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雲身爲馬前卒,並沒有戰馬進城,她隨着所有步兵衝進城內,淌過潮溼的泥土地,踩過坑坑窪窪的水地,在城門口與匈奴兵展開第一輪的激戰。
“啊……”她照舊把劍綁在右手上,手起刀落,用盡了渾身力氣嘶吼,竟是一刀就削下了敵人的腦袋。
鮮血濺了一身,她眼睛都不帶眨一下,手起刀落,一路血流成河,目光森然,煞氣無人可擋。
吳巖跟在她身後,見識了那狠辣手段,心底都在止不住發寒。那哪裡是在殺人,根本就跟砍大白菜一樣,殺人到了麻木的狀態,純粹就是在發泄。
眼見着她一路往前,無所顧忌,殺人手段引來了敵軍的注意,被一夥匈奴兵包圍,碩大的鋼刀只差分毫就要落到她的頭上,吳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小心!”
說時遲那時快,吳巖向前猛撲過去,卻終究慢一步。
“唔……”林雲只覺得背後一疼,衝擊得向前踉蹌了一步,手中劍柄順勢抹了眼前敵人的脖子,而後傷口破裂開,劇痛襲來,她感覺到身後有風聲襲來,就地一滾,堪堪避開了鋼刀的重力一擊。
那鋼刀力道之大,直接把地上的青石板砸出了裂痕,碎石飛濺,劃傷了她的臉,刺痛之間,她眯着眼睛,左手撐地旋身而起,右手劍鋒向上刺去,一劍穿心。
那匈奴兵還高高舉着鋼刀,深陷的眼窩透着不可思議,低頭看着胸口的劍,到死都沒想到,鋼刀入骨的人還有如此的攻擊力。
一招斃命,林雲在劇痛之下呼吸已經粗重,混戰之間,顧不得其他,她直接將手背到身後,釋放出空間泉水,仍由泉水劃過傷口,癒合皮肉。
一切都只在轉瞬之間,泉水還是癒合的時候,她又重新抓起劍,拼搏殺敵。
她不會死,所以不用防守。不怕死的人,最是可怕。
“臥槽,沒吃飯都這麼大力氣,這些怪物。”幾個小隊的隊長被匈奴圍剿到一處,身上不同程度都掛了彩。
這是他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跟匈奴交手,相比起大秦將士中等的體格,塞外吃肉長大的匈奴兵身形健碩,力氣更是大得可怕。
就算他們身體虛弱,仍然像是一頭蠻牛一樣。
原本信誓旦旦想着上陣殺敵,如今卻眼見着要命喪敵人毒手,思及此處,幾人都不禁心有慼慼然。
看來,只能到陰曹地府去比試了。
這般想着,漸漸縮小的包圍圈卻是突然被破開了缺口,一名匈奴兵慘叫着倒下,包圍圈受到了破壞,所有匈奴兵調轉刀口,卻沒有看清楚眼前之人的面容,胸口已然被破開了森然的大洞。
明明那隻手素白纖細,看起來捏死一隻螞蟻都費力,可當那隻纏着白布條,裹着劍的手伸出去的時候,卻總是能將一擊斃命。
在匈奴兵專注圍剿中央地帶的當口,林雲以一人之力,將二十人的包圍圈,全部殲滅,速度之快,令幾個小隊的隊長反應不過來。
等意識到自己撿回一條命的時候,林雲已經一路向前,連個眼神都沒留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