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海棠帶了八個孩子回來,消息很快傳遍親朋好友圈。
不約而同的,她三個師傅全都表示,要接孩子們過去住。
畢竟嚴芳瓊的情況不妙,自顧不暇,實在沒有餘力照顧孩子們,而且住處也成問題。
鬱金香夫婦有一所莊園,白菻一人住着大大的四合院,則完全不存在住房緊張的窘況。
蘇海棠婉言謝絕師傅們的好意。
師傅們都很忙,假如真有心教養孩子們,早就親自領養了,哪還輪得着接她的攤子。
好在就如同蘇海棠所說,她不缺錢,因而很順利地買下一棟房子,又高價僱了四名靠譜的軍嫂當保姆,日夜輪班,專心照顧孩子們。
又過了一星期,蘇海棠帶着孩子們去各個學校面試,解決了入學問題。
一切上了正軌,她便安心地準備即將到來的新兵大比武,同時也是雛鷹計劃的重要考驗環節。
蘇海棠雖然很有把握取勝,但是她要挑戰的是自己,是特種兵的選拔標準,因此也不敢過於放鬆。
緊張規律的訓練日子過得特別快,相思也變得不那麼熬人。
明面上,程遠征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去不復返,音訊全無,甚至就連蘇德蘭都忍不住給蘇海棠來了電話,打探兒子的消息。
蘇海棠對程遠征的近況瞭如指掌,可她不願意多說,就連託夢的藉口都掐了。
營裡流言四起。
有說她移情別戀,另攀高枝的;有說她預見程遠征出事,承受不住打擊蔫了的;
甚至還有人說,她生活作風不正派,揹着程遠征勾搭男人,連孩子都偷生好幾個,程遠征被戴綠帽,含恨遠走天涯的。
蘇海棠一概沉默以對。
她每天恨不得能有四十八小時使,正經事情都做不完,想跟孩子們說句話都得等放假,哪裡有時間跟不相干的外人磨嘴皮子。
謠言傳得越來越離譜,領導們也不得不重視,找蘇海棠談話。
“教導員,什麼事?”
蘇海棠啪地行個軍禮,乾淨利落,一身的鐵血作風,連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
“你最近又在緊急特訓?成績怎麼樣?有沒有把握拿第一?”
路兆文和氣地請她坐下聊。
“還行。”
蘇海棠一心二用,分神進空間照顧莊稼。
第一批作物馬上要成熟了,採摘收割也是個大工程。
程遠征那邊已經安排好,她只要等着交貨就行。
蘇海棠有些心疼靈泉水灌溉過的作物,藉着紫玉如意珮的名頭,把這批物資的珍貴之處跟程遠征提了提。
程遠征半點沒追問,只說一切交給他,要她別操心。
蘇海棠當慣了甩手掌櫃,當真把這事兒放下。
“最近看你忙着訓練,都不怎麼跟戰友們交流,要學會適當地放鬆嘛。”
路兆文語氣和藹,繞到正題。
“遠征同志還沒消息?”
蘇海棠沉默地點頭。
路兆文嘆口氣,關心地看向她的雙眼。
“咱們軍人就是這樣,出生入死,也顧不上家裡。不過你也別太擔心了,沒消息就是好消息。”
蘇海棠笑笑,等他的下文。
“最近,你跟凌南檀走得挺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