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是魁梧漢子出面,才解開這團亂麻。
原來,他們這片最近丟狗特別嚴重,大媽家養了五年的大黃狗,還有女人家裡養的白色京巴,都沒能倖免。
大媽跟這女人家裡情況有點相似,一個死了老伴孩子不在身邊,一個老公跟外頭小三跑了,懷着的孩子都沒保住,倆人都指着這狗作伴打發日子呢。
這看得比眼珠子都重的狗一丟,那叫一個心急若焚,直接就到派出所報案了,街坊鄰居挨家挨戶找,最後發現,丟狗的不在少數。
直找了四五天,明白這狗找不回來了,兩人受的打擊可想而知,碰面就是互相對着抹眼淚。
自己家狗找不回來,倆人對這偷狗賊恨得牙癢癢,發誓要把賊逮着,不能再叫其他狗遭遇不測。
於是便有了這場烏龍。
“這狗真是你的?你不是當兵的嗎?部隊允許養狗?”
女人警惕心十足,依舊抱持懷疑態度。
蘇海棠明白了內裡苦衷,也對她的過度緊張表示理解。
“你看它跟我這麼親,那還能是假的啊。”
“大媽,我也沒病,別看我穿得單薄,這衣裳可擋風了,比大棉襖暖和,這個啊叫鴨絨服。”
蘇海棠分別解釋清楚,瞥見街角一個眼熟的人影。
那不是跟凌源惠子鬼祟說話的男人?他在這幹嘛?
“誤會一場,大家都散了吧。”
蘇海棠撥開人羣追出去。
“別想跑!快抓住她!她心虛了!”女人看着不對,嗷地一嗓子又叫喚上了!
“大傢伙快追啊!小夥子你跑得快,別裝死,快追!”
長腿小夥齜牙咧嘴起來,活動下被扭疼的胳膊,沒好氣地抱怨。
“花姐,你別說風就是雨好吧?那是蘇海棠!她能是偷狗賊?別鬧。”
“蘇海棠怎麼了?很有名嗎?”花姐不服氣,一個人追上去。
“大花,你別追了。”
田大媽不放心,喘兩口氣,扶着老腰顛着老胳膊老腿地撲騰上前。
“唉,這都叫啥事啊。”
魁梧大漢是個熱心的,哪能放着不管,也跟了上去。
有了領頭的,後頭閒着沒事湊熱鬧的,呼啦啦跟上一片。
蘇海棠正想跟蹤前頭那人呢,結果後頭這麼大動靜一鬧,驚動了那個深灰呢子大衣呢子呢子帽的男人。
男人警覺地回頭看來一眼,匆匆改變方向,一溜煙沒影了。
蘇海棠情急之下放了小狐狸追蹤,倒也沒太擔心,只是警覺地觀察周圍,想要找出蛛絲馬跡。
凌源惠子的人來這幹嘛?這可是居民區,連個像樣的商店都沒有。
肯定有古怪。
“你的狗呢?是不是給同夥帶走了?!”
花姐衝過來,一把攥住蘇海棠的手腕子,疾言厲色喝問。
蘇海棠輕輕一抖手腕,腳下一錯,離她半米遠。
“別鬧了行嗎?你干擾到我的任務了。”
花姐被她鎮住,還想張嘴爭辯,被趕上來的魁梧大漢攔下。
“大花,她是當兵的,出的任務非同小可,說不定是在抓間諜,你這麼鬧,可鬧不準是在幫誰的忙。蘇海棠昨天打的可是小鬼子那邊的狗屁公主。”
“啥?”花姐傻眼了。“那我不成漢奸了?!絕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