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遠征!”蘇海棠看着身邊專心開車的男人,那麼多話想問卻語無倫次。
“你受傷了?還是在掩藏身份?怎麼包得這麼嚴實?”
蘇海棠注意到他裹得嚴實的大口罩跟大墨鏡,加上壓低的大帽檐,除了倆鼻孔露在外頭,整張臉幾乎全給裹上了!
“暫時不太方便。”程遠征甕聲甕氣地解釋,貪戀地深看她好幾眼。
“想我了吧?我包成這樣,你還一眼就認出我來了。”
“天天夢見我?是不是還對我動手動腳了?你個流氓。”
這都什麼跟什麼!
蘇海棠臉上發燙,氣得想咬這沒正經的男人一口。
“別鬧。你沒受傷吧?對了,你怎麼來了?難道你也在查凌源惠子的人?她跟你那任務也有關係?”
“聰明。”程遠征有選擇地告訴她部分內幕。
“這個高倉吾可不一般,是霓虹山口組的核心成員之一,不知怎麼搭上了凌源惠子的線。”
“凌源惠子不安分,想要掌握實權,這些年搞了不少小動作。她想借助國際犯罪組織的力量,助她上位。”
“而紀風雲則是她的墊腳石。”
蘇海棠點頭表示聽懂了。
紀風雲死在公海,現在就是程遠征的馬甲。
“那你是想來個引蛇出洞?”
“一半一半。”程遠征將車子停下。“蛇可不只一條,還有紀青雲。”
“紀二少?他不是去浙省接收紀家那邊的勢力了嗎?”這消息出乎蘇海棠的意料,小聲問。
程遠征哂笑。
“紀二少作爲紀家大房僅剩的獨苗,臥薪嚐膽十八年,裝傻瞞過紀家上下,躲過紀風雲的毒手,圖的可不僅僅是浙省那點肉渣。”
“那他也不該勾結這些混蛋!這不是叛國嗎!”蘇海棠氣憤地捶下座椅。
“利慾薰心,燕淨鳶那樣的女人,能教出什麼好種?”
程遠征倒是沒怎麼動容。
也是,相比於他臥底的犯罪組織成員而言,紀青雲實在有些不夠看。
“你確定他們會在這裡接頭?”
蘇海棠望望外頭的垃圾場。
好在是冬天,下過大雪氣溫低,沒有什麼難聞的異味。
但養尊處優野心勃勃的紀二少,會把接頭地點選在這裡,又出乎她的意料。
“紀風雲在這裡,他們肯定會來。還會有其他大魚過來,就是不知道肯不肯咬鉤了。”程遠征倒是信心十足。
“來了就跑不了,有小狐狸呢。”蘇海棠對自家小狐狸信心滿滿。
小狐狸嗚嗚兩聲,傲嬌地蹭蹭蘇海棠胸口。
程遠征眼神一黯,隔着墨鏡使勁瞪它!
敢佔自家媳婦兒便宜!找打!
就算是母的也不行!
他還沒摸上呢!頭一回的意外不算。
“你受傷沒?”蘇海棠瞭解完眼前情況,忙又問他。
能扮演紀風雲而不露餡,以蘇海棠缺乏急智的腦子,想來想去也只有毀容一途。
而眼前的他又包得這麼嚴實,不會真使了這個損招自殘吧?
蘇海棠緊張了。手指動動,撲過去解他的口罩。
“你,你幹啥?”程遠征被嚇得都結巴了,還是在最後關頭捏住她不偷襲的雙手。
蘇海棠寒泉水一逼即收,趁他晃神的當兒,一把扯下他的口罩!
“別看!醜。”
程遠征來不及深究她的表情,急着去搶口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