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不知道是因爲心神不穩,還是因爲太過急切,姜靜芸竟然沒有站好,直直的倒向了後面。
她的身後並沒有人,所以,她就這樣躺在了地上。
樂心見狀捂嘴輕笑,“還真的是不好意思啊,你說,雖然還該過年了,但咱們好歹是同輩,你也不用給我行大禮啊。”
還沒有來得及爬起來的姜靜芸,再一次嘭的一聲摔在了地上。
姜靜芸此時在心中大聲咆哮:行個屁的禮啊。
“芸兒?”
這時,突然有一個高高瘦瘦的身影,努力的從人羣裡走了出來,不敢置信的看着地上的姜靜芸。
“我說芸兒,你這是演的哪一齣?那以前,你不都是要形象的嗎?現在,你看看你這樣子,還有形象可言嗎?”
男子一邊說着,一邊伸手把姜靜芸拉了起來。
姜靜芸扶着男子的手站了起來,順手就在男子的背上拍了一下,聲音那叫一個清脆悅耳。
“再敢這麼說我,我就回去告訴娘。看你還怎麼欺負我。”
突然見一個男子走出來,蘇語更是覺得納悶,這一個還沒有解決,怎麼又來了一個?
“這個就是她哥哥,姜潤。”
姜祁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蘇語的身邊,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蘇語聞言點點頭,從剛剛兩人的對話裡就不難聽出男子的身份。
她奇怪的,其實是爲何姜潤也會在這裡。
“芸兒,你在這裡,和誰說話呢?”姜潤笑着問道。
姜靜芸聞言就擡起了頭,委屈的看向姜潤,指着自己的臉道,“你看看,你看看,你妹妹我的臉被人打成什麼樣子了。你要是再晚來一會兒,我就被人打死了。”
姜潤剛剛也是沒有注意姜靜芸的臉,現在看清楚了,見她臉上竟然有五個鮮紅的指頭印,臉色頓時黑如鍋底。
“誰打的?”
“我。”
姜潤倒是沒有想到,打人的人這麼幹脆的承認了,在他轉過身,看見回答的人是誰的時候,愣住了。
怎麼會是她?
這是姜潤此時心中唯一的想法。
姜靜芸見姜潤久久不吭聲,奇怪的道,“哥哥?”
被姜靜芸的喊聲喚醒,姜潤頓時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這要是換了別人,別管她是誰,他都能立即上去教訓她一頓,給自己的妹妹出氣。
可是現在,這個打了自己妹妹的人,偏偏是她。
可是爲什麼是她?
“哥,你想什麼呢?”姜靜芸不耐煩的催促道。
姜潤尷尬的咳嗽了一聲,將自己的視線從樂心身上收回,看向姜靜芸道,“五皇子妃爲何要打你?是不是你又說什麼不該說的話了?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說話之前過過腦子,你這個心直口快的毛病,什麼時候才能改啊。”
姜潤說着,還用食指在姜靜芸的頭上點了點。
姜靜芸不敢置信的看着姜潤,“你是我親哥嗎?你不會是被人冒出的吧?”
姜潤聞言白了一眼姜靜芸,“胡說八道什麼呢。誰敢冒充我。”
“既然你不是被冒充的,爲什麼幫別人不幫我?你這劈頭蓋臉就給我定了罪,你這是憑什麼?”
姜靜芸說着,還委屈的紅了眼眶。
蘇語看着她這個樣子,簡直想上去喊一聲實力派影后了。
這要是到了前世,什麼偶像劇女王,什麼四小花旦,通通都要靠邊站,這秦靜雲,纔是當之無愧的影后啊。
姜潤被姜靜芸問的也是有些無語,不過他還是強撐着道,“就因爲你是我妹妹,我才這麼說。”
“你是個什麼性子,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你若不是因爲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五皇子妃怎麼可能上來打你?”
姜靜芸簡直要被姜潤給氣死了,她就沒有見過這樣的哥哥。
蘇語卻默默的給姜潤點了贊:實力坑妹妹。
這個獎項,不頒給姜潤,她自己都不同意啊。
樂心在一旁聽着這兩兄妹的對話,卻是一臉的蒙圈。
這是個什麼情況?
還以爲來了個哥哥,是必定要護着自家妹妹,然後上來跟她打一場的。
可是現在爲什麼變成了,姜潤話裡話外護着她,姜靜芸的目光分分鐘想殺了她?
看姜潤還想開口說什麼,樂心趕忙開口阻止。
再讓他說下去,估計,姜靜芸就會再也忍不住,選擇上來跟她拼命了。
“好了,雖然姜靜芸你的最有些賤,說的話很讓我生氣,不過我也給了你一點教訓,現在你哥哥,也已經訓斥過你了,我也就不再跟你計較了。”
樂心話音剛落,就見姜靜芸狠狠的等着她。
不過樂心纔不會在意,嘴角上揚,露出微笑,“接下來,咱們還是說一說,你把我們的馬車毀了,這筆賬該怎麼算吧。”
姜靜芸聞言冷哼一聲,道,“明明是你那車伕不會趕車,驚到了本小姐的馬,本小姐才教訓他一下。現在,你竟然還讓本小姐陪你的馬車,做青天白日夢呢?”
“再說了,本小姐這馬可不是普通的馬,這可是皇上賞賜給我父王,我父王又給我的,連我哥哥都沒有的,汗血寶馬,驚到了我的馬,賣了你們都賠不起,一羣窮酸貨。”
說罷,姜靜芸又看向水冥,“我說水冥,啊,不對,是五皇子,你當初,要是娶了本小姐,也不會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可惜了,現在你就是後悔,也沒有機會了。”
水冥愣愣的掃了一眼姜靜芸,“是挺可惜的。”
姜靜芸聞言就笑了,輕擡起下巴,傲嬌道,“現在知道後悔了吧?晚了。”
水冥卻是道,“我後悔的,是當初,安國皇姑姑怎麼就沒有殺了你。”
姜靜芸因爲水冥的話,臉色頓時黑如鍋底,臉上的笑容也僵住了,看起來既是好笑,又是可怕。
水冥的話,成功的勾起了她內心深處,最不願意想起的記憶。
於是,她癲狂了。
“你給我閉嘴!”
“你有什麼資格說我?”
“你以爲你比我好到哪裡去了?”
“你不還是被趕出了盛京?成了一個平民,一個農夫,你有什麼資格來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