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想向那顆星球飄去。可是,她動不了!像被一條無形的繩子緊緊拴在這個無人的星球上,任她怎麼掙扎都無濟於事。
秦風頭皮一陣發緊,無緣無故的怎麼來到了宇宙中?望着身邊浮蕩的石塊,心裡一陣發慌。
這裡好安靜,靜得好可怕!還有那些飄浮的星球,不斷從她眼前飄過,只有左下角那個藍色的星球一動不動地,既不飄走,又不靠近,彷彿就在她跟前!
她想過去,想回到地球,尋找那些她認識的人!想見見他們!聽聽他們歡快的聲音!可她過不去!他們就在眼前,可她就是回不去!
苦苦地伸長手,夠不着!想要飄過去,可她動不了!怎麼回事?秦風焦急地望了望腳下,懸空着,腳上沒纏任何東西,但她爲什麼離不開這裡?這裡好荒蕪,只有無盡的黃土石塊,她不想呆在這裡,她想回去……
在h國的聖城,車元妮緊貼着牆面,與於霜面對面站着,小妮子的目光如毒蛇一般死死盯着她。小彬每天都這個時間回來,想看看師父醒了沒,結果讓他看到這情形。
“怎麼了?小丫頭,你跟於霜有仇?”
車元妮立即反駁,“她不叫於霜!她是亞洲頭號女殺手莫冰!莫冰,你到底要怎樣才肯跟我打?聖誕節就快到了!”
於霜如老僧入定般眼觀鼻,鼻觀心,像聽不見世間的任何聲音。
車元妮很生氣,她已經下幾次挑戰書了,可這女人別說接了,理都不理她!豈有此理!以爲裝死就沒事了嗎?她車元妮是那麼好打發的?
“我不管,你不比也得比!我現在正式向你開戰。”迅速拿出小銀槍對準站在雕花門邊的於霜,卻不料被旁邊伸出一有力的手給握住小銀槍。害她扣不動板機。
她一怔,然後怒瞪:“這是我們的事,你少管!”行有行規!擅擋者若有個衫長褲短,皆與人無尤。
小彬沉下臉來,“你搞清楚狀況!這裡是師父休息的地方!再胡鬧我扔你出去!”
車元妮一窒,對哦!幾天不見,差點把師父給忘了。知錯就改,下次再犯的小妮子連忙收好槍。得罪誰都不能得罪那脾氣古怪的女人,萬一吵醒她,生起氣來將自己廢了重生之謀逆。代價蠻大的。
小彬白了她一眼,師父昏睡好幾天還沒醒,雖然醫生說是因爲精神過度疲累所致。但他們個個仍擔心得不得了。這小妮子倒好,自從見了於霜後,整天不消停,無時無刻想着要與人決鬥!真不知她一小姑娘的好勝性子怎麼來的!性情比男人還狠!
忽然,小彬的眉頭挑了挑。娃娃臉上掠過一絲喜色,連忙吩咐於霜:“霜,我師父醒了,你趕緊進去看看。”
終於醒了!再不醒他就出去找巫醫了!
秦風好不容易從夢境中掙脫出來,驚駭地掙扎醒來。滿頭大汗地坐在牀上,兩眼一片茫然。
空曠的房間。簡單雅緻的傢俱擺設,寬大的牀!感覺好熟悉!
聽見開門的聲音,然後衝進來兩個人影。一大一小,女的!都很熟悉!
“妮?霜?”秦風愕然地低喃。她身上仍穿着那身漢裙,沒辦法,小貓一直守着她,沒人能過來給她換衣服。就連韓聖一。將她抱回來後,便再也無法靠近。
“師父。你醒了?你睡好幾天了,還以爲你咋滴了呢?”撲到牀邊的車元妮口齒伶俐地說。
“睡了幾天?”剛從夢中醒來,秦風神情有些恍惚。
一直窩在她旁邊的毛球,見她醒來,開心地踩着棉被來到她面前,伸長頸脖不斷用小腦袋蹭她下巴。
秦風抱起它,很不安地摟着它揉了揉。還好,那只是一個夢!
“夫人,熱水放好了,先去洗個澡吧?”這時,於霜走了過來。
“呃?夫人?”秦風更加茫然。
“是啊!師父,原來偶巴是人家師丈!好棒哦!我跟他要了很多簽名照,放網上競價,賺了好多錢呢!我們以後出去不怕沒錢花了!”搶答的車元妮一臉的陶醉。
尤其見到網銀上的存款一天比一天多,美死她了。原來不用殺人也能賺錢!雖然不如以前賺得多,可夠她們出去旅遊幾趟了!看來她是個做生意的料!車元妮越想越覺得自己厲害。
她回到聖城了?那麼快?秦風這時已經完全清醒,用下巴蹭了蹭貼心乖巧的毛球,然後放開它自由玩耍。
掀開被子,秦風赤着腳踩在柔軟舒適的地毯上。
“妮,你先出去。告訴你大師兄,我沒事,別守在門口,該幹嘛幹嘛去。”說完,便進了浴室,於霜則站在浴室門邊等候。
車元妮哦地應了聲,乖巧地走了出去,完全沒有面對於霜時的陰冷暴戾!她剛出門外,便被小彬揪住。
“怎麼樣?師父沒事吧?”
