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羣狡猾的傢伙!怎麼發現我們的?”
一口氣奔出三地裡去,把後頭匯聚起來的百十號人甩得沒影。
凌北杉“滅”了一個藍軍,沒好氣地問。
藍軍“屍體”笑得憊懶,眼神中有着讚許。
“我們連續被偷襲,順着找過來,你們還有跑兒?還把我們的人衣裳扒了,大冷天的,不講究啊。”
凌北杉一巴掌拍上他肩頭。
“哥們兒,你現在陣亡了,不許反抗,貢獻點戰利品哈。”
晉延明幾個猥瑣笑着,從俘虜屍體上搜出幾顆糖幾塊餅乾,心滿意足地說聲謝了,猴子似的跑走。
“這羣傢伙。”
“屍體”們撣撣身上的土站起,互相笑看一眼,懶洋洋地回己方大本營。
凌北杉丟給蘇海棠一顆糖,嘴裡咔嚓咔嚓咬餅乾。
蘇海棠挑眉,遞給嚴表哥幾顆松子。
“收穫挺豐富啊。”
嚴萬州沒要,表情隱約有些擔憂,表妹一天沒吃東西了。
“你吃。”
蘇海棠笑笑,沒辦法跟表哥說,她已經揹着人偷偷加餐過,空間這會兒正好派上用場。
“咱們得速戰速決,這鬼地方我一會兒都不想多呆!”
晉延明不悅地灌口水,透心兒涼。
“就憑雷閻王的尿性,就算咱提前端掉藍軍老窩,他也不會開恩放咱們回去。”
花東風撇嘴,也灌口水沖掉嘴裡發乾的餅乾沫子。
“教官們言出必行,說是十天肯定是十天。”
蘇海棠含蓄地說。
“而且,就算咱們打掉這波藍軍,援軍也會馬上到位,或者已經在路上了,不會這麼輕鬆的。”
晉延明牙疼似的倒抽口氣,惡狠狠掰開唯一一塊巧克力,分成不怎麼均勻的五塊,揀了一小塊丟嘴裡抿着。
“老子都快被折騰得沒脾氣了。這些傢伙是不是成天淨琢磨着怎麼折騰我們了?”
花東風也拿起一塊巧克力丟嘴裡,愜意地嘆口氣。
“多年的媳婦熬成婆,還不得在咱們身上找威風?變態了唄。”
凌北杉哼一聲。
“平時多流汗,戰場少流血,教官訓練是狠了點,可真是爲咱們好,人身攻擊不合適。”
花東風訕訕不說話。
嚴萬州笑着打圓場。
“就開句玩笑,別這麼嚴肅。誰對教官不是又恨又愛的,自己人才開句玩笑的。”
花東風嘿嘿一笑,神情自在多了。
“走吧,敵人是殺不完的,還是得抓緊找咱們的人,這麼一盤散沙的,遲早得被掃蕩乾淨。”
蘇海棠看大家吃的差不多了,起身觀察周圍,指着東南方向。
“那邊能藏人。”
要麼有埋伏,要麼有戰友。
凌北杉幾個凝神看看,都很贊成。
“分頭包抄。”
五人默契地分開潛行,接近那一小片灌木叢。
這地形實在太明顯,假如真的有紅軍在這塊貓着,被俘虜的可能性很高。
“別跑!”
灌木叢裡的人很警覺,迅速躥出兩道人影。
“江葦!王丹妮!是我們,回來!”
蘇海棠認出倆人,揚聲招呼。
王丹妮下意識回頭,驚喜地跑過來。
“蘇海棠!你們怎麼找到我們的?”
江葦也跑回來,秀氣的臉上流露一絲放鬆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