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氏跟鄭氏匆匆趕來的時候,迎面正好就撞見焦家一行人,氣勢洶洶魚貫而入,入了場看見被揍得半死不活的胖子,當場就叫囂起來。
“說是主持公道,你們怎麼可以事情沒有弄清楚就濫用私刑,大人,我們要告秦家毆打。”
“對,先把毆打這事兒給我賠錢了再說其他的。”
……
幾個男人一副高傲嘴臉,在下堂處大聲喧譁,叫得比女人還歡快。
啪地一聲,肖文重重拍下驚堂木,坐在主位,沉着臉色,“公堂之上,不許大聲喧譁。評判公斷,自有說法。”
上位者的威嚴無人敢冒犯,場下靜了靜。
見着自家人來了,底下胖子也有了底氣,當即就辯解,“大人,實在是冤枉,今日我同婆娘上門,是給小舅子焦恆遠說親事,是秦家瞧不上我們,才蓄意污衊。”
“哦?那彩蝶身上的傷,我二弟妹被扯掉的頭髮,四弟妹撞傷的腰,五弟妹臉上的巴掌印,難不成還是在自個家裡內鬥出來的?”林巧雲上前一步,立於堂上,步步逼問。
“這我怎麼知道?”胖子嘀咕了一句,顯然是想來個死無對證,“你說我碰她了,那行啊,你讓她拿出證據,我碰她哪兒了。”
“卑鄙無恥!”田氏緊緊拉着彩蝶的手,厲喝出聲。
他要彩蝶拿出證據,證據在她身上,難不成要她寬衣解帶,當衆受辱不成。
“呵呵,證據不必在人的身上找,給我拿證據上來。”林巧雲冷笑出聲,從一邊王氏拎着的包裹拿出幾件衣裳過來,雙方呈上公堂,“大人,我們家妯娌跟妹子身上所穿戴全是上好的布帛綢緞,一旦髒了就很容易留下痕跡。第一件,正是彩蝶的衣服,當時他撕下衣襟,手頭上有指印,只需要對比,就能認得,其餘妯娌的衣物上也有。若是說我秦家有意陷害栽贓,那這些指印,就未必太巧。”
焦家人一怔,誰也沒想到,胖子行兇還留下了罪證,心下頓時惴惴不安。
經過查驗對比,證據確鑿。
可胖子那頭卻還在狡辯,“衣服……衣服是我扔的,她們當時沒穿在身上。”痞子混子想要狡辯,有千百種理由。
“我呸,你還能再抓瞎一點嗎,再不老實交代,今天老子就拆了你的骨頭。”大門外衝進來一夥人,爲首的正是胖虎,衝進來一聽這話,當下就差點氣炸了。
肖文看着黑壓壓的斧頭幫成員,頓時就冷了臉色,“胖虎,帶着人來,意欲何爲?”
胖虎也不管是不是下了肖文面子,拱手就道:“大人,我這是來給我心上人加油助威,順便支持大人主持公道的。”
焦家人不禁縮了縮脖子,連堂上胖子都嚇得一哆嗦,這陰測測的口氣,哪裡是來支持那麼簡單,根本就是來威逼的。
肖文沒功夫計較他的心上人是誰,可是胖虎的做法,顯然是觸及了他的底線。
便在這個當口,彩蝶站了出來,面上冷漠,不帶一絲表情,“大人,我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