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這個是國師若邪啊,他一個人,就能抵得上千軍萬馬。
再說,旁邊還有這虎視眈眈的蘇語姜祁水冥等人。
更重要的,是這個宅子裡,還有着一個厲害無比,能同時操控幾百人,卻不知道究竟是什麼的東西。
安慶公主心中自嘲,她剛剛是哪裡來的自信,纔會說出那樣一句話。
環視了一眼屋裡的衆人,安慶公主緩緩的道,“罷了,既然國師喜歡那翡翠屏風,那本宮也就不奪人所好了。”
若邪聞言,眼神都懶得給安慶公主一個。
都到這份上了,矯揉造作給誰看?
沒有人搭理安慶公主,屋子裡的氣氛就顯得有些尷尬。
就在此時,外面突然響起了急切的腳步聲。
蘇語側耳聽着腳步聲,覺得來人應該是何芳。
果不其然,在蘇語剛剛這樣想過之後,門簾就被掀了起來。
隨着一股涼風吹進屋子裡,何芳略帶焦急的面容就出現在了衆人的眼前。
因爲這間屋子並不常用,說以門口的位置並沒有擺放屏風,來人是誰,一眼就能看得見。
何芳進到屋子裡,給屋裡衆人行了禮,而後急切的說道,“大門口處來了一羣人,不知道是想幹嘛。”
蘇語聞言也是一驚,怎麼會突然來了一羣人?
突然,她心中一驚,看向了安慶公主。
難道,是安慶公主手下的兵?
她剛剛不是還說,她帶來了軍隊嗎?
安慶公主在蘇語看來的時候就注意到了,她這纔是真的覺得冤枉,她沒有叫人來啊。
就算是剛剛她有那個心思,但是,她也沒有時間啊。
蘇語盯着安慶公主看了幾秒鐘,見她臉上無辜的神情,就知道自己是想錯了。
“來的都是什麼人?”
何芳道,“好像是......附件哪個村子裡的人。”
聽聞何芳這麼說,蘇語就恍然大悟了。
原來,是因爲這個。
若邪和水冥姜祁幾人對視一眼,一同站了起來。
“公主慢坐,這受災的百姓都找上門來了,看來是等急了,我們也不好,還這樣陪公主坐下去。”
說罷,若邪就帶頭走了出去。
姜祁看着蘇語輕輕地點點頭,也起身跟着一起走了出去。
水冥因爲不知道和樂心說了什麼,所以落後了一步。
在他還沒有走到門口的時候,安慶公主看着他的背影說道,“阿冥,你可是想好了?”
水冥腳邊微微一滯,卻並沒有回頭。
只是在他掀開門簾走出去的時候,有冰冷的聲音響起,“我什麼也沒想,只是按照太上皇的要求做罷了。”
安慶公主聞言氣了個倒卯。
這還叫什麼都沒有想?
太上皇一直以來在想什麼,她這個做妹妹的會不知道?
只是,她覺得,太上皇畢竟年紀大了,也已經退位,又過去了這麼幾年。
屬於太上皇的時代已經過去了,他就是再不甘心,也是別無他法了。
可是誰能想到,一個被皇上給感觸盛京的人,竟然能和國師勾搭上,並且看這兩人的養自己,那是要站在太上皇那一邊。
水冥也就罷了,但是國師......
不論是從能力上來說,還是從影響力上來說。
若邪都是絕不僅有的。
即使若邪已經消失在百姓耳邊好多年,可是他的影響力依舊存在。
如果有一天,他和水冥一起回了盛京,就會成爲太上皇的兩大支柱。
那樣的話......
安慶公主想到這裡,打了一個冷戰,強制自己不要再想下去。
要真的是這樣,那就太過可怕了。
雖然她是太上皇的妹妹,但是這些年,她是站在皇上那邊的,她的女兒,也是要進宮爲後的。
在這種情況下,若是以後太上皇得勢,對她來說,不是一件好事情。
安慶公主坐在那裡低頭沉思,司徒月卻已經是坐立不安了。
原因無他,沒有別的熱鬧可看了。
蘇語就不停的盯着司徒月觀察,想看看,她究竟是如何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就恢復成花容月貌的。
司徒月僵硬的坐在那裡,低着頭是一動也不敢動。
她知道是蘇語在盯着她看,可是她卻有一種被死神盯上的感覺。
“娘,咱們走吧?”
又過了一刻鐘,司徒月是真的忍受不了了,笑聲的詢問安慶公主道。
她敢保證,再這樣坐這裡一刻鐘,估計她就能死在這裡。
安慶公主腦袋裡思緒紛雜,本就是心情煩躁。
此時突然被司徒月所打斷,更是覺得煩躁不堪,張口就要斥責司徒月。
好在最後關頭,她還是忍住了。
“月兒想走了?那咱們就走吧,反正在這裡,咱們也是不受歡迎的那個。”
安慶公主說着,還瞥了一眼蘇語和樂心。
卿嫣剛剛跟着若邪一起走了,所以,屋裡除了安慶公主等人,就只有蘇語和樂心兩個人。
安慶公主是不敢找人蘇語的,但是樂心就不一樣了。
在她的印象裡,樂心就是一個軟弱的大家閨秀,什麼本事都沒有,哭哭啼啼肯定是一流的。
想起剛剛水冥對自己的冷淡態度,想到自己剛剛的煩心事,想到未來可能會有的各種不順。
安慶公主看向樂心的眼神更加的陰沉。
“你就是阿冥的媳婦?”
安慶公主冷聲問道,這口氣,這表情,完完全全一個惡婆婆嫌棄新媳婦的樣子。
蘇語見她這個樣子,就覺得無比的可笑。
你一個出門子的姑姑,哪裡來的自信,在這裡挑侄兒媳婦的毛病?
“我是。”樂心淡淡的回答,態度不卑不吭。
“你的家世還行,怎麼人卻這麼的無禮?見到本宮都不知道行禮嗎?你的爹媽是怎麼教育你的?你的規矩都學到哪裡去了?”
安慶公主噼裡啪啦的一斷話,不僅僅是把樂心給說了愣住了。
就連蘇語也是看一個傻子一樣的看着她。
這個公主,是真的傻了吧?
“公主,可是該吃藥了?”樂心奇怪的問道。
“本宮身體安康,需要吃什麼藥?”安慶公主冷笑道。
樂心聞言驚訝的捂着自己的嘴,“我以爲,公主是忘記吃藥了,所以腦子纔會這麼的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