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雲也不知道左晴兒是哪根筋不對,非得揪着自己跟魏莊主拉到一起,他們梁祝一樣的愛情故事裡邊,出現了狗血的小三劇情,這絕對不是她所喜聞樂見的。
只是,她趴在水桶邊上,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直勾勾上下掃視左晴兒,“左家小姐,瞧着你這幅歇斯底里的樣子,我差點都要以爲,你此生非魏莊主不可了。可是從種種跡象來看,又似乎並非如此。你一邊優柔寡斷,一邊又如此蠻橫地護着魏莊主,我只能斷定,你是一個情願毀掉自己不要的東西,也不想給別人的人,通俗一點,就是自私自利。”
雖然她跟左晴兒相處的時間不長,可是對方給她透露出來的感覺,就是如此怪異跟扭曲,她相信林鐵會如此討厭左晴兒,也是因爲如此。
女人在面對情敵的時候,通常理智會降到爲零,面對情敵的批評指責,更覺得這是一種挑釁。
左右四下無人,彼此也不用惺惺作態,左晴兒冷哼了一聲,“哼,若我是自私自利,那你又是何等處心積慮,謊稱自己是軍中士兵,還坑騙魏哥哥說自己有解救疫病之法,其實你壓根就沒有把那個人治好,一直都是在拖延時間。林雲,你的如意算盤,我是不會讓你如願的。”
“哦?你打算如何不讓我如願?”林雲勾着嘴角,慢慢悠悠起身抹乾身上的水珠,穿上裡衣。
她這般好不矜持,讓左晴兒厭惡地移開了眼睛,張着嘴就想說些什麼,猛地想起父親的警告,又趕緊閉上了嘴巴。
林雲攏完頭髮,聽得身後的一片沉默,勾着嘴角,就勢轉身就解開了對方的穴道,“夜深了,與其在這裡跟我爭辯,不如回去你的好哥哥那裡,多討些歡心。”
話音落下,林雲帶着沉沉笑意,旋身就窩進牀鋪之間。
“林雲!”左晴兒氣得面色漲紅,以爲林雲是在嘲諷她至今都沒跟魏莊主有夫妻之實就吃起乾醋,行動恢復自由之後,她心頭火起,一把就抄起牀邊的青花瓷瓶,猙獰着面容,情緒顯然已經失控。
可到底這不是真正精神失常的病人,也不是真的一切無所顧忌的亡命之徒,在她闖進帳幔,徒然被一把匕首架到脖子上的時候,一切理智跟情緒,都在瞬間按下了暫停鍵。
“左小姐,這是要砸死我嗎?”林雲笑意盈盈,站在牀上居高臨下看着面前僵硬的人,手中的匕首如同蛇蠍一般,慢慢爬上了對方的臉頰,“既然你是要行兇,我要不要先行自衛呢?”
左晴兒手中一抖,花瓶差點就要掉在地上。
“別動哦,掉了,我就在你的小臉上畫一幅梅花圖。”林雲用匕首拍了拍她的臉,嚇得後者一個哆嗦,拼命就攥緊了頭頂的花瓶。
林雲滿意地點頭,手中收回了匕首,卻是在瞬息之間,反手啪地甩了對方一個響亮的耳光。
“啊!”左晴兒驚呼一聲,直接就摔倒在地,花瓶在半空中讓林雲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