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家家的瞎操心,少不了你們師徒倆的賀禮。”
白鳳鳴笑看一眼大大方方站着的外孫女,只覺得對比之下,對面那個什麼飛霜眼皮子淺得厲害。
看別人家孩子不上眼,看自家的寶貝當然哪哪都好。
白鳳鳴覺得自家外孫女爭氣,樂呵呵地催着她們趕緊開始,長輩們都等着呢。
嚴芳瓊肯定爲自家寶貝女兒撐場子,也拿出分量不輕的彩頭。
白敬先怪叫一聲,引着一衆小輩,嘀嘀咕咕開了賭局,也不講究賠率,簡單粗暴地壓哪方贏。
杜斐雙是成名的高手,當然爲人所看好;蘇海棠今天才剛拜師,可卻又是東道主,壓她的人也不少。
這些人的心思倒也好猜,就算輸掉賭注也沒關係,他們本來就爲送禮來的。
簡如意不住衝蘇海棠比着手勢,就差大聲喊加油了。
賀謹言賀慎行兄弟倆端着一模一樣的兩張俊臉,往場子邊一站,佔據絕佳觀賞位置。
嚴一格嚴崢落後一步,也湊了過去,興奮地看着已經動手過招的蘇海棠倆人,不時揮下拳頭喊一聲好。
“是個好苗子,老姐姐後繼有人啊。”
馮慶寧掃了兩眼,便大致看出蘇海棠的水平,笑着恭維鬱金香。
既然自己這方註定贏下豐厚彩頭,得了裡子,那面子上的風光便讓出去吧,不能叫主人家輸得太難看,她可自認爲不是不知進退貪得無厭的惡客。
“我徒弟,能不好?”
鬱金香半點沒有謙虛,怡然自得地端起茶水抿一口。
“也是。要不是老姐姐得意的人兒,怎麼會才拜師就準備好了名號。這海棠可是有什麼講究?”
馮慶寧武館開得紅紅火火,準備再熬上兩年資歷,花錢買個小比賽的評委席坐坐,提提自家檔次,因而更加註重磨練性情,力求圓滑。
白龍吟適時接口,愜意捋着漂亮的山羊鬍。
“海棠無香,既有女兒家的明豔俏麗,又不會太過膚淺輕狂招蜂引蝶,用來勉勵後輩好學上進剛剛好。”
白龍吟說完,衝妻子投個隱晦的討好眼神。
他們夫婦一文一武珠聯璧合,收下的弟子更是頂頂好的,哪裡容得別人欺上門。
鬱金香笑瞟他一眼,老神在在地看着場中比拼激烈的倆人,絲毫不見緊張。
“姐,你瞅瞅他,又賣弄上了。”
白鳳鳴隨意附和兩句,目光不離打得難分難解的倆人,提着心的同時,不免爲自家外孫女自豪。
能跟那個飛霜打這麼久,明珠好樣的!
嚴芳瓊怕看到什麼危險的畫面,擔心會人前失態,索性眼不見爲淨,專心聽人說話。
“舅媽,我覺得三舅起的這個名號很好聽,寓意也好。海棠無香,不驕不躁含苞怒放,這也是我們做家長的期望。”
嚴芳瓊細聲慢語,說出的話很入白老爺子的耳。
“芳瓊是個好母親。對了,有個事我得跟你們提一句。”白龍吟哈哈大笑一聲,覷着老伴兒的臉色,先斬後奏似的搶着公佈。
“海棠她在文學藝術方面也很有天賦,今兒順便給我敬杯茶,我收她當關門弟子!”