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規矩,範家把備好的聘禮送去了,當然這鹿子什麼用編好的籠子裝着送去,籠子外掛着紅綢,最當頭的,卻是兩個穿着紅色裙子的小丫頭,抱在手裡,脖子上分別掛着銀鈴以及金鈴波斯貓。紅色的綢帶襯着這貓的白毛異常柔順閃亮,一黃一藍的雙眼閃瞎圍觀衆人的雙眼,太漂亮啦……
有了這一對貓打頭,其它的便一切都是浮雲了……包括玉玥用一個盒子裝着的一枝人蔘,空間自家田裡所出,不知道值多少銀子,對於玉玥來說,不值什麼。圍觀的衆人,議論紛紛的都只是這對貓!一時間,永清縣的人們街談巷義的便是這對番國貓。
送聘禮過去的衆人回來,特別是這兩個丫頭,本來就是青媽媽選了來專門照顧這對白貓的,都十分不捨。回來給玉玥說起兩白貓的交割時,還眼睛紅紅的。
“好啦,不就是對貓嗎?”玉玥勸道,但是她還是理智的,沒敢心軟把空間裡面的兩隻貓給捉出來。
“姑娘,可它們真可愛!我們真捨不得。”
“可愛的多了,後面的小兔子也很可愛!”
兩人不好意思地笑了:“不過,姑娘,我們可以把兔子養到房間裡面來嗎?”
玉玥正經想了想:“不行,不過你們願意可以搬到兔子窩裡去。”
在黃芩的鬨笑聲中,兩人知道被主子調笑了,不過,降香卻真的在思考,能不能去兔子窩裡住,貌視那地方也不是不能住人的。
五月二十五,那是得有多熱鬧,玉玥不能展望,不過,二十四這天,卻讓玉玥喜出望外,哥哥回來了,雖說分別沒多久,也好想見到哥哥啊!在這個世上,哥哥是她最親的人。兩兄妹黏在一起,說東說西,自然,也去參觀了父親娶妻的《風荷院》。
“妹妹,這個院子,同你買的院子捱得這麼近,哥哥怎麼覺得這麼巧呢?”
玉玥有點吃驚地看着謹言,這真是有長進啊,士別三日要刮目的節奏!
“哥,你亂想什麼呢?怎麼樣,你們準備還去什麼地方遊學?”扯野是某女的專長,避而不答,謹言也不過是落實一下,並不是非要一個答案。
“這次是要向北方去,山長說了,有種境界,是書上不能體現的,便是一望無際同天蒼蒼、野茫茫!”
“是嗎?”玉玥笑着看着自己這個哥哥,人這一生,能得遇明師,得有多大的運氣。
謙和帶來的遊記,謹言真是非常的喜歡,送給他吧,迂書生不願意,君子不奪他人所好,別說這還是自己妹妹的物件,玉玥笑了:“哥哥,不如我們抄書?”
“抄不完的,我這最多呆上十天便要起程,而且,這幾天這麼忙!”
“我們小孩子沒什麼事情的,而且這書,不是可以讓你的師兄師弟就是哪幾個書生一起抄嘛!”
有複印機就好了,刷刷刷的,馬上解決掉這個問題。不過,這個抄書傳閱雖說是古代的常態,這個算盜版嗎?玉玥心裡有點琢磨不定。
謹言果然覺得此計大妙,拿了這套遊記出去,住在自己家裡的山南的三個師兄各選了一本抄起來,任書生這些自然也讓孟子津帶着商陸,徑直去每家送了一本,自己手下的四個書童,都是能寫會讀的,抄起書來自然也是沒有半點問題,抄書一時成了大家業餘時間的主要工作。十天後上路,居然真的完成了這個宏偉計劃,,生生把謙和買回來的這套十六本一套的遊記給抄出一套來,幾人北上的路上,換着看看,遇到喜歡的,便自己抄寫。謹言飛快的解決了書的問題,可而玉玥遇到的難題,居然是來自於自己這個便宜舅舅。
上次同哥哥分手,玉玥把自己拓印的一套大齊國的疆域圖給了孟子津一幅,爲的是哥哥要他護送,方便孟子津好用,畢竟雖然他走南闖北到過很多地方,這有圖沒圖走起來,心理不一樣的,誰知道,這高元帥偏生去讓謹言回永清縣裡參加父親的婚禮時,給看到了!
不能不說下玉玥的多事,這大齊朝的疆域畫下來,怎麼着都跟她前生生活過的華夏國的某一部分長得像,當然,省同省之間的界線不一樣,可大致樣子是差不多的,玉玥隨手便把這個圖給補充完整了,差不多把這現代華夏國加上週圍的小國都一一畫了出來。整個便是一副完整的華夏地圖,是什麼地名沒敢寫現代的,不過,想着古地名寫了幾個上去。高元帥手裡,便有着他防守的朱提國的地圖,跟玉玥畫的差不多。看着北方的,西方的,還有在海里面的多出來的土地,高元帥覺得必須尋到這個小丫頭,問清楚這圖怎麼來的?
