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蘇海棠邊收拾屋子,邊思索接下來的計劃。
從肖奈何提供的線索來看,倆人的家庭背景挺單純,就是窮,有一羣想要打秋風的親戚。
不過就像肖奈何說的,他區區一個小連長,月月掙死工資,能攢下多少?
那些親戚的過分請求,完全不必理睬,畢竟他們也有心無力嘛。
自家都快揭不開鍋了,外頭欠下一屁股債,要是那些親戚還不肯罷休,她完全可以回頭照他們借錢借糧嘛。
蘇海棠很快丟開親戚這個稱不上麻煩的因素,繼續思考其他。
這家裡這麼窮,即便有傳家寶,也早被當掉換錢了。
所以,碎片流落在這家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還是得走出去碰碰運氣,尋寶加找人。
最根本的還是錢,有錢好辦事。
可這一窮二白的,想做個小買賣都沒有本錢,還真叫人發愁。
就衝原主這樣,肯定沒文化,畫設計稿寫文賺稿費這條路是別想了,分分鐘露餡。
拿靈泉水作弊開店賣吃食?倒也是個不錯的路子,門檻低,不打眼。
等她支起攤子,打響名聲,她就可以招小工,脫身當甩手掌櫃,靜等收錢。
蘇海棠盤算半天,覺得眼下山窮水盡的地步,這步棋最合適。
說幹就幹。
蘇海棠取出空間內沒用完的物資,沒錯,就是上回在末世搜刮的那批,預備大顯身手。
可巧婦有了,米有了,坑爹的沒有煤!
這家明顯沒有開火!
蘇海棠嘴角抽搐,把物資重新收回空間,想了想,鎖上門出去,看看能不能找找靈感。
“你身子好了?頭不疼了?哦,你這次是頭疼,還是腿疼還是腰疼來着?看我,記性都不怎麼好使了。”
一把甜潤的嗓子說着綿裡藏針的話,蘇海棠頭也不回地繼續下樓。
反正沒指名道姓,她沒時間跟心機女表浪費脣舌。
“哎你怎麼不理人啊?”
夏可兒嘟嘴,鋥亮的小黑皮鞋輕輕跺着水泥地面,沒好氣地輕哼一聲,白了那道臃腫的背影幾眼,甩上門進家。
娶了這麼一個醜八怪,還真白瞎了肖奈何那麼帥的人。
夏可兒身爲女性,敏銳地察覺到肖奈何對自己那點不一樣的小心思。
於是她明裡暗裡有意無意地喜歡撩撥他,既滿足自己的虛榮心,也能叫宋翊吃下醋,進而更着緊她,何樂不爲。
只是往常醜八怪遇見她,總是禁不起激,擺出潑婦樣衝她橫眉瞪眼的,惹得鄰居們衆怒,印象差到地底下,襯托得她更高潔善良。
今兒怎麼轉性了?難道還不死心地想跟她攀比,真打算辦農轉非戶口,當城裡人?
可笑!沒見識的土包子!
夏可兒暗暗嘲笑兩聲,便把跳樑小醜一樣供她解悶的賀明珠丟到腦後,瞅瞅時間差不多了,拿出一顆土豆,擺好姿勢慢慢削起皮來。
她家老宋快下班了,她得展現自己賢妻良母的一面了。
賀明珠壓根沒理睬滿肚子小心思的夏可兒,咚咚咚下了樓。
快到晌午,下班的放學的陸續回來,樓道里充滿煙火氣,叫她有了點點真實感受。
這不是某本小說,而是實實在在的生活。
所以離不了五穀雜糧祭奠五臟廟啊。
蘇海棠捂着抗議的腸胃,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