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妃想要了?”
赫連城說着愛昧不清的話,大方開恩。
“既然愛妃開口,朕自然無有不允。”
他抱着蘇海棠上了鑾駕,金黃繡龍的帳幔垂下,擋住外頭視線,他便放開手腳爲所欲爲。
“愛妃想要爲朕孕育子嗣,朕便給你。”
一夜荒唐。
第二天天光大亮醒來,蘇海棠懶洋洋地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
這具身子還有點稚嫩,不太適合孕育後代,何況如今是她佔據身體,若真懷上了,耗費的能量也是雙倍的。
更何況,她不很想在這邊留下太多牽扯。
有了孩子,便有了斷不了的牽掛。
“無子無寵。”
小玉毫不留情地插刀。他最近迷上了古言,邊吃零食邊翻看着一本貴妃上位記的小說,看得津津有味的。
“等我走了,叫原主生。”
蘇海棠嘴角再次抽搐,沒好氣地問:“小玉,你現在怎樣,我能進空間嗎?”
某些尷尬時刻,她想躲啊!
“勉強可以。”
小玉撇嘴,悠閒地晃盪着小腿,聲音卻裝得氣若游絲。
“不過我提醒你,程遠征情況比你嚴重,沉睡不起。要是時間拖久了,會更加糟糕。”
蘇海棠一噎,沉默幾秒嘆口氣。“我懂了。”
赫連城發現,他的小明珠彷彿真的開竅了。
不但面對他時話多了,甚至還會生澀迴應他的索取,即使累得淚水漣漣,卻只是求饒喊累,不再愁苦着一張臉,見他就躲了。
她甚至真的挑選了一匹冰綾絲料子,跟宮女學着裁剪了,要給他做褻褲。
看着她略有些笨拙而小心地比量着針腳,一點點拉出長線,因爲神情專注,鼻尖上甚至沁出細密汗珠,赫連城便覺得怎麼看怎麼愛。
他看了一會兒,便忍不住將人抱進懷裡,他順手拿了摺子看,她自做她的針線。
蘇海棠驚呼一聲,解氣地看着“無意”扎到男人胳膊上的銀針,卻還得假惺惺地拔下來請罪。
“皇上沒事吧?臣妾萬死。”
“幫朕吹吹。”
赫連城摟緊她想要掙開的腰身,將受了點小傷的胳膊伸到她面前。
“還是喚太醫吧。”
蘇海棠一臉關切。
“一點小傷,不必興師動衆。愛妃給朕吹吹親一口就好了。”
赫連城隨手批了奏摺丟到一邊,含笑睇她一眼。
蘇海棠哭喪着臉扔掉手裡的活計,嘟嘴自責。
“臣妾笨手笨腳,連最簡單的針線都做不好,還不小心傷了皇上,臣妾,臣妾……”
蘇海棠賭氣扭過臉去,捂着臉默默催淚。
“又鬧脾氣。還以爲你長大了些,這骨子裡頭的嬌氣改不了的。”
赫連城抱着她輕哄,將那件只縫了幾針的布料拿起,塞到她手裡。
“朕等着你做衣裳,慢點不怕。幸虧這下是扎到朕身上,要是傷了你,我疼的可是這裡。”
赫連城握着她的手按向胸口,目光深沉。
蘇海棠有些迷惑地看着那雙清冷的眼。
那眼型明明與程遠征一模一樣,眼神卻有些像,又有些不像。
“程遠?”
她試探着輕喊。
因爲皇帝名字有個城字,她只好多喊了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