨天晚上還一起在《豔紅樓》喝花酒的李小全幾人按住,並不解地看着杜捕頭,等着他下一個命令。令人大跌眼鏡的事發生了,杜捕頭急步衝到王老四面前:
“四爺,一向少見,怎麼有空過來了?”
“隨便走走。”王老四兩手背在身後,輕描淡寫地說道。曾頭四人自然走在他的兩邊站定,雙手抱在胸前,看着杜捕頭往下怎麼說。
“近來。春光明媚的,正是散心的好時間,這大寒山上杜鵑花可是要開了,玩上幾日去看,倒也是個妙處,要不小人過幾日陪四爺您去走一趟?”
“不用了,我自己認路,你還有事?”
“沒事,沒事,四爺。你要有事,當街喊個人通知小的一聲,願效犬馬之勞。”杜捕頭退在一邊,躬身送他走人。
“你……”周老鵰見得正主要走,自然高聲想叫回來。這剛張開嘴待叫卻沒叫出聲來時,卻被見機得快的杜捕頭一腳跺在腳背上。把話給吞回肚子裡去了。忍着痛楚及滿腹的不解。周老鵰看着杜捕頭拿出比對待自己長官還恭敬十分的姿態,討好之情溢於言表:
“四爺,這邊,這邊路平整!”
王老四沒有任何的不適應,就算是身邊的四人也習以爲常,大踏步地走了。
衆人眼睜睜地看着。杜捕頭把這五個外鄉人給恭恭敬敬地送走了,然後,杜捕頭過來,看着周老鵰。這真是棘手啊,沒一個省油的。
“說吧,跟爺說說,你這是什麼路數!這個四爺是你親爹還是親爺爺?你這麼對他!”
“要是他願意,便是叫我喚聲祖爺爺我也認啊,”
“啥?”周老鵰傻眼,這個經常給自己陪小心的漢子,他還算是有幾分瞭解,此言絕對由衷。
“散了散了,等着填命啊!”面對着看熱鬧的閒人,恢復神志的杜捕頭十分的有派,把從人都哄散了!再叫左右把人給死人給拖了下去,
“直接埋了,省得煩人”
“真是長膽子了啊,埋了,你的人還是我的人啊,誰說了算啊!”
“你同我說了都不算,剛纔走掉的主說了算,你要打算跟他鬥,我沒意見,別扯着我就行了!”
杜捕頭有一種爲好不得好,反而生煩惱的無助感,拿手指着王老四遠去的方向,衝着周老鵰大聲嚷嚷着。什麼玩意兒,給我銀子就是我老大啊,有本事,你給我命啊!沒命了銀子堆成山有什麼用啊。
“什麼意思,這主來頭很大?”人的皮子總有很賤的時候,周老鵰的皮現在不值銀子了,面對突然間發作的杜捕頭,展現出他此生甚爲少見的小心。
“不大,反正殺我這樣的,不帶眨眼!殺你這樣的,估計,也不能手軟吧!至於我們家縣老爺這類的,估計也不用跟誰打招呼。”
“什麼……”周老鵰出於一種本能,對他的話沒有一絲不信,可還是有點不託底,畢竟死在這裡的,是自己的手下,裡子面子都丟了。
“我沒說什麼,你自己打聽去吧,我還跟你說啊,這主指定沒跑,不定在哪裡呆着吃香的喝辣的呢?”看着王老四離開的方向,杜捕頭突然間福至心靈,前面遠方,是《一品鮮》吧……
“他膽肥了,殺了爺我的人,還不跑?”周老鵰心生退意,可面子話依然得說,江湖規矩不能不遵守啊。
“我是你自己先跑了,周老八是什麼人,指定又是惹事了,難不成你還以爲他是被害啊?”
杜捕頭扭身就走了,方向便是王老四走的方向,王老四若還駐足在《一品鮮》,杜捕頭就覺得應該把《一品鮮》給特殊照顧一下了。最起碼的,保護費不能去收了,或者過度收了。一衆左右跟在身後,頭兒今天的反常,讓他們沉默無語。
曾頭跟着主子,向着前面走去,很快,到了一個門臉不算怎麼樣的酒樓,曾頭心裡暗自鄙視了一下,什麼地嘛,這幾年的軍隊混得,水準都直線下降,不過,主子帶着頭進了店,你還敢講二話?