“沒事呀!師妹我早說過了,她只是好久沒睡過覺,所以才一下子睡了幾天!你偏不信!哼!活該白操心。”車元妮揚起小臉,得瑟地對毫無威嚴的大師兄說。
小彬看不慣她的得瑟樣,一指神功彈上她的頭頂,“你少得意!最近你只顧賺錢沒練功,小心待會兒師父考你!她眼睛很毒,一眼看出來了……”很滿意地看見小師妹精緻的小臉皺成個包子。
“師兄師兄,待會兒記得救我啊……!”
共是師出同門的人,又是一男一女!雖然女的年紀小了點,並不妨礙兩人發展和諧的同門之誼,兩人一邊打打鬧鬧地走了出去。
知道師父沒事,小彬這才放下心來,先打了電話跟遠在市區公司上班的韓聖一報告清揚的幸福空間。韓聖一很仁慈地放了他半天假,然後欣喜地與車元妮去了練功場地,他想看看這小師妹都學了什麼,以便大家互相切磋學習。
於霜的服務一如既往的周到細緻,不但換洗的衣物擺放整齊,連她等會兒的裝束飾物全準備好了。
“……”洗浴完畢的秦風,站在房裡的梳妝檯前,看着桌上擺滿了一盒盒的首飾發呆。
“這是先生給您準備的首飾,您是要哪一種?金銀?翡翠?還是瑪瑙?”必要時,於霜說的話不少,但表情不變。
“不用,統統收起來。”秦風一臉的厭惡,“還有這張梳妝檯,撤到隔壁衣物間去。”她討厭房內擺鏡子,之前她是客,不方便發表意見,忍很久了。她在小屋一樓的那間房,鏡子擺在洗手間的間隔裡,既方便又不礙地方,舒心得很!
梳妝用的東西讓人看了更加心煩!尤其臺上的胭脂水粉,各種毛掃,讓她想起當年上班時的慘狀。
每天提前一個小時開始畫眉描脣,速度要快,一不小心畫成了高低眉,路上被人笑個半死。臉上粉底厚了不舒服,淺了蓋不住黑眼圈。當年的她每天能睡上六小時很不錯了,大多數只能睡四、五個小時,比總理還忙!可她明明只是一個小助理兼文員。雖然得天獨厚沒熬出眼袋,但黑眼圈少不了。
還有衣服的搭配,顏色多了俗氣,顏色少了老闆嫌單調!煩死人了!
她現在又不是上班,幹嘛還得重溫噩夢?
“呃,梳妝檯好辦!可您是韓先生的夫人,一些基本的打扮是必須的。您最好能習慣,否則日後會被人說的。”於霜謹慎地勸說。
秦風微笑,“說就說,我又不是活給他們看的。”夫什麼人!可笑的稱謂!
其實想想,她太瞧得起自己了!真以爲自己是棵蔥了,能將一個男人迷得神魂顛倒?讓他愛上她?什麼羞澀,什麼心跳?什麼愛情來臨的觸電感?其實就是她沒怎麼拍過拖纔有的反應,習慣了就好。
瞧,韓聖一抱了她兩次,感覺完全兩樣!第一次是羞澀、開心與不安的,第二次就淡定多了,除了比較安心,再沒其他副作用,她的適應能力夠強悍!
不管是什麼樣的男人啊,只要自己喜歡的女人由新娘變成老婆,以前投入的所有心思感情均會變淡,深情的目光會慢慢轉移目標,繼續鎖定那些看得上眼的二奶、小三或小四!
確定對方是自己真愛後,男人掉頭痛苦地對原配說:“放過我,如同放過你自己!我們離婚吧!做不成夫妻,大家永遠是朋友!”美得他~
這種狗血劇情,世界各地天天上演!而她,竟然還在爲所謂的愛情各種不安各種羞澀與煩惱?太天真了!只能說她經驗嚴重不足,落後了!
所以,她決定了。反正沒事做,既然現在與韓聖一郎情妾意,夫妻就夫妻吧!不過,他休想她會爲他改變!她也不會苛求他爲自己做什麼,大家各顧各的,心情好了就在一起,膩了就分道揚鑣。
所謂的愛情,就這麼簡單!那些愛得死去活來的人,就是因爲想太多了,結局不好時纔會奔潰!
“那我給您梳個簡單的髮型吧?難得您的頭髮又長又柔順,光披着太浪費了。”於霜很有眼色,察覺她不喜聽爲了誰誰誰而精心妝容,便換了個說法。
果然,秦風點點頭,依言在梳妝檯前坐下。只見於霜手腳利索地纏了個優雅的復古式盤發,也不問一下秦風的意見,手快地從梳妝檯上取過一枚水晶鑲鑽的花型髮飾扣在腦後。
眨眼之間,一個嫺淑清雅的女子出現在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