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接着往果林深處走,不一會兒,就到了工地旁邊。
黑漆漆的工地因爲月光的映射,隱隱也能看清楚人影。
靠東的那一側,一個接一個的躺着那八百侍衛,他們睡的一個比一個沉,似乎根本沒有聽見剛剛的那聲尖叫,也沒有聽見現在正在不斷傳來的哭泣聲。
蘇語見此,又不得不佩服腓腓的能力,竟然能同時操控這麼多人,還是這麼長時間。
不過,又想起來一件事,爲什麼能控制這麼多的人,上一世,卻控制不了幾百喪屍?
“那是因爲,喪屍比他們厲害多了。”
就蘇語剛剛想到這個問題,腦海裡就響起了腓腓的話。
蘇語被嚇了一跳,然後問道,“你怎麼又窺探我在想什麼?”
“你想到本喵了,本喵才知道的好嗎?”
言下之意,就是是她的錯了?
蘇語有些無語,不過,還是決定不跟它爭辯。
靠西的那邊,就是司徒昊躺着的地方。
只是,當蘇語兩人走過去之後,纔看清楚,司徒昊竟然沒有在那裡躺着。
“是跑了?”
蘇語驚詫的問道。
不過不應該啊,他的傷還沒有好吧?
“不要,不要打我,嗚嗚嗚......”
就在這時,司徒月又尖叫起來,打斷了蘇語的驚訝。
蘇語和姜祁對視一眼,都有些奇怪。
剛剛司徒月說,不要打她,是誰在打她?
因爲看的不是很清楚,所以蘇語和姜祁的視線移動的很慢,終於,在工地裡,看見了三個身影。
看樣子,司徒月應該就在那邊。
兩人慢慢走過去,直到走的近了,蘇語也看清楚了這三人都是誰。
那個躺在泥土上,抱着頭翻滾着不停尖叫哭泣的,就是司徒月。
而那個打人的,竟然是司徒昊。
而在兩人的身旁,還站着一個人,那就是安慶公主。
只見安慶公主面無表情,眼睛直直的看着兩人,不知道究竟在想什麼。
“你們在幹嘛?”蘇語出聲問道。
或許是突然聽見了有人說話,司徒昊的動作明顯的一滯。
他緩緩地轉過頭,看見姜祁和蘇語兩人站在那裡,感到有些驚訝。
今日是八月十五,他們怎麼會有時間過來?
“救命,救命,救命啊......”
許是覺得蘇語的出現能夠就自己,司徒月趁着司徒昊愣神的時間,連滾帶爬的到了蘇語腳邊。
她兩隻手緊緊地拽着蘇語的衣角,整個人都縮成了一團,說出的話也因爲哭泣而顯得有些顫抖。
“問你呢,你們在幹嘛?覺得白天的事情太輕鬆?所以,晚上給自己找點事情做?”
蘇語涼涼的問道。
“他要打死我,我不要呆在這裡了。你把我帶到別的地方去,讓我做什麼都可以。真的,都可以,我白天還會努力的挖土,幹活,只求你晚上的時候,把我帶走。”
司徒月痛哭流涕的求着蘇語,似乎只要蘇語不答應,下一秒她就要死了一樣。
“他爲什麼打你?你們不是父女情深嗎?怎麼,又想演一齣戲給我看?”蘇語俯視着身旁的司徒月,口氣裡有着滿滿的嘲諷。
“他瘋了,他瘋了。”
司徒月擡起頭,頭還在不住的顫抖,但是她的話卻是流利的說了出來。
“他發瘋了。從前天你們走之後,他就像發瘋了一樣,只要是閒着的時候,他就打我,打累了,他就會罵。”
這就奇怪了,司徒昊不會真的被刺激的瘋了吧?
蘇語疑惑的看向姜祁,卻看見姜祁也是一樣的表情。
“你女兒被打成這個樣子,你也不管?”蘇語挑眉看向安慶公主道。
“父親管教女兒,不是天經地義的嗎?”安慶公主卻反問道。
蘇語竟然一時語塞,她還能說什麼?
她雖然囚禁着這一家子幹活,但是他們的生活,她還真的是管不着,也不想管。
“沒想到,你還挺知道輕重。”
姜祁的話,很是意味深長,不過,安慶公主也不傻,立即就聽出了是什麼意思。
“沒你們什麼事,你們還是趕緊回去吧。”司徒昊說着,也是氣喘吁吁的走了過來。
蘇語見狀,無所謂的聳聳肩,轉身就拉着姜祁一起走了。
“你們別走。別走啊......”
“閉嘴。”
身後先是傳來司徒月的哭泣聲,再然後,就又是痛苦的哀嚎,蘇語知道,這是又在捱打了。
“你說,他們這是在幹嘛?做戲給我們看?可是有什麼用?”
蘇語是真的搞不懂了,這一家三口,是在幹嘛?
“不理他們,醜人多作怪罷了。”姜祁淡淡的道。
聽了這句話,蘇語就笑噴了,“沒想到,你學的還挺快的,現學現用啊。”
蘇語之所以會這麼說,是因爲,前兩天,在空間裡翻出來了一些太陽能充電的電子產品。
比如,手機,數碼機,平板,還有筆記本。
一起找到的,還有一些U盤,裡面存的是各種歌曲,電視劇,綜藝節目,電影。
姜祁對這些東西的興趣,實在是大的不得了。
到了晚上睡覺的時間,他就會讓蘇語把他帶到空間裡,他一個人對着這些東西研究一夜。
到了白天的時候,就偷偷的拿出來,放到可以見太陽,又不會被人發現的地方曬曬,充充電。
剛剛的那句醜人多做怪,就是他剛學會的,現在就拿出來用了。
“那是當然,你相公我,可是智商高大一百八。”姜祁傲嬌的說着。
說完之後卻是自己先沒有撐住,直接笑了出來。
蘇語也跟着一起笑了。
這樣的姜祁,瞭解她的過去,還能和她有共同話題。
對於蘇語前世的事,生活的世界,一個問,一個答。
兩人只見的距離,從本就親近,變得更加的親近。
簡直宛如一個人。
待走回正院,就看將樂心和水冥還坐在那裡。
兩人一看見蘇語兩人回來了,趕忙開口問道。“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蘇語走過去坐下,嗤笑一聲,道,“人家說是家務事,不讓我們問呢。”
“家務事?”樂心沒明白蘇語所說的是什麼意思,臉上全是迷茫。
“也沒什麼,不過是父親在教訓女兒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