所以……高元帥不顧別人的看法,這還沒成親呢,妹妹還沒進門,這哥哥便先上門來了。他坐在客廳裡,等着人去把玉玥給叫來。老祖同高元帥算是對上面了,趁他等人的功夫,便感謝他讓謙彬入伍當兵,有了前途。
“親家爺爺不怨我自作主張,我便放心了,讓他們兩人入伍,圖個出身,也是高某我的私心,一是感謝謙和兄,早年對我的救命大恩,二來也是爲了我這個妹妹,不是我看不起範家的出身,實在是世俗之人,必要說什麼門當戶對,讓他們哥倆能有個一官半職的,以後生活也會平順、安詳些!”
“老夫我這把年紀不是白活的,怎麼會好心當心驢肝肺呢?自然知道高元帥的好心,”老祖對於謙彬能出頭,是非常欣慰的,士農工商,能進士途自然是於子孫後代大大的利好。
“親家爺爺不怨我,便是我的幸事,高元帥三字可不敢當,叫我雲翔就好了!”高元帥也理不清自己在親家爺爺的面前應該自稱什麼,只好折中一下。
玉玥恰恰在這時進來,青媽媽同半夏、黃芩隨在身後。
“未來舅舅?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真是,還是這麼淘氣,來,這是上次我路過一間綢子店時,碰巧看到的,雖不是進上的,可勝在有個野趣,是個難得的,便買了來,你自己看着,隨意做點什麼吧!”
揮手間,跟在身後的一個親兵,把一直抱着的一個長條型的盒子送了上來。玉玥就着在他手裡看看,居然是壯錦,而且是那種織得異常的精緻、高雅的,真心喜歡,臉上帶着笑,再次微微福了福,
“謝謝未來舅舅!我很喜歡!”
“喜歡就好,以後有這些東西我還尋來給你!”
“未來舅舅,先謝了!”玉玥在邊上福了福,知道這不過是餐前小吃,青媽媽便示意了半夏同黃芩接過長匣子,搬到一邊放起來。
高元帥知道,便把放在懷裡的一張地圖拿了出來:
“過來,看看這個,還有印象嗎?”
玉玥一看,居然是跟自己給孟子津的那幅地圖一樣的圖,畫得還比自己畫得好些,
“有啊!”
“你告訴舅舅,這圖你是從那裡來的?還有這邊界確定嗎?”高元帥指着的是外圍的邊界,
“這個圖是我對着一個人的地圖畫的,邊界自然是確定的!”
“誰的圖?能告訴我嗎?”
“嗯,可以,不過舅舅這件事你不要對別人說。”玉玥知道這時候拉近關係最重要了,未來兩字也不加了。
“自然可以,我知道就行了!”
“他的名字叫端木怡朔!”
“端木怡朔?”高元帥嚇了一跳,坐得筆直的身體都向前傾斜了,盯着自己前面的玉玥,有點想不明白,這兩人怎麼能混在不對,怎麼能遇到?
“他說他叫端木怡朔?你沒聽錯?”
“沒有聽錯啊,他是這麼說的!”玉玥此時一派的天真爛漫,不曉世事的小女兒樣子。
高元帥看了看玉玥,不錯,是個美人坯子,不過,坯子畢竟是坯子,幾時這小子的味口改了,這麼小的妞也下口?不對,這麼小的娃他也動心?問題的關鍵是,現在這個坯子,還是自己的侄女,丫丫個呸的……高元帥從來沒有這麼糾結過。想話都想不伸展。
“你能告訴我你同這個人怎麼認識的嗎?”
這小子壓根就不是好人啊,高元帥有點忐忑不安起來,當這小子的舅舅?六月飛雪只能是一個‘慘’字……
“嗯,可以,我去尋哥哥,在路上遇到他,他得了熱病,躺在路邊的山洞裡,大老灰同我發現了他的大黑馬,我以爲發達了,撿到一匹高大漂亮的馬,結果這馬馱着我,一路去到他身邊,看到他病了,我剛好手裡有藥,就救了他,他好像知道自己爲什麼得病一樣,說爲了報恩,送我去尋哥哥,半路上,一隊穿着紫衣的人出現,他們就一起向北方走了,臨走時,給了我好多銀票,還給了我這副地圖。”
玉玥半真半假,該省的省了,該坦白的坦白了,聽得高元帥愣了。
“你的意思是,你救了他一命?”紫衣人,應該是賢王護衛,紫衫軍,大黑馬,是那匹番國進上的汗血寶馬?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