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過後,秦漢送吳巖出門,去鎮上的客棧投宿,回來的時候,面色卻有些陰沉。
“怎麼了?”林巧雲合上房門,動手爲他脫下外衣,衣裳沾了夜露,有點溼漉漉。
正當她抖開水色的時候,秦漢坐在桌邊,沉着臉開口,“他要明日單獨與你會面。”
嗯?
林巧雲手下一頓,心頭百轉千回,也沒想出倆人獨處的必要,“我不去,要去也是咱們兩個人一起去。”當着她男人的面要求私會,這不是沒腦子就是故意敗壞她的名聲,哪一種都不可以原諒。
秦漢聞言,喝茶的手頓住,方纔被攪亂的心情莫名由陰轉晴,勾起嘴角,“恩,媳婦說的有道理。”
這媳婦是他的,就算有人身自由,那也是全副身心都放在自個身上,外人想要覬覦,別說沒門,連條縫都不給留下。
林巧雲看他得意洋洋,心下好笑,走過去奪了他的茶杯,把人往牀上趕,“大半夜喝什麼茶,待會睡不着看你怎麼辦,快睡覺。”
秦漢一轉身,勾着媳婦的腰順勢就滾進牀鋪裡,溫熱氣息撩過她的發間,香帳暖被窩,氣氛瞬間又旖旎了上來。
“等等。”林巧雲心頭咯噔一下,敲起警鐘,趕緊一手撐開身上的大山,一手抓着自個領口,瞪着眼睛扮兇狠,“少玩花樣,趕緊睡覺。”
“恩……今晚不玩花樣。”話雖如此,可漢子依舊埋頭在她的脖頸啃咬,好像那裡是上等的美味雞腿。
林巧雲翻了個白眼,被他撩得冒火,“我說的不是那個花樣,你……”後頭的話,被徹底成了悶聲的嗚咽。
直到腦子被親成一團漿糊,林巧雲才迷迷糊糊聽見秦漢的回答,“原諒爲夫才疏學淺,不懂夫人的深意。”
林巧雲幾次被翻來覆去,最後光榮陣亡,只覺得脖子都快被親腫了,後來也就自暴自棄裝昏迷,無比鬱悶地吐槽這匹色中餓狼。
早先從馬光的事件中,她悟出了許多道理,比如自家男人不是不吃醋,而是吃得很隱蔽,也很陰險。一般來說,兵不刃血是第一步,再後來便是時刻宣佈主權,在她身上蓋上難以磨滅的印章,秀恩愛加打壓情敵,兩不耽誤。
可惜,林巧雲武力值上敵不過,生理上也敵不過,只能任人宰割了。
隔天,不出所料,林巧雲頭昏腦漲,四肢痠痛,睡到日上三竿,某個等人的吳大人在回顏莊喝了幾百杯茶,差點貧血。
後來夫妻倆雙雙現身,瞧見林巧雲那高領衣服都沒遮住的痕跡,心頭又是一陣恍惚。
“聽聞吳大人找我有要事相商,近來我身子不適,阿漢陪着我一起,沒事吧?”林巧雲面色如桃花,睜着眼睛說瞎話。
可話都說出口,吳巖也不好反駁,只得沉着臉色,移步後院,寒暄過後,他也順勢提出了邀請,“上次青狼山一戰,大人已經有所耳聞,佩服林大嫂颯爽英姿,此次派我前來,便是想邀請大嫂前往京城,親自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