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動靜來自於上面,就聽到海倫如同發瘋般地尖叫。
“不,你不準殺了我的男人,爲了你,我已經死了一個男人了,現在剛有,你卻要殺了他……”
何凝煙忍着笑,輕聲嘀咕:“不要緊,我再給你另外找一個,那個誰誰誰還是挺不錯的,一直仰慕你。”
海倫尖叫聲又響起:“我不要,我只要他,你到底讓我有多少男人才罷休?”
何凝煙繼續輕聲地,煞有其事地模仿阿巴斯的口吻:“不要這樣,讓我再考慮一下。”
這裡的隔音很差,海倫的聲音簡直樓上樓下都能聽到,西斯底裡大發作:“考慮什麼?你給我聽着,如果他死了,我也去死!”
這下唐納德再也憋不住笑了,一把抱住何凝煙,將頭埋在她肩膀上,一個勁地渾身顫抖。
伴隨着這裡的喜感,樓上則是海倫響徹整個神像的大聲嚎哭:“爹呀,我哥哥把我的男人不是害死就是殺了,可憐我肚子萬一有了這個男人的孩子,孩子還沒出生就要沒爹了,還不如死了算了,讓我們天堂裡相間,我也不用再這樣苦了,爹啊~”
可以想象,阿巴斯現在一個頭二個大,煩躁得想捶爛東西!
不是讓自己妹子下來看亡命鴛鴦的嘛,怎麼變成這個樣子?
玩心計,可能阿巴斯不差,可玩美男計,他還遠着呢!原本兄妹兩個相依爲命,妹子爲了他的命去求了唐納德,現在他卻要反過來殺了妹子的男人,萬一妹子真的想不開,跟着帥哥一起共赴黃泉了,這心裡的遺憾不是一點點的。
海倫以前也沒餓着,這段時間,也是吃得好、喝得好,身體特棒、嗓子特響,耐力十足的鬧着。
上面時不時還傳來女僕尖叫聲,叫着領主趕緊地幫忙攔着……不光哭鬧,還尋死覓活着。
終於聲音小了,不久後,阿巴斯下來了!
阿巴斯氣得胸膛大幅度起伏着,看着正和何凝煙並排坐着的唐納德,恨得咬牙切齒着:“很好,你,很好!”
唐納德卻微微挑眉,很認真地說:“我愛海倫!”
哈哈哈,滾蛋吧……何凝煙猛地“噗嗤”笑了出來,趕緊地咳嗽,側過頭,用力捏了大腿一把這纔沒笑下去。
阿巴斯也笑了出來,是氣極而笑。大家都知道,都清楚,其實真正的原因是,海倫這個大美女愛唐納德。哪怕是領主,皮囊長得好看,還是有用的。
阿巴斯轉而冷笑着:“既然你愛她,我覺得你應該用什麼來證明……”
掏出一把匕首,從欄杆這裡扔了進來。口吻變得異常的冰冷:“殺了她!現在。”
這下笑不出來了,居然要唐納德殺了她!
唐納德側頭看了何凝煙,慢慢地站了起來,走向阿巴斯。
何凝煙暗暗叫苦,確實殺了她是證明愛海倫的最好表示。阿巴斯爲什麼要那麼恨她,爲什麼?
唐納德走到阿巴斯面前,很平靜地面對面說:“你知道,我可以殺了她……”
放棄一個女人,得到活命機會,是唐納德和阿巴斯能幹出來的事。
唐納德緩緩地說:“但是有件事你要弄明白,這個女人不愛我,也不愛任何一個人,她只愛她自己。”
阿巴斯冷冷地看着他:“那就去殺了她!”
“沒問題!只可惜,我還沒碰過她。”唐納德很是遺憾:“我想讓她主動的……”
阿巴斯站在那裡,冷眼看着唐納德,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
不能坐以待斃!趁着這個時候,何凝煙忍着腿上的疼,猛地撲向刀。
唐納德一看,也不聊天了,立即蹲下搶刀。可何凝煙先一步拿到了刀,唐納德自然無法去抓刀刃,只有抓住她的手腕。兩個人在地上爭奪起刀來!
這樣搶,一定搶不過……她擡起一條腿,猛地一條腿擡起,用膝蓋猛地一撞……
目前這副樣子,根本就打不過唐納德,哪怕身體好着,腿沒受傷,也打不過……也只有出手夠狠,對不住了,希望沒撞壞命根子,留着海倫還需要着。
“嗯~”這一撞,讓唐納德頓時疼得手一軟。
何凝煙奪過了刀,立即反撲。雙手握着刀對着唐納德的臉,狠狠地就往下壓,用足了力氣:“要死,你先死!”
唐納德忍着疼,雙手用力抓着何凝煙的手臂,利用強有力的臂力,硬是將快要到臉上的刀連同何凝煙的手臂一起撐開,隨後一個反身將她壓在了地上。
頓時位置來了個顛倒,何凝煙看不妙立即高聲叫着:“阿巴斯,你這個孬種,要殺你來殺我,讓別人來殺我,簡直就象個娘們!”
“都快死了,安靜點!看在你真的非常特別份上,我會讓你死得舒服點的。”唐納德很容易地就將她雙腕一手抓着,固定在她頭上。而且動作從容不迫,到底是腥風血雨裡沉浸過。
此時語氣的溫柔和無奈,真讓人哭笑不得:“理解一下,換做你,也會這樣做的。”
唐納德高舉起匕首對準了何凝煙的臉,微微嘆氣一聲,真的捨不得,可這種情況也只有捨得。如果她不死,兩個人都要死!不能錯過可能活命的機會。
何凝煙大口喘息着,卻笑了,不再掙扎,她的力氣再如何掙扎也沒用:“動手吧,我不會怪你。誰叫我是女人,註定打不過你!”
唐納德很溫情地,就差唯美感人的背景音樂了:“我和海倫的孩子,第一個是女孩的話,就起名叫何……放心,只是疼一會兒,很快就結束了。”
說了那麼多,也只有動手了……何凝煙雖有不甘,但已盡力,也只有閉上了眼睛……
“行了!”阿巴斯一聲呵斥,好似轉過身:“把她帶上來。”
何凝煙猛地睜開眼睛,側頭看過去。而唐納德依舊坐在她腰上,一隻手鉗制着她,一隻手拿着匕首。
看守迷糊了:“帶哪個?”
阿巴斯回頭不滿地瞟了眼看守,又帶着怒氣地看了看鐵籠裡姿勢有點暴力,如果沒有看到刀會有誤會的一男一女,牙齒縫裡逼出:“女的!”說完頭也不回地往上走。
唐納德從何凝煙身上翻了下來,在旁邊大口大口喘氣,渾身緊繃的肌肉一下就鬆了。隨後對着看守說:“去找副擔架過來呀,愣着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