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查爾斯,已經變樣。原本腿斷了,象是用磁性連着,此時已經完好。目光也象其他怪物一樣,發出幽綠的光芒。
當他從洞外走進來時,兩隻眼睛如同捕食野獸一般發亮。
這樣子有點滲人,何凝煙和二個隊友躲在洞的角落裡,不敢動。先看看情況再說,很顯然查爾斯這樣子,在外面一定“用過餐”了。
查爾斯進了洞後,左右看了看,好似一眼就看到了躲在黑暗角落裡的他們,徑直走了過來。
“何~”他看了看窩在一起的三人,也不知道什麼表情,畢竟人類的眼睛在黑暗裡的識別度很低。
萊爾解釋:“這裡太冷了。”爲了驅寒,三人緊緊地團在了一起。
“我們走吧。”查爾斯轉過了身,語氣很是平靜,好似還帶着幾分惆悵:“該回去算賬了。”
沒有說話,需要保存體力。確定好方向後,在查爾斯的帶領下,大家往原來的路走去。走過了一片焦黑的樹林,汽油彈燃燒後,草木灰加上雨水,地上顯得異常泥濘。
又走過了那個溝,死了的二個依舊趴在原來的地方,科裡沒有派人去把他們的屍體弄回去。
查爾斯看到後,看了看他們,不用多說什麼,這些光看看,就知道,逃命時帶着一具屍體是多麼難的事情,隨時可能送命。
幸好成功,而且何凝煙感覺這次押寶押對了,晚上在外面,如果沒用有車,只有二三把槍和刀的話,根本活不過去。這一路上,查爾斯起了絕對的作用。
當地面的活物基本吃完,怪物就相互吸食以延長壽命。在怪物的世界裡,絕對的弱肉強食。而能活下來的,幾乎還是“人類”。恐龍哪怕再強大,腦子卻沒有人好使。
還有一件可怕的事情……
“吃的!”二個眼睛在黑暗中發出幽綠光芒的“人”,與他們不期而遇。二個傢伙,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查爾斯身後的三個相互攙扶、凍得瑟瑟發抖的“食物”。
“不準碰他們。”查爾斯口吻帶着警告。
其中一個問:“他們是你的朋友?”
“是的。”查爾斯回答:“要想吃了他們,最好想想怎麼殺了我。”
何凝煙“咔嚓”一聲將保險拉開,舉起了手槍,兩個同伴也舉起了槍。這增加了吃他們的困難度,而且二個對付四個,其中三個人類還有槍,這並不是一頓隨手捏來的晚飯。
二個人慢慢地往後退,最後消失在林子裡。而他們也沒開槍,子彈很有限,槍聲會讓其他怪物知道,這裡有人類。如果怪物餓極了,纔不管有沒有槍,但命都快沒了,只有搏一下。
可怕的事情是:這裡生存下來的“人類”,基本都是身經百戰,而且他們生前的記憶都存在。
“幸好這裡是山區,應該碰到的不多。”查爾斯興慶着,他是怪物了,可並不代表其他怪物不吃他,說不定怪物的能量比人類多。
繼續走,白天繞了一天的圈子,其實只需要小半天的時間。
在棄車的地方,看到了越野車。四人並沒有加快了腳步,反而放慢了,拿着槍小心翼翼地靠近,確定是安全的,這才上了車。
萊爾坐在了駕駛室,查爾斯坐在了副駕駛。
“快試試!”上了車後,比爾催促着。
萊爾掏出鑰匙,試着發動了一下。聽到發動機轟鳴的聲音,此時這聲音簡直比音樂還動聽。否則還要走到公路上,車找不到的話,離基地那麼遠的路,要走個二天。
今天的追兵,並沒有對車造成破壞。也許是太過自信,以爲能追上他們並且全部殺死。否則的話,至少會在車輪胎上扎幾個洞,汽油桶上來上一刀什麼的。萊爾也是一個心思縝密的人,哪怕有百分之一的機會,他也會在逃命的危急關頭,將車鑰匙拔下來。否則的話,等他們回來,也許車早就被開走了。
“晚上科裡還會派人來殺我們嗎?”比爾擔心地問。
“很有可能。”查爾斯指着公路:“前面時左轉。”
雖然不知道查爾斯要幹什麼,但萊爾還是照辦了。
“看到旁邊的加油站了嗎,對,就是那裡。”查爾斯讓車停在了一個加油站前。這個加油站很偏僻,只有一個加油機,很奇怪怎麼會在這裡設立一個加油站的。
查爾斯下了車,往裡面走去。進入黑漆漆的房間,查爾斯熟門熟路地找到了一個閥門,一打開後,裡面頓時亮了起來。
這裡應該沒人來過,東西依舊整齊地放着,只是稍微蒙塵。一邊是個小賣部,只有一些水和餅乾還有罐頭;在另一邊,則有辦公桌,還有一張上下鋪的牀。
“你們吃點東西,我去換件衣服。”查爾斯走到旁邊衣櫃那裡,打開衣櫃翻可以穿的衣服。
三個人走到貨價那裡,萊爾拿起一個罐頭看了看:“牛肉的,軍需物資?”
“這裡是基地設立的一個點。”查爾斯找到了一套部隊便服,開始將身上破破爛爛,滿是血污的衣服脫下來:“離基地還有七十公里路,萬一路上沒油了,還需要用拖車去拖。”
一天下來,確實又累又餓。萊爾找到了開罐頭器,何凝煙和比爾趕緊地拆開餅乾袋子,擰開礦泉水瓶蓋,吃了起來。
一旁的查爾斯背對着他們,衣服脫掉後,何凝菸嘴裡嚼着餅乾:“傷口沒了。”
查爾斯看了看衣櫃內的鏡子,用手摸了下原本手上的部位,轉過了身:“是的。”
嚯,很有料的身材,查爾斯以前應該沒少鍛鍊。
見過不少帥哥的何凝煙,猛地看到光着膀子的查爾斯正面對着,一時愣住了。而比爾也不知道是故意還是不是故意的,“噗”地噴了出來,還嗆住地狼狽咳嗽着。這下讓她笑了出來。
查爾斯嘴角微微翹了翹,轉過身,將襯衫穿上,扣扣子。
穿好後,查爾斯到一旁,用水洗了把臉,這下乾淨帥氣的男人又重新迴歸了。
查爾斯對着鏡子又照了照,用手扶着下巴,細細地查看:“看來以後不用刮鬍子了,真不知道還算是男人嗎,可能連人都不算了。”
說得隨意,可聽得心酸。何凝煙安慰着:“能活着已經算幸運,你那時見到你父親時,應該不會在意他不用刮鬍子吧?”
查爾斯好似在思考,隨即一笑:“說得沒錯。”隨後走到另一個角落,那裡放着一臺電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