在曾掌櫃的殷勤周到的招呼下,曾頭心態剛平復一點。四人自去坐了一桌子,便見一個白衣襖裙的小丫頭,端着一盆子菜走了進來,對一盆子,是裝湯的瓷盆,小丫頭很有點眼熟,曾頭心裡暗想,
“玥丫頭,你這樣子,是準備餵雞?這糠也拌得太少了點。”
好心好意給他做了盆沙拉的玉玥氣結,“王叔叔餵過雞?”
“呵呵,吃過雞肉還看過雞跑!”一邊站起身來,接過‘雞食盆子’放在桌子上。一邊笑着,還很有點討好的意思在裡面,“叔領情,來坐下來,叔好久沒跟你好好聊聊了!坐,”
玉玥便坐了下來,坐在王老四的旁邊。曾頭一邊看着小二們上菜,一邊腹誹,不會吧,家裡催着你成親。你一臉的不願意,搞得京城的傳說中你都快成相公了,這裡來對着個奶娃娃獻殷勤,有用沒用?
“王叔叔,今兒怎麼這副打扮。來永清縣有事?”
“不急,不急!”一邊衝着曾掌櫃的道。“酒不要上了!”
“這是我回家帶來的酒!”玉玥伸手接過曾掌櫃的酒壺。
“早說嘛!”翻臉如翻書的王老四一把搶在玉玥的手前面拿過了酒壺。放在自己的手邊。玉玥接了個空,只好悻悻收回手。
“王叔,菜差不多了,吃吧!”玉玥做了個請的姿勢。
“沒羊肉啊?”
“晚上好吧?青媽媽通知了家裡,呆會兒就一起去我家住去。”
“不去,我隨便找個客棧住着就行。不去你家?”
“爲什麼?”
“知道吧,你的後孃,跟我以前議過親!”
天大的八卦!玉玥好奇心起,大眼看着王老四。眨巴了兩下!
“少這樣看着我,不才不能跟你說!”
“舅舅知道不?”
“知道!”
“啊?”
“啊什麼啊,你後孃哪女人腦子有病的,她還嫌棄爺我不穩重,兩家才提,她居然就跑了,”
“沒議親?”
“也就是她也難找人家,我也不娶媳婦,大家想着給湊合着算了!”
“你怎麼想的?”
“我聽到消息,也跑了!”王老四笑了起來,“我們後來,還在南邊遇上了,打了好幾架,我才認出她來!”
“你以前沒見過?”
“見過啊,她出去是男裝,誰也沒料到嘛!”
“這有什麼,你去我家住着,有什麼關係。”
“關係大了,聽說她快生娃了,我一露面,不定得把她氣成什麼樣!”
王老四笑得沒心沒肺,歇斯底里。這讓曾頭傻眼,主子這倒黴事,以前誰也不許說,這時候自己說出來,什麼節奏?
“四爺要是再滿嘴跑馬,夫人說了,就把姑娘帶回去,你還有點叔叔樣沒有?若非是今兒你出面解了圍,哼!便是老奴也不願姑娘見你!”
隨着話音,只見潘媽媽親手搬着一盆子菜進來,卻是一盆撕好的烤羊肉。冷着臉子擺放在他面前。
“媽媽一向可好,你是素來知道我的,最是一個實話實說的。”
“陳年舊事,你還好意思說呢?”
“你家夫人能做,我還不能說了,這便是高家的規矩,說不得,我也依着這規矩罷了!”
潘媽媽沒有接話,走到邊上站住了。
“媽媽這是要我吃了不消受,坐着怎麼樣?”
“不能壞了規矩!”
“坐吧,媽媽,幾時我王老四在媽媽眼裡是值得尊敬的人了!”王老四不在意的揮了揮手,示意潘媽媽坐下來,潘媽媽這才坐在玉玥邊上的紅木繡凳上。坐實了本來就不怎麼尊敬他。
“王叔叔,這是兩隻羊腿烤的,只怕味道差點,試試味吧!”
“我聞着你沒下廚,是不是別人烤的?”
“自然是《一品鮮》的大廚烤的,我今兒就做了這個菜。”說着指了指這個‘雞食盆子’。
“同你後孃一樣,不是好人,哄我哩,還說有什麼我沒吃過的菜!”
“這個菜你能吃過?”
“這個……”菜難道就是菜。我的意思是肉好吧!不過,王老四閉了嘴,自認自己理解有差。(未完待續。。)r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