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一個是他的師叔,一個是他的好兄弟。
他現在說什麼好像都不合適,但是什麼都不說,好像也不合適。
若邪又思索了一會兒,就想上前走去,卻被卿嫣一把拉住,對他搖了搖頭。
“怎麼了嫣兒?”若邪問道。
“西門師叔,是故意的,你沒有看出來?”卿嫣小聲的說道,可是聲音卻剛好傳到在場的每一個人耳中。
頓時,衆人一面緊盯着面前不遠處的兩人,一邊還支棱着耳朵,等着聽卿嫣繼續往下說。
若邪還真的不知道西門仙兒是故意的,於是,就道,“此話從何說起?”
卿嫣抿嘴一笑,這才解釋道,“師叔昨天跟着我們在梅園門口等了一夜,你還不明白是爲什麼?”
若邪稍微一想,果然就名錶了原因。
不過想着別人還不明白,立即就收斂了臉上的表情,繼續虛心求教,“是爲了什麼?”
對於若邪的配合,卿嫣很是滿意,給了若邪一個大大的笑臉,卿嫣才繼續說道,“西門師叔雖然是個女子,雖然性子有些冰冷,但是好歹是個女兒家,也會給人一種嬌弱的感覺。可是師叔卻是天生愛斗的性子,這麼些年,在這裡,找不到人一起切磋,師叔可不是急壞了?眼瞎姜祁有了這個運道,她自然是要跟姜祁切磋一番,才能安下心來。”
衆忍聽了卿嫣的解釋,有些瞭然的點點頭。
不過卻聽若邪繼續問道,“那師叔爲什麼不直接找姜祁說,反而要繞這麼一個大圈子?”
卿嫣搖搖頭,無奈的道,“師叔那個彆扭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還問什麼?”
若邪聞言也是笑了。
是啊,西門仙兒的性子,有的時候真的是彆扭的可以。
當然,肯定也有蘇語的原因在。
蘇語現在在牀上躺着,姜祁整個人的心思都在蘇語身上,西門仙兒要是上去說要切磋,肯定會被姜祁一口拒絕。
西門仙兒若是真的想和姜祁切磋一下,只能找別的方法。
然而,故意找他們這些人的麻煩,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所以,糊塗老頭兒的到來,剛好就是一個爆發點。
以這個爲藉口,和水冥有衝突,然後姜祁自然而然的答應比試。
不過,這比試的結果,西門仙兒肯定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
半個時辰之後,再次被姜祁給掀翻在地的西門仙兒,努力了半天,終究還是沒有爬起來。
西門仙兒是個爽快的人,既然爬不起來,那就乾脆躺下好了。
看着四仰八叉躺在那裡,毫無形象可言的西門仙兒,樂心幾人紛紛捂住了自己的雙眼。
不忍直視,真的是不忍直視。
若邪更是不停的搖頭,這和當如姜祁他們第一次見到西門仙兒的時候,差別多大啊。
那個時候,是白衣飄飄的女神。
再看看現在,就是一個套着白布的女神經。
這樣的差別,讓衆人都是忍不住的惋惜。
可是西門仙兒自己卻是渾然不在意。
管他是什麼樣子,只要她打過癮了就好了。
不過,準確應該是說,被虐過癮了。
黃瑩見姜祁轉身離開,三兩步就跑上前去,將西門仙兒給扶了起來,然後,就快速的帶着西門仙兒離開這裡,去了他們的院子。
比武的雙方都不在了,看熱鬧的人也該散場了。
世安院上房,東屋臥室裡,姜祁還是那個姿勢,坐在牀邊凝視着蘇語的臉。
“陶陶,那個老頭兒已經找到了,我一定會讓他想辦法,讓你醒過來的,你放心。”
他以爲,蘇語閉着雙眼是毫無知覺的,可是他卻不知道,他的每一句話,都能傳到蘇語的耳朵裡。
空間內,蘇語的靈魂漂浮在半空,在她對面的,也是一個漂浮着的靈魂。
那是一個女人,確切的說,那是一個魅惑衆生的女人。
女人的一顰一笑都充滿誘惑,讓人不自覺的沉淪,深陷。
此時女人側臥在半空中,在她的身下,竟然是一片翠綠的巨大荷葉。
這荷葉如同一張圓牀一般,即使女人躺在上面,依舊觸碰不到荷葉的邊緣。
蘇語暗自皺眉,這女人不應該是靈魂體嗎?
可是她身下的這個荷葉是怎麼回事?
難不成,這也是一棵荷葉的靈魂體?
這個念頭剛在腦海中閃現,蘇語自己就已經否決了。
人死了幾千幾萬年,靈魂依舊存在也就算了,這一片荷葉算是怎麼回事?
不管蘇語是如何的吐槽,臉上卻是淡漠的沒有一絲情緒。
對面的女人枕着自己的玉璧,媚眼一眨不眨的看着蘇語。
突然,她朱脣輕啓,聲音如同珠落玉盤,又好似芙蓉泣露,聽在任何一個人的耳朵裡,都會讓人覺得無比的享受。
只聽女人道,“怎麼樣,和我對視了這麼久,你倒是想清楚沒有?外面的聲音你倒是能聽的見,可是,他們可聽不見你的聲音,你以爲找到那個老頭兒,就有辦法救你了?我告訴你,那純粹是白日做夢。”
蘇語冷冷的看着女人,一句話也不說。
蘇語沒有任何的反應,好意就在女人的預料之內,她也不惱,臉上沒有任何的情緒變化,聲音也沒有絲毫的起伏,繼續開口。
“就算,你不爲你自己想,不爲外面的那些人想,你也要爲這隻蠢貓想一想吧?”
“腓腓不是蠢貓。”蘇語擲地有聲的說道,語氣中有着不容任何人質疑的肯定。
女人微微驚訝,小嘴微微張開,有着不一樣的性感。
“沒想到,我說了那麼多你都是無動於衷,我就說了這隻蠢貓一句,你的反應就那麼大,早知道這樣,我就應該早點拿這隻貓下手,也不用浪費那麼長的時間了。”
蘇語聞言,雙眼放射出犀利的是目光看向女人,卻是一句話也沒有說。
女人擡起另一隻放在身側的手,五根如玉一般晶瑩細膩的手指,竟然好似泛着光芒。 щшш▪ тt kán▪ C 〇
只見她掌心向上,對着腓腓所在的方向,勾了勾手指。
還在昏迷中的腓腓,竟然就這樣朝着女人飛去,最終漂浮在女人手掌